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明白自己此时此刻被困在一个怎样凶险的境地时,福歆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她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方来。虽然明白了如今的境遇,却莫名让她更加绝望,到了这样的地方,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福歆两人好似全然被遗忘一般,无人理睬,连饭食与水都无人送来,二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整整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几乎要失去意识之时,门,却忽然打开了。
走进门来的依旧是那天在门口接她们进来的妖娆女人,女人看着虚弱的主仆俩,得意的笑了笑。
“呵,挨饿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啊?想不想吃东西?”
珍珠做了多年下人,身体自然要比养尊处优的福歆好一些,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冲着妖娆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走近来,伸手挑起珍珠的下巴,妩媚的一笑:“想吃东西,就得付出点什么,这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呢?小丫头,你说是也不是?”
珍珠疑惑得看着她,心里却隐隐升腾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女人脸上一直挂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媚笑,让人看了浑身上下发毛。
“她年纪小,多半还不省事儿,但你想必已经知道我们这是做什么营生的地方了吧?”女人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已经昏迷的福歆,对珍珠说道。
珍珠一脸防备的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无惧,心里却已经瑟瑟发抖,不知所措了。
女人一双狭长的凤眼像极了修炼千年的狐狸仙,仿佛看的穿一切的锐利目光一下子扎进珍珠不住颤抖的心里,似乎她的一切真实想法都无法逃过她的那双眼睛。
“她年纪还小,我准备好生调教,以来给我这做个头牌花魁,至于你,姿色一般,却也还算不错,所以,你大概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么?”
女人脸上挂着笑,语气中却带着冰冷的威胁,和不容拒绝的威严,珍珠看着她的眼睛,浑身上上下下都不住的打着寒战,她惊恐的咽了咽口水,不知从哪鼓起的勇气,冲着那女人恨恨的吐了一口口水,决绝的说道。
“你做梦!我珍珠家室世代清白,这辈子绝不会做那种事!你纵然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做这种辱没门楣的肮脏事!”
女人盯着珍珠坚定地脸认认真真看了良久,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清白?在这里的姑娘们,谁曾经不是家室清白的良家女儿?你以为这命运是能由的你选择的么?真是太天真了,可说句实话,我又很羡慕,你的这份天真呢。可是如今命运要你屈服,你再负隅顽抗,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认命吧,左右少受点苦楚,你说呢?”
女人眼中的怜惜倒不像是作假,但珍珠紧紧咬着嘴唇,她虽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却也是家世清白的女儿家,如今要她在这妓馆里出卖身体取悦那些肮脏低俗的男人,她如何能忍受?就算是此刻便要杀了她,她也绝不要让自己变成辱没门楣的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