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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李莲英身首异处之谜

清朝大太监李莲英生前是极得慈禧太后宠信的心腹,慈禧死后,他又巧度难关,全身而退,平平安安地从宫中脱身而出。然而他死后多年,人们却发现他棺内只有一颗骷髅头,下葬之前便已身首异处了。围绕着李莲英之死,充满了种种猜测,却一直没有发现真相。

李莲英是清末权倾朝野、势焰灼人的三个大太监之一。道光二十八年(1848),李莲英出生于直隶河间府(今河北任丘市以南,吴桥以西,肃宁、故城以东一带),早年曾贩过皮硝、硫磺,后来当过皮鞋匠,帮人缝破绽打补子,再后来还一度出家做过道士。他生性好赌,一次在赌场上把辛辛苦苦挣来的一点积蓄输得一干二净,急怒之下,就引刀自宫了。被人救活以后,没有别的出路,只好由同乡沈玉兰引荐,进宫当了一名太监。

最初李莲英被派在御花园钦安殿照应香火。钦安殿供的是真武大帝,每逢朔望,慈禧都会来拈香祈福。李莲英自小聪明,性灵心细,他把佛前的锦伞绛节、宝盖珠幢以及祭神用具等收拾得干干净净,于是被慈禧相中,不久调到内宫伺候御前起居。当时慈禧身边有个太监专门负责每天早上为她梳头晨妆,有一阵子忽然生病不能上殿当差,换了几个太监,慈禧都觉得不满意,不是发根松紧扎得不合适,就是经常有一撮头发翘着。轮到李莲英试着为慈禧梳头,他是个有心人,知道慈禧脖颈上的头发刚硬,很难梳顺溜,于是事先准备好一小盒发胶,用小刷子几下就把慈禧后脖颈上的头发拢得服服帖帖。很快,李莲英就担任慈禧的梳头太监了,加上他善于揣摩迎合慈禧的心思,对其他太监、宫女等也都曲意回护,帮衬照应,颇得太后左右人的好感,因此后来便接替被同治帝除掉的太监安德海,爬上了总管大太监的位置,成为慈禧的心腹。

野史中说李莲英是因为帮助慈禧暗渡陈仓,男女苟合,才受到倚重平步青云的,还有的人干脆认为李莲英也是慈禧的情人。由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我们姑且不去置评,但从以下两件事情中,我们不难从另一个方面找到他发迹的理由。

一次,慈禧指派李莲英随醇亲王去检阅李鸿章新练成的北洋水师,暗地里是想打探兴建水师的费用到底是多少。原先在京城时,就连皇帝也要让李莲英三分,可这次李莲英却一反常态,既规矩又谦恭。他先是摘去二品顶戴,换成四品顶戴(清朝规定,太监最高不得超过四品),一路上还对醇亲王恭恭敬敬,竭尽伺候之能事。晚上,他不睡为他预备的豪华房间,硬是住在醇亲王舱舍的套间里,以随从自居,并且为醇亲王打洗脚水。在阅军过程中,李莲英不和任何官员接触,成天在醇亲王面前跟班伺候,替醇亲王拿着长杆烟枪,提着大烟袋荷包,低头哈腰,把醇亲王服侍得找不着北了。回到京城后,醇亲王和李鸿章争着向慈禧夸赞李莲英,乐得慈禧连说:“没白疼他。”事实上,他趁众人对他毫无戒备,不但摸清了水师所需费用,还查知李鸿章将建水师的余款存到国外的银行。

按照清宫习俗,新春正月初二祭财神时要吃煮水饺,水饺里要包一只小金元宝。本来只应包一只财神饺子大家来吃碰碰财气,可是大家怕慈禧吃不着不高兴,所以每次总是包四只财神饺子,而每年这四只财神饺子都被慈禧一人吃到。有一年吃财神饺子,慈禧吃来吃去只吃到三只,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脸色阴沉了下来。结果,最后一只财神饺子被光绪的皇后隆裕吃到了。大家正急得手足无措,李莲英却灵机一动,趁人不注意,走到皇后跟前偷偷拿过小元宝,塞到新煮好的饺子里,请慈禧再尝几只新煮的饺子。慈禧举筷一吃即得,终于避免了一场尴尬。

