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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二冬

0.1

“瑶瑶,我好烦啊,情人节给李霆东买什么啊,最近出去约会超支严重,钱包空空如也,后方可以支援吗?”眨巴眨巴她的眼睛,真诚地看着焦瑶。

“我给陈迅买了手表,一个月工资没了,后方同志也艰难度日。”焦瑶更加真诚地看着李薇莉。

“啧啧啧,资本主义的腐败,一动辄送千元手表,要不要我贫农活了。”李薇莉呼天抢地。

程安淡定安慰李薇莉:“谁让陈迅是富二代呢,天天宠着焦瑶,出去根本没有焦瑶结账的机会,你自然比她花销大啊。”

焦瑶脸色凝固两秒,报以礼貌的微笑,李薇莉继续她的借债之路。

她床头的记账册满满的已经快一本了,是从高二开始到现在到未来一段时间都会一直记录的。一起的补习费,一起的花销都记录在上面,没有人知道这本册子的存在,她更不许陈迅知道。

陈迅对她很好,给她很多很多,或许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负担。从某种程度上讲,男生满足了自己的心理要求,尽量给女朋友最好便认为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没有亏欠,却不管女生的心理,焦瑶的拒绝不只是客气而已。这些亏欠她终会还上。

0.2

两个人在陈迅的公寓里看电视,“薇莉前两天打耳洞去了,你觉得我打耳洞怎么样?”

陈迅摩挲着她白净小小的耳垂,“不是说怕疼没有打吗?”

“对啊,可是薇莉游说我,我现在有点犹豫了,你替我决定吧。”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陈迅。

“我觉得这样就很好看啊。”

“嗯,好吧。”焦瑶微微嘟嘴。

“嗯,瑶瑶,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属于你自己,你愿意做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怎样都一样漂亮。”陈迅吻了耳垂一下,把头埋进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流滑到她的衣服里。

气流滑过之处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好,什么时候我下定决心你再陪我一起打耳洞。”

0.3

焦瑶穿着淡粉的棉衣,里面灰色的小套装勾勒出腰际的曲线,伶俐柔润,小脸刚从室外进来微红透亮。

陈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给,生日礼物,20岁生日快乐。”

焦瑶盯陈迅:“明明是16岁。”

小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小小的粉心挂坠,后面还印有陈迅专属的简笔画。

“我还以为是戒指,吓死我了。”

“你干嘛?我还准备明年送呢。”

粉心很衬焦瑶雪白的肤色,焦瑶边照镜子边和正在忙活的陈迅解释,“我都吃撑了,给我少切点蛋糕就行了。”

“你室友太坏了,才放你出来。”

“这个礼物不够。”

“嗯?”

“你闭眼。”

焦瑶轻轻吻在陈迅脸上。“咔嚓”。

“拍出来了,好好看啊。”

“我这个丑死了,你只顾自己好看,再拍一张。”

“不行。”焦瑶傲娇地想闪过陈迅。

“啊。”

两人倒在沙发上。

“可以吗?”

焦瑶心里小鹿乱跳。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焦瑶翻身,“哪有,高三不算一年的。”

“喂。”

“喝果汁吗?我渴了。”

“你爱我吗?”

“爱啊。”

陈迅跟上来,接过她的杯子帮她倒,“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爱。”

焦瑶抱住他,“我可能还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想看什么电视?”

“电影吧。”

晚两点,“我好累,我们去睡吧。”

陈迅翻来覆去还是低落,呓语般,“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焦瑶的温热封住他的嘴。终究是给了他允许。

陈迅看焦瑶的眼神沉溺到甜醉。一只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冲破束缚,覆在雪肤最柔软之处。焦瑶明显能够感受到他的坚硬。

陈迅喘着粗气:“可以吗?”

“嗯。”

衣衫褪到床下,陈迅的手扶着她的柳腰和他贴近,再贴近。不适感袭来,焦瑶把脸扭向侧面,眼神透露不安,又像倔倔的小女孩,昏暗中看见陈迅额角的汗珠在闪烁,慢慢跟随他的律动找到节奏。

焦瑶伏在陈迅的胸膛上随他的呼吸酣睡,陈迅轻轻抚开她微皱的眉心。

早上焦瑶刚醒抬头就对上一双眸的凝视。

“你陪我搬过来住吧?”

焦瑶说:“你想一出是一出。”

想挣脱穿衣服,又被陈迅困起来。

“我整整想了一晚上。”

“对了,你有避孕药吗?”

