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瑜听罢,奴视着姜鸿景,随后重重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怒道:“既然是奴才,就应该分的清楚谁是主子!本公主已经对你说过,我是来找四哥的,我与四哥从小一起长大,向来感情深厚,即便是他身体不适,我也是他的九妹,无须避嫌,可你一个贱婢,今日却一再阻拦,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我看你是活腻了!”
姜鸿景见九公主勃然大怒,连忙跪地,但身子却没有挪动分毫,死死抵在门口,道:“九公主请恕罪,太子殿下身体抱恙,若打扰了太子休息,恐影响病情康复,此事若是皇上知道了恐有怪罪,奴才实在担当不起,还请公主明日再来探望。”
九公主见状,向后退了几步,对着身后的侍从摆了摆手势:“也对,你既然都拿父皇来压我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你一个奴才,行事鲁莽,以下犯上,怎么伺候的了四哥?本公主今天就替四哥好好教训教训你,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九公主说罢,几名侍从随即冲了过来,姜鸿景当然抵抗不过,只感觉自己被两名侍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九公主原地打量了姜鸿景几眼,道:“倒是个美人胚子,你我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四哥倒也沉的住气呢。”
姜鸿景不语,就在二人僵持之时,大殿的门突然被推开,秦墨缓缓走了出来,对着九公主一礼,道:“参见九公主。”
“怎么是你?”夙瑜怒道,“太子呢?”
秦墨低下头,面容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方才听见殿外吵闹,影响了太子休息,所以太子吩咐我出来看看。”
夙瑜冷哼一声:“这安和殿的人,可真奇怪啊,本公主今日来不过与四哥见个面,倒是自讨了个没趣。”
“夙瑜。”一声少年温柔的声音传来,永慕太子从屋内被人缓缓推了出来。
见到永慕太子,夙瑜脸色一变,呆了一会,才支支吾吾道:“四,四哥,原来你在里面。”
永慕太子面无表情道:“你一个姑娘家,三更半夜在我寝宫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夙瑜这才改了脸色,嗔道:“四哥,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嘛。”
永慕太子丝毫不领情,而是冷冰冰答道:“是吗?那就有劳妹妹费心了,不过下次还请妹妹白天再来,若旁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妹妹是来监督我的。”
夙瑜连忙摆了摆手:“四哥哪里的话,那既然今日妹妹也见了四哥无恙,四哥你保重身体,妹妹下次再来。”
关了门,永慕太子重重叹了口气,对着身边人道:“你们都下去,鸿景,你留下。”
身后伺候的人听罢,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姜鸿景替永慕太子披上披肩,永慕太子见她脸上的伤,柔声问:“方才是她打你了?还疼吗?”
姜鸿景摇了摇头:“奴才为主子受些皮肉之苦,也是应该的。”
永慕太子摇了摇头,口吻有些自责:“我从没把你当做过奴才,再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
姜鸿景笑了:“太子,别说这些,你是怎么回来的?”
永慕太子望了望房间的一角,姜鸿景明白了他方才是从暗门回来的,只见他将桌上的桂花糕递在姜鸿景面前:“答应你的,这是杏花楼的糕点,你尝尝。”
“啊,真的是桂花糕。”姜鸿景有些惊喜,却转头看见永慕太子温和的笑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前几天说的,没想到太子你会记得。”
永慕太子摇了摇头道:“无妨,我虽然是太子,但是知心朋友却寥寥无几,自从我跌落下马以后,许多人更是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唯独你不是,所以有你在,其实我很开心。”
姜鸿景听罢,将桂花糕放了一小口在嘴中,但许久以后,却怅然的叹了口气道:“我记得入宫之前,我便一直挂念着杏花楼的桂花糕,如今终于吃到了,却觉得不是从前想念的滋味了。”
永慕太子听罢,问:“你入宫多久了?”
姜鸿景:“我六岁便入宫了,如今想想,已经有八年了。”
永慕太子听罢,长叹一声,道:“时光飞逝,向来如此,想想我落马至今,也有半年有余。半年了,也不知这腿疾何时才能好起来!”
姜鸿景听罢,将一枚玉佩递给永慕太子道:“太子殿下,我知道你身边不缺这些稀罕物件,但是这枚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可以保平安,而且很灵的,我每每带在身边,总是能逢凶化吉,如今现在就送给你,就当作礼尚往来吧。”
永慕太子接过玉佩,手心的玉佩精通剔透,绝不是一般玩意,还带着淡淡的温热,他仔细端详了一会,愈发觉得奇怪,一个普通宫女,怎会有如此的美玉,但沉思片刻,他还是笑道:“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