可见李莲英不光会溜须拍马,曲意奉承,还着实机警聪明,懂得官场的一套为人处事之道,倘若不是生就汉籍,做了阉人,说不定还能混个显官重臣当当哩。

光绪和慈禧前后脚死后,因溥仪尚幼,隆裕皇太后便垂帘听政。这时,有人在隆裕面前进言,说光绪猝死,凶手就是李莲英。但李莲英却自有主意,他把多年来慈禧赏赐的珍宝,还有慈禧死后他从长春宫里卷走的稀世宝物,全部献给隆裕,对她说:“这些都是皇家的东西,不能流到民间,奴才我小心谨慎地替皇家保存了几十年,现在年老体衰,企求离开宫廷,所有这些宝物奉还给主子。”说得隆裕太后感动不已,终于保住脑袋,告老出宫。据清宫档案记载,当时隆裕太后还准其“原品休致”,即带着原薪60两钱粮米退休,这在当时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文革”期间,红卫兵在北京海淀恩济庄发现了李莲英的墓,刨开一看,紫红色金丝楠木的棺内,李莲英衣冠楚楚躺在里面,袍衣袍褂完整无缺,可衣褂内和棺内四角全是金银财宝和一颗骷髅头,身躯却不知何处,连一根骨头也没有。墓异常坚固,没有被盗挖过的痕迹。那么,李莲英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身首异处?李莲英之死迄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找不到任何可资参考的史料。

根据民间的流传,李莲英有可能死于以下三种情形之一。

隆裕的宠监小德张跟李莲英是死对头,他想乘李莲英倒势之机,联合其他太监们将李莲英积攒多年的财物攫为己有。小德张派心腹四处调查,查明李莲英存在原籍及各银号、金店的存款,储存在宫中尚未来得及运走的现金,还有在直隶购置的大片土地等,于是面奏太后。隆裕下了一道手谕,命内务府即刻查办李。李莲英闻讯后赶紧派人去通关系,找当时驻扎在京城里的袁世凯亲信江朝宗求救,并献上大量财宝。江便召来小德张,要他转告隆裕,对李莲英不要赶尽杀绝。其实,李莲英图的是袁世凯和江的势力,而江朝宗图的是其财。隆裕碍于江与袁世凯关系密切,只好卖一个面子,放松了对李莲英的追查。小德张见此,也把财宝源源不断送进江府,江见李莲英已成困虎,而小德张蒸蒸日上,又是太后的亲信,也开始跟小德张密切交往起来。一天,江朝宗在什刹海会贤堂摆席请李莲英吃饭,散席后,李莲英在回家路上被人杀死,后来李家人只寻到他的人头。

另一种猜测细细玩味起来,倒也不无道理。李莲英其实是病死的,但是从他自宫当了太监之后,心里就总觉得自卑,虽然他的亲友都沾他的光享受上了荣华富贵,生活奢侈,昔日的穷家陋室彻底改换了门庭,然而李莲英却不止一次说过,来世一定要做个真正的男人,据说他曾恳求家人在其死后为他下体装一个木制的生殖器,以求死得像个完整之人。然而,自己毕竟是个半残之身,深感死后没脸去见阴间的列祖列宗,加上顾忌家人认为他到底是个阉人,就算安上木柄还是对不起祖宗,所以干脆留下遗嘱,死后只留头颅,把脑袋以下整个身躯舍弃掉了。

还有人认为李莲英是被暗杀的。因为当时正值辛亥革命爆发前夕,经常发生暗杀事件。由于李莲英是慈禧的爪牙,与慈禧狼狈为奸,卖国求荣,干尽了坏事,为了打击封建势力和旧王朝,激进的革命党人便刺杀了他。但是,迄今也没有从任何资料中发现一点这方面的证据。总之,关于李莲英之死充满了种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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