“嗯?对不起哦,我以后备着,我马上出去买。”陈迅出去之后,焦瑶想起昨晚,把头埋进被子,还有专属昨晚的味道,她会继续把很多很多都给他。或许再离开他。

0.4

“我要不要和他同居啊?”焦瑶窃语和李薇莉咬耳朵。

李薇莉恨铁不成钢:“你快走,你们俩每天腻腻歪歪我也就忍了,昨晚居然是第一次发生关系,进度那么慢我也是服了。”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焦瑶握住李薇莉的小臂。

程安进来:“你们说什么?怎么我一进来突然停了?”

李薇莉:“她要搬出去住了。”

程安:“真的?”

焦瑶:“没有,我还在决定。”

从那天起,全宿舍人都在赶她走,不知道陈迅给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全宿舍最理智的女生张锦都是陈迅的说客:“陈迅确实很爱你啊。”

李薇莉:“对啊,做好避孕措施就好了啊。”

焦瑶用枕头砸向李薇莉。“锦锦,你怎么看出他那么爱我?”

“我近视又没有瞎掉,他一天不落,在楼下等你一起给你打水,整栋楼的人都见过他在下面等你的样子了,在一起那么久还这么持之以恒的,我反正没见过第二个了。篮球赛累的半死还必须等到你下课给他送水他才喝。”

焦瑶笑:“我高中打水出过事他才这样的,打篮球拿女朋友的水也是正常吧。”

李薇莉继续:“他看见你眼里就真的只有你了诶,你是漂亮没错,我也还好,不是看不见的那种对吧?但他真的只能看见你。”

张锦又说:“你上次失踪他都吓死了。”

焦瑶听她们仿佛只有陈迅很爱她,他苦苦付出,忍不住辩解:“我也只看得见他啊,我对他也很好啊。”

“所以你们住一起吧。”李薇莉下结论。

“什么嘛,我去打水。”

张锦:“这里也一杯,过两天就喝不上瑶瑶接的水呢。”

“你也。”

“想想以后我来例假没人给我热水袋、红糖水了。”

“以后没人洗水果带上我的了。”

“以后宿舍大扫除没人擦窗子了。”

“以后没人叫我起床了。”

“行了你们,接龙啊,睡觉。”

“以后没人喊我早睡了。”

焦瑶要杀人的目光投射到每个人,心里却装了蜜一样,再夸下去,自己要折在这些甜言蜜语里。

寒假回家前焦瑶把东西搬到陈迅那边,陈迅乐疯了,焦瑶也早知道这个男生她该托付。

0.5

陈迅帮焦瑶把陈奕迅的海报贴的满墙,重新更换床单生活用品。

“这张呢?”

“贴在这儿,陈迅,那张左边有点高了,对,现在好了。”焦瑶露出的小虎牙也表示满意。“不行,这两张位置得换换。”

陈迅如此乐意听她使唤。

0.6

每天焦瑶帮他做做早饭,他帮焦瑶洗碗递水,晚上拥着一起入睡。陈迅算是捉到了焦瑶的软肋,轻抚她的脊背,辅以细细长长的气息在她的背滑下去,百试不爽。

看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什么,俨然一副老夫老妻,那么和谐。

0.7

焦瑶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陈迅泫然欲泣的样子,她摸摸他的头,“怎么了吗?”

“夏衍是上世纪和鲁迅一批的作家,组织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人,他养过一只黄猫,在他被整入狱近九年的时间里,家破人亡,黄猫最后几年里,几乎每天卧在一处,昏睡的时间比醒着时多好几倍,奄奄一息,但一直没死,直到夏衍回家那天,猫儿一见夏衍,几年了没见那么活跃,和他玩了好一阵,其后几天不吃不喝死了。原来它用几年的时间就为了等夏衍,再见一面。”

陈迅看着焦瑶,“你为什么要是小猫呢?”只是这句话没有说出口。

“所以你以后还要养小猫吗?”

“你养的狗狗需要一只猫咪陪着。”

0.8

“站住。”焦瑶点起脚拨弄好陈迅的刘海,在脸颊轻轻啄了一下。这是她生命中爱的第一个男人啊。“真帅气。”

陈迅熊抱住焦瑶。

“这样他一定知道我有多喜欢他了吧。”焦瑶心里默想,甜出蜜来。

0.9

她爱走在我的左边。

他走路老担心左边的车会蹭到我。

他不喜欢脸上有胡茬。他的下颌线很帅。

她每天早上会给我脸上抹泡沫。

她不爱洗碗的味道。

我做饭,他洗碗。

他爱花草。

她常常浇水,把花草照顾得很好。

她爱听陈奕迅的歌。

他总给我唱陈奕迅的歌,学的很像。

他爱打篮球。

她会在身旁递水。

她爱韩剧,常常哭的稀里哗啦。

他陪我看韩剧给我递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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