“前辈,按照你的说法,他这辈子想要修炼灵脉是没有机会了?”
沐恩很焦急地望着沈老爷子。
“这也并不是绝对的,但目前我通过化验研究表明,他体内的秽寒之气已经深入到骨髓,很难驱除,如果不能驱除的话,气海就无法修炼,就更不要遑论什么吸纳灵魄精能。只是目前我还没有解决的方法,你不要着急。”
“他如同我的孩子,而且他对灵脉修炼又抱有那么大的憧憬,我不能让他在失落中活着。”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的实际情况我们却要认真地面对,如果你想强行灌入灵魄精能,只恐会伤害了这个孩子,我也是给你提个醒。我知道你们很多通过一些邪术可以快速成长,但那毕竟只会毁了他。”
“今天叫你来,我是想让你把他留在我这里,他的血液有很大的危险。”
“沈前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个孩子身上携带着我们未知的力量,他的血液居然可以让我的实验体在很短的时间内拥有强大的力量,而被注射过血液的实验体会发生变异,成为变异体。”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我从来没有听过,前辈,不是我在质疑你,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不会错的,我可以告诉你,他的身体确实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这些力量都是他身体中神秘的力量导致的。”
“前辈,那如果被联邦帝国发现了这样的秘密,那不是每个人瞬间都可以成为强大的战士?”
“可惜,真要是那样我就更加担心了,目前是接受过血液注射的实验体都最后成为一滩发着恶臭的血水,是属于自我反噬而死。”
“你跟我进来,一看你就清楚了。”
沐恩跟着沈老爷子走进了地下实验室,虽然实验室有一些岁月了,但丝毫看不出陈旧。
沈前辈给沐恩指了指已经枯死的植物与化成一堆腐肉的实验体。
“前辈,这会不会是他身体里面的秽寒之气导致的呢?”
“秽寒之气,是来自于阴冷的地下,有大量的尸体腐烂而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蚀积累而成。如果我猜想的不错,你当时发现他的地方应该有很多尸体。”
“尸体?这个我没有发现,但那个地方阴冷的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这孩子体内的秽寒之气存在了多少年了吗?”
“多少年?他不是才十三岁吗?”
“错了!错了!他身体里面的秽寒之气,少则数百年,多则数千年。”
“前辈,您没有给我开玩笑吧。”
“玩笑?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给你开什么玩笑。”
“那您的意思是纳克斯·肖已经数百岁甚至数千岁了吗?灵脉修炼者都还没有突破一千岁的年龄限制吧。”
“传闻有人突破了,但那人却无缘无故失踪了,难以有真正的证据,不过灵脉世界很难说,那些灵脉高深的人都隐藏的很深。”
“可是纳克斯·肖身体里面根本就没有灵魄精能呀。”
“这也是我很纳闷的地方,为什么一个没有修炼灵魄的孩子身上却有很多连修炼者都无法达到的事情。”
“前辈这些也只是您的猜想而已,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还需要我进一步的去发现,他身体里面的秘密太多了,如果早些年能够带来就好了,现在身体已经成长了,很多原本在他身体外面残留的一些东西都消失了,而他的血液现在我不敢大量使用在实验体上,万一真如我所想,他的血液可以成为一种可以使人强大的能量,他将成为联邦帝国的实验品。”
“所以我要进一步的通过他的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去研究他的身体。甚至我怀疑,他的身体被人用过术法,要不然凭借他身体的快速恢复能力,都强过任何一个同一阶段的灵脉修炼者,甚至比修为高他一个阶段的都厉害。”
“难道是他的父母?”
“厄尔多斯确实存在过很多研究术法的灵脉修炼者,但哪里已经毁灭了那么久远的时间,难道是遗留的一脉吗?”
“遗留的一脉?我看不像,厄尔多斯是禁区,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类活动过的迹象,而且在那里我感觉到隐藏着灵脉结界,这个结界是阻止什么的我不知道,一旦人触发了结界,立马就会被杀死,当年我的几个手下就是这样死去的。”
“如果真是术法的原因,我只好让他去找黑水沼泽的老怪物出手帮助了,他对很多神秘的术法以及一些久远的东西都有研究。或许他可以帮助这个孩子。”
“为什么现在不让他去寻找呢?”
