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一旁的侍卫听见呼救声,连忙飞奔而来,扑通一下跳进池中,将姜鸿景救起。
姜鸿景浑身一哆嗦,整个身子湿漉漉的,甚为狼狈,那槐安连忙拿来一条毯子,将姜鸿景裹住,怒道:“赶紧把郡主带上岸来,其他人去东暖阁生些炭火,与我速速回去!”
待回到冬暖阁,姜鸿景换了身衣服,梳洗完毕,槐安便让她躺下休息,见她微微咳了几声,槐安有些不放心,欲叫大夫来瞧瞧,姜鸿景却道:“我没事,不用麻烦。”
她话音刚落,永慕太子领着云中星与甘春晚便来了,那永慕太子见到姜鸿景,柔声问:“郡主,你没事吧?”
姜鸿景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那永慕太子的语气微微有些责备,对着身后的甘春晚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也不小心些!”
那甘春晚听罢,连忙道:“殿下赎罪,是我莽撞了,还请殿下责罚。”
永慕太子叹了口气道:“我看你做事一向稳重,今后可要小心些,毕竟这才初春,若是郡主病了可怎么好?”
甘春晚委屈道:“是。”
姜鸿景听罢连忙摆手道:“殿下,这不关夫人的事,再说了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永慕太子听罢,这才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便出去了。”
见永慕太子与甘春晚出去了,云中星却并没有走,而是俯下身去,对着姜鸿景的额头摸了摸道:“好点了吗?”
那姜鸿景将头扭在一边道:“好点了。”
云中星见状,轻笑了一声道:“那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郡主了。”
“欸!”见云中星欲走,姜鸿景连忙拉住他的衣角,随即道,“哪有刚来,就要走的!”
云中星听罢,坐在姜鸿景面前,叹了口气道:“你如今已经是郡主了,为何还是那般小孩子脾气?”
姜鸿景道:“因为你是师父,你告诉过我,我可以依靠你,所以我无须长大!”
云中星叹了口气:“确实是这样,可是我不希望你真正的这样想,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又该如何呢?”
姜鸿景道:“那你不离开我,便是了。”
在一旁的槐安噗嗤一笑,随即道:“郡主这几日对云将军格外挂念,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云将军既然来了,便多陪陪郡主可好?”
那云中星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姜鸿景,道:“我跟你说过,若想见我,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便是。”
姜鸿景不满道:“你忙着大婚之事,哪里有时间见我?”
云中星瞪了姜鸿景一眼,眼神里却掩饰不住的宠溺,他垂下眼眸,对着姜鸿景道:“病了却也不见你老实。”
槐安见状,对着姜鸿景道:“对了郡主,你还是赶紧把这驱寒的药喝了吧,免得着凉。”
云中星接过槐安手中的药道:“我来吧。”
槐安一愣,随即道:“是,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见槐安走了,云中星将药吹了吹,递在姜鸿景嘴边道:“先把药喝了。”
姜鸿景抿了一小口药,却忍不住咳了几声,那云中星皱了皱眉问:“你身子不适,何必硬撑,我去找大夫来看看。”
姜鸿景连忙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用找大夫,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恐怕要责怪甘夫人。”
那云中星叹了口气,见眼前人的眼神温婉动人,虽说岁数不大,但有些事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哪里是孩子气,只是在他面前才会这般任性罢了。
想到这里,云中星不觉有些心疼,欲想要将面前人紧紧拥入怀中,但此时此刻,七界动荡,他又能够许她什么呢?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如若此刻不能牢牢抓住,他不愿委屈了面前人,所以他只有克制。
“师父,你在想什么呢?”姜鸿景见云中星发愣,随即低声问。
云中星回过神来,柔声道:“哦,我在想,若数月后,殿下的王宫建成,你还住在这芜桑殿里,恐怕日后再见你就难了。”
姜鸿景道:“谁说我要住在这里了,我先前便与永慕太子说了,让他为我准备一个偏殿住下,离宫门近的很,如若有时间,就可以去旁的将军府找你。”
云中星笑了笑,道:“那也好,若得空,我再教你些东西。”
数月后,永慕太子的王宫建成,离幽冥岛的芜桑殿还是有些距离,虽说时日短了些,但修缮的却也气派非凡。
待大殿修缮完毕,永慕太子便随即登基称帝。
永慕太子自立为文昭王,立都为神佑,改国号为安。
追封先帝为景帝,其生母曲玲珑为景秀皇太后,曲琴韵为淑贞皇太后。
并立甘春晚为皇后,殷婉薇为殷昭仪,并收姜鸿景做义妹,封了姜鸿景为雪凌公主,云中星为护国大将军,甘老将军,秦墨为骠骑将军,另外封严寒为幽冥岛岛主。
“恭喜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昭王永慕站在大殿之上,众人皆跪地朝拜,他俯身看着这高耸的台阶,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长叹一声,对着众人道:“我等好不容易南下,如今终于在这七界建国,愿我南安大国早日一统七界,天下太平!”
“我等皆愿誓死追随陛下!”
文昭王一呼百应,他放眼望去,那密密麻麻看不见尽头的军队甚为雄伟,隐忍多年,他是终于坐上了属于他的位置。
他缓缓坐在龙椅之上,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分外耀眼,却也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