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尹清平的下属叛乱已有月余,皇帝烦心不已,永慕太子则是派手下的人全力镇压,两军交战,那尹清平的部下毕竟是突发的爆乱,倒是缺乏周密的计划,要想要镇压下去倒也是时间问题,只是一时之间来势汹汹,再加上云中星去了西北,也带走了不少兵权,如今岭国也损失惨重。
宣事殿。
“陛下。”董昭仪轻轻拍了拍皇帝的肩道,“陛下烦心多日,臣妾实在不忍心陛下劳心伤神,故炖了一碗乌鸡汤,陛下尝尝吧。”
皇帝挥了挥手道:“朕没胃口。”
董昭仪笑了,然后柔声道:“陛下何须烦忧,有哥哥在,定能保陛下江山无忧。”
皇帝听罢,起身看着董昭仪,眼神里却有一丝捉摸不透的光。
董昭仪说罢,宣事殿的门开了,董昭仪的哥哥董越缓缓走了进来。
皇帝心中一惊,随即道:“董越,你来做什么?”
那董越听罢,步步紧逼,走到皇帝面前,冷笑一声道:“臣,自然是为皇上分忧。”
皇帝向后退了一步,大叫道:“来人!”
那董越听罢,一把将皇帝拽下了龙椅,然后张开双臂,大喊道:“皇上,如今天下大乱,江山已改,您与尹老将军的暴乱军周璇数月,想必已经苟延残喘,如今我调来数十万大军已经将皇城包围,您气数已尽,不如退位让贤吧!”
那皇帝听罢,气的生生吐了一口鲜血道:“董越,你这个卑鄙小人,朕真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此等欺君之事!”
董越听罢,冷笑道:“皇上,天命所归而已,如今你不从,便也要从了!”
皇帝听罢,长叹一声,口吻中尽是悲愤:“朕在位数十年,想不到朕身边的人皆对朕谋求算计,今日朕将司马家百年江山拱手让人,朕愧对列祖列宗!”
那董昭仪冷冷看着皇帝,眼神里再无一丝一毫的情谊,待皇帝说罢,董越冲上前去,那顷刻之间,皇帝的人头已经落了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秦墨策马来到镇压起义军的前线,永慕太子正在军营中,见是秦墨脸色凝重,也知道形势不对,连忙追问:“何事如此惊慌?”
“殿下!”秦墨跪地道,“董昭仪与董越这个狗贼串通一气,密谋造反,他们数月之前便里应外合,将重兵驻守在宫外,董昭仪向董越传递消息,董越一边派人怂恿尹清平的旧部造反,一边密谋叛变,只待我们与起义军交战时,他变坐收渔翁之利!如今董越的重兵已经将王宫包围了,我才得到的消息,陛下,已经,已经被他们...被他们杀害了!而曲美人也一并殉了陛下!”
“什么!”永慕太子顿时怒火中烧,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云霄,他死死捏住拳头,怒道,“我苦心谋划多年,眼下才刚刚除去尹婕妤,就白白为他人做了嫁人,怎么,怎么会这样?”
秦墨怅然:“陛下!眼下我们与尹家军周旋月余,已经两败俱伤,此时董越渔翁得利,想要攻破皇城,恐怕是势在必得了!”
永慕太子听罢,拔剑道:“可恨,我精心谋划多年,竟然被这奸臣之人捡了便宜!我必要杀了这乱臣贼子,为父王和琴娘娘报仇!”
秦墨劝到:“太子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已经派人即刻动身去西北请云将军回来了,只是山高路远,他也是远水难救近火,还请陛下随我上马,带领余下部队,赶紧逃命吧!”
永慕太子眼中尽是不甘,他回头望了一眼皇宫方向,那里已然是烧的一片通天红光,不用说此时此刻形势已经万分危急,即便心有不甘,此时若是冒然送命,岂不可惜!
他叹了口气道:“秦墨,你先护送我回太子府,太子妃与鸿景还在府里,我不能丢下她们!”
秦墨跪地道:“太子殿下,董越早有防备,此时杀回去,恐怕我们便要全军覆没了。”
永慕太子摇了摇头:“可是我的妻儿都在此,你让我如何一人逃命?”
秦墨跪地道:“殿下,您忍辱负重多年,如今眼看还有一线生机,若云将军回来,情势必有逆转,况且陛下您身负血海深仇,请您三思啊!”
永慕太子听罢,眼角有些微红,他握紧剑刃道:“可是我若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我要做这岭国的皇帝又有何用?”
秦墨依旧跪地道:“殿下!岭国的江山来之不易,岂能拱手让人,您看看这全城的百姓,哪一个又不是家破人亡,陛下,若您执意去了,恐怕今日,也未必能够救她们出来!”
永慕太子长叹了一声,许久后才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