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办公室，下楼梯时怀余突然说：“下个星期放国庆了。”
“嗯？”
怀余看他，“下个星期不用上体育课。”
身旁沉默了两秒，“哈哈哈哈哈！”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怀余：“你小声点，还在上课。”
裴荣眉眼间都是笑意，看着她说：“祝怀余，你怎么这么可爱。”
怀余心跳漏了一拍，明知他是随口说的。
裴荣收了笑，问：“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怀余摇头：“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裴荣又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看你体育中考那段时间跟陶意每天练得好好的。”
怀余也愣了愣，是啊，以前都没这么严重的反应。
“要不还是医院看看吧，刚才我听班主任说你们班宋祁就是心脏有问题，不能情绪太激动，更不能剧烈运动。”
“谁？”怀余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祁啊，你们班那个新同学，你不会不记……”裴荣的声音猛地断了，她抬头，一眼看到了楼梯转角的宋祁，表情淡淡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
背后刚议论人家，就被正主听到了，怀余尴尬地看了裴荣一眼，他下了一步台阶，准备对他说什么，宋祁大步越过他们上去了。
“哎……”
裴荣叹了口气，这种事换做是谁应该都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更不希望被人议论。
“我一会儿集合的时候给他道歉，没事的。”怀余说。
宋祁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不用道歉，不需要。”
陶意被怀余嘱咐了不能过来，站在几步外等着，两只耳朵都支起来了也没听到那边说了什么。
宋祁背上书包准备走，怀余顺手扯住他的衣袖，说：“宋祁，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道歉……”
“祝怀余，”宋祁平静地抽回手，袖子从怀余指尖滑走，“话不是你说的，你凭什么替别人道歉。”
怀余怔愣地看着他，宋祁轻蹙了下眉，想说什么又没说，转身走了。
“姐，你跟他到底说了什么啊？”宋祁一走，陶意立刻跑过来。
怀余含糊道：“没什么，今天还拍照片吗？”
陶意摇头：“不拍了，回家吧。裴荣！你快点儿！”
“怎么样？”裴荣凑过来悄悄问。
怀余顿了一下，回他：“没事了，他说没关系，也不是故意的。”
裴荣表情松快起来，“那就好。刚才我们班拖了一会儿，我还想找他亲自说的。”
怀余笑了笑。
宋祁……
第二天老班就让同学往教室里再添了一套桌椅，和宋祁挨着。
裴荣进教室的时候是课间，班上响起轰鸣般的掌声，还有人拍桌子、吹口哨。三班还有几个人来一班目送。
裴荣十分虚荣地说：“低调低调。”
这阵仗，不知道的以为他加冕称王了。
“裴荣，追杨娜追过来的吧？”有人小声调侃了一句。
裴荣踢了他一脚：“去你的，早上没刷牙啊！”
杨娜到底长什么样儿他都不记得了，怎么还有人没放过这个梗啊！
怀余淡淡往第一桌扫了一眼，关杨娜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