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失声叫

几个急忙一看，果然，胖子抬开石头的地方，那里竟然有一个蜂窝，几个蜂子正在嗡嗡地乱飞，飞得很快，似乎正在恼怒谁打搅了他们的家，要和谁拼命似的。

胖子急忙拉扯起女孩，又重新背在自己的背上，就往前窜去。

阿沫也急忙跟在胖子的后面。

只有那个瘦子张帆，似乎只有他一个不慌，手里拿着竹竿，把朝他冲过来的一个蜂子劈头一打，那只蜂子顿时落在了地上。

其余几个蜂子嗡嗡地善者翅膀，朝着瘦子逼过来，似乎要一下子就蜇死瘦子得了。

瘦子脚下来回穿梭地移动了七八步，移动之间，双手不停，只听得蜂子扑扑掉地的声音。

不多大工夫，几只蜂子已经死在了地上。

几个出了这片荆棘，到了一片丛林里，几个停下歇气，虽然地上有些石板，几个却不敢再随便挪动了，就连借坐一下，都是特别小心，唯恐下面又有蜂子要等着蜇人。

几个坐着歇息，女孩对田海说：“看你刚才吓得什么似的，简直是魂都快吓飞了。”田海不好意思地笑笑。

阿沫打量一下这个林子，里面许多杂树，各种都有，高高低低树立，密密麻麻丛生。这里几棵，那里一丛。正在打量，阿沫看一棵树上挂着一个瘤子，圆溜溜的真是好看，就指着让他们几个看。

田海呵呵一笑说：“施力，如果把那个树瘤子弄一个来生在你的脖颈上，就一定好看得很。”胖子没好气地说：“给你，你要。”

瘦子说：“挂在人身上怎么行？树挂疙瘩美观，人长瘤子难看。”

阿沫说：“这个瘤子一旦长在人的身上，不要说好看难看，只怕性命都会难保。”

听他一说，几个都好气地看着他，小个子说：“有这么夸张？”

阿沫说：“没有夸张。得了瘤子，十之八九都是癌症，离死不远了。”

几个讶异地说：“有这么厉害？”

阿沫说：“谈癌色变。你说厉害不厉害？”

小个子田海说：“那你们不得癌症就是？谁让你们自己愿意得呢？”

听得这句话，阿沫不置可否地笑笑。林小小说：“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你以为哪个乐意？”

几个坐了一会儿，东拉西扯地说了一些废话，又继续往前赶路。

走了一阵，看看前面一条小河，河里的水清澈，河滩上鹅卵石很多，黄的紫的灰的，各种颜色都有，大大小小，椭圆半圆，多不胜数。

路到了这河边就断了，明显是要趟过河去才行。可是过了河，那边却照旧没有路，对面是一处一人高的坎子，上面杂草丛生。看样子，是要顺着河流往下淌去，才有可能找到去路。胖子背着那林小小，看着路到河这里就断了，说：“咋办？”瘦子踮脚往远处看看，说：“怎么办？只有下河蹚水，找路去喽。”旁边的那个小个子早已经迫不及待，脱了鞋子，拧在手里，一下子跳下河去，嘣地一声，溅起水花四溅。

胖子摇摇头说：“慌球！”那个小个子一边往水里跺脚，故意溅起浪花来，一边说：“什么慌鬼慌球？怕你不下来，我这是给你探路，怕水里被人下毒，懂吗？不球晓得好歹！”说完了他还故意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就扭过头去，朝着下游迈开脚步。

阿沫说：“你背了半天了，我来帮你背一下吧。”

胖子双手使劲地搂着林小小的屁股，似乎舍不得丢开，于是一个劲地摇脑袋。

瘦子说：“你崩担心他，他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长的，这牛力气呀，大得很！”

说着话，瘦子在一旁帮衬着胖子背了林小小下去。瘦子也跟着下去了，提着他的鞋子在手里。胖子却忘了脱鞋，一双鞋子在水里顿时湿润润的了。瘦子着急地说：“你还是脱了鞋子吧，怕水里穿着鞋子会溜滑？”胖子又是一连串地摇头，嘴里说：“没事。”

阿沫也脱了鞋子拧在手里，跟着下了水去。

那水不仅是清澈，而且还很凉快。水底有河沙还有各种石头，踩上去不禁觉得有点磕人脚板底的感觉。胖子小心翼翼地一脚一脚地往前迈步，那个瘦子东张西望，似乎在注意地看水里有没有什么似的，阿沫觉得有些奇怪，说：“你一直都在注意瞄着水里，是浑水摸鱼想抓鱼吗？”瘦子说：“抓什么鱼？我是怕水里有水蛇。”

听他这么一说，阿沫不禁吓了一下，说：“哦，这个确实要注意。”说着，也注意留心着水里。

走在前面隔开他们好几步远的小个子田海听见，扭头来说：“不要瞎操心，即使有水蛇，都早已被我打水惊蛇，早就吓跑了。”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地使劲跺脚，跺得水声嘣嘣乱响。后面的几个都笑起来。林小小趴在胖子的背上小心地看着前面，看了小个子这么大意，有些担心地叮嘱说：“你还是小心点，不可大意，水蛇也不是好招惹的。”

小个子却满脸不屑，摇头晃脑地说：“你忘了，我可是水里的高手，不是我怕蛇，而是蛇怕我。”说着话，他双脚起跳，跳得水花四溅，水声更加哗啦作响。

几个往前再走得一阵，却还是没有看见上岸的路口，却发觉前面的水面变得宽阔了，同时水里的怪石渐渐地多了起来，其间浮着一些水草，有些水草是从水里冒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蹚水而来的他们几个，更多的水草是攀附在怪石的上面，随风招摇，似乎在向他们几个招手，要他们去吃好吃的一样。

几个再走得一会儿，那水面依旧宽阔，所幸水却不深，最深处大概只及膝盖，几个的裤脚都是沾泥带水，都湿得裹在腿上。那小个子起初在水里胡闹，这会儿感觉裤腿湿了裹脚，行走费劲，就已经安静了不少。

路口依旧没有迹象，前面的怪石却越来越多，都是竖在水里，有的石头很大，有七八个人挨着叠起来那么高大，有的却又单薄，孤零零地立在水里。石头上各种怪样子都有，圆的跛的，三角的，挨千刀的，牵丝带缝的，各种都有，不一而足。

几个在水里努力走着，那个小个子虽然没有了起初的调皮与好动，但是本性使然还是有一点不够老实与安分，在那些怪石上东边磨蹭一下西边推攘一下的。

忽然他叫了起来：“谁推了我一下？”说着，他站住了回头来看后面这几个，后面几个都在埋头走路，他没有看出是哪一个，就说：“哼，招惹我还不老实？”

瘦子张帆说：“没有哪个招惹你呀？”小个子说：“不老实是吧，待会儿让我逮着了，我让他好看。”

说着话，往前迈了一步。

又才走得一两步，胖子背上的那个美貌姑娘林小小忽然失声惊叫起来：“啊！谁摸我的屁股？”

几个都吓了一跳，急忙扭头来问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