“你懂什么?如果他发现是很简单就处理的问题,而我抛给了他,他就会视为在向他挑战,就不会医治那孩子,而相反我不能解决却请求他的帮助,他就会认为他比我的医术高明,自然就会来医治,他可是医死不医生,医生不医人。”
“真够古怪的。”
“要不然怎么叫他老怪物。”
“这些事情,你谁也不要说,难免成为了联邦帝国的目标,现在他们正在强大军队,以后估计成为一统灵界的力量。”
“即便是如此,我们也不会让他们进展的那么顺利。这个世界不应该只是掌握在那些贵族与家族手中。”
“前辈,听闻您让红娘到你这里来工作,我真是感激不尽,因为她的身份被禁止后,就没有一个地方敢接纳她。”
“你们两我也清楚,可惜你却身不由己。”
“这些不说了,今晚他准备了不少吃的,晚上让我顺道邀请您老过去做客。我们这大大小小的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
城市依旧一到夜幕就灯火辉煌,行人不知疲倦,直至深夜都还看到不少人,在大街上,不是匆忙回家的人就是一些昼伏夜出的人。
时间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寒冷而停留,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纳克斯·肖每天去帮助沈晓文整理花圃和沈爷爷讲故事,最让他感兴趣的,就是关于灵侠的一些故事。
每一个故事的主角都成了纳克斯·肖学习模仿的地方,然而比起这些故事,他最关心的是沐恩叔叔给他寻找的灵脉学校。
虽然他并不讨厌呆在沈爷爷家,也不讨厌和沈晓文一起整理花圃,但他总是心里想着要尽快学习灵脉,他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去询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生下他却又要抛弃,他还要给方伯报仇,做完这些事情,他就要去做一个灵侠游历世界。
他有时候也悄悄一个人跑到戴尔法斯洛城最高的帝国大厦楼顶,一个人注视着整个戴尔法斯洛城,一个享受着无尽的幻想带来的快感,或许这个私人空间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凛冽的寒风,一层一层侵蚀着温暖的人心,道路上行走的人都快钻到了衣服里面,纳克斯·肖望着一些迫于生计的人,他不希望自己以后成为那样的人,他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灵脉修为者。
但有时候他也陷入了苦闷,自己还不能修炼灵脉,就无法开启自己无尽想象的第一步。自己的命运到底是怎么样的?他搞不清楚也没有人给他说。
既然自己都无法认清自己的命运,又怎么可以去嘲笑那些估计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人,或许那就是他们的命运,只有自己走上了一条被无数次痛苦修改的路时才知道自己的那条命运之路。
这个城市虽然很大很大,但也比灵度镇要寒冷的多,尤其是面对没有一个熟人的人群,自己仿佛被身边的人遗忘了。纳克斯·肖想自己又何尝记得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呢?
寒风灌进了身体里,明明比以前要穿的厚也穿的暖和,却总感觉到以前没有那么冷过,天空飘起了一大片大片的雪花,灵度镇没有这样的下雪天,他从没有看到过下雪。
伸出手,一片一片的雪花掉落在手掌中,如冰晶美丽的女孩,因为羞涩又转眼在自己的手掌中消失,留下的只有那一丝丝凉凉的感觉。
纳克斯·肖没有走多久,雪下的更加浓密了。他的身上停留了不少漂亮的雪精灵,它们在空中跳着,舞着,又静静地躺下,躺在纳克斯·肖的头上,肩膀上,腿上,鞋子上,他是那么的受欢迎。
他才发现除了沐恩叔叔,红娘,沈爷爷,沈晓文,他们四个人,自己还有如此多的伙伴,他一路跟着雪花跳着,蹦着,一会儿去抓一会儿有去捧,一刻也不想停下来。
城市中到处是各种颜色的灯光,照射着那些雪花也像上了颜色一样,五彩缤纷地飞舞着。
快乐原来如此的简单,以前总是在为了吃饱而发愁的他,哪里有时间去欣赏身边那些盛开的花,掉落的树叶,现在不一样了,不用再为以前发愁的事情而担心,每次回去后,红娘都做好了晚点,等着他回去。
马上就要过节了,他希望沐恩叔叔能够早点回来,大家一起快乐地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