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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一百二十五辞别倒灌崖

等了一些时候,田海觉得肚子里饿了,出洞去找吃的去了,林飞雪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只剩下阿沫和张帆还有林小小在一起,林小小看到阿沫无精打采的样子,奇怪地说:“人家翁老人免费教你绝世武学,你竟然不乐意吗?”阿沫看看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心里却说:还不是怨你?

林小小看他没回答,只是在隐隐叹气,就关切地说:“你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快乐的事情吗?说来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开这个疑惑。”

阿沫又叹息一声,接着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东西丢了,找不回来。”

林小小好奇地说:“什么东西?会找不回来!”

阿沫摇摇头说:“说不得,说不得!”

林小小用手来摇晃着他的胳膊说:“你就说吧,闷在心里多么难受啊!”

阿沫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张帆,心里说:你叫我怎么说、怎么说!

张帆在一旁看着嘿嘿直笑说:“虽然你丢了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但是你从翁老人这里学到本事,以后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失去一样,得到另一样,老天对你公平得很呀!你还愁眉苦脸地干嘛呢?”

张帆这句话,到是让阿沫若有所悟:是呀,自己虽然得不到某些东西,但是总该得到另一样啊!好吧,自己就学学翁老人的本事。

不久,看见林飞雪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有些焦急地问:“碧玉还没有出来吗?”

几个说:“没有啊!”林飞雪好生着急,说:“要学这半天吗?”张帆说:“半天算什么?岂不闻‘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听得张帆说了这么一句,林飞雪才在心里勉强松了一口气。

林小小说:“你们弄的鱼呢?如何?不会两手空空吧?”

林飞雪说:“他一个弄去了,我不识水性,又放心不下这里,所以赶紧回来了。”

林小小笑起来说:“你不放心什么呀?现在,一切都安泰得很。”

林飞雪看看那个碧玉进去了的洞口,想着那个老家伙起先要求碧玉嫁给他,现在又是和碧玉单独相处,因此,心里自然会放心不下。一会儿,他站起来,走到那洞口去,想要进去,却又不敢,但是,心里始终又放不下,因此,侧耳听听洞里,却又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阿沫在那里看着,自然明白林飞雪的心思,不禁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林飞雪好歹还有一个念想,可如今的自己,头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宛如一个人梦里醒来,那梦里纠结、惨淡、凄楚,一切都难以回味一样。林小小看着林飞雪走来走去的,又不时地看一眼那洞口,又不住地叹气,觉得奇怪。

一会儿,只听得那洞口脚步声响起,林飞雪飞快地走到那洞口,看见碧玉从里面出来了,他一打量她的衣襟,还算是整理好的,没有缭乱,但是,碧玉却是喘着粗气,似乎很累一样。顿时,林飞雪的一颗心立即拧到了嗓子眼了,急忙问碧玉,说:“你这是做什么了?竟然这样累?”

碧玉喘着气说:“我做什么了?学功夫啊!”林飞雪奇怪地说:“学功夫怎么会搞得这样累?”碧玉在石头上坐下来,说:“很累,不要再叨扰我,我要休息一下。”又扭头对阿沫说:“翁老人叫你进去。”

阿沫听了,并没有急于进去,站在洞口踌躇了一会儿,似乎还在犹豫什么似的,看得几个都替他着急,林小小急忙催促说:“快进去呀!”张帆则是奇怪地看着阿沫,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阿沫又踌躇了一回,终于进去了。

阿沫进到这个洞里来,先是走过一段漆黑的路,然后一个拐弯,赫然看见一片光亮,然后看见一个大洞,洞中坐着那个翁不倒。两眼闭着,似乎在打瞌睡一样。阿沫看看他,又看看四壁,洞壁上居然挂着好几幅画,画上都画着一个人在举着一把剑,在做着劈砍、刺杀等等的动作。

阿沫看了这些画,心里寻思:这些肯定就是要教给我的功夫。本来阿沫并非很想学,但是看看这些画,画得还很好看,可谓栩栩如生,动作惟妙惟肖,一时之间,不禁看得呆了。

正在阿沫呆看那些图画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进来了,如何不拜见师傅?”阿沫这才回醒过来,于是看看翁不倒,看他睁着两眼,看着自己,那眼光虽小,却是炯炯有神。看着这个老人家的眼光,眼里对自己是满含期待,阿沫顿时心里一动,不由得扑通一下跪倒,嘴里朗声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完了,咚咚地磕了几个头。

那翁不倒捋了一把胡须,欣慰地说:“我在这个孤岛上等了数十载,终于等来了传人。嗯!”他的这个嗯字发音是拖得悠长,好像是特别满意一样。

林飞雪他们在外洞里等着,终于看见阿沫也出来了,林飞雪急忙一看,阿沫也同样是累得喘吁吁的,和碧玉没有两样,因此,林飞雪起初那颗疑神疑鬼的心终于放下了,在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

这时,田海用水草拴着几条鱼进来了。那几条鱼都被他烤熟了,洞里散发着一股香味。碧玉给翁不倒送了一条进去。然后出来,几个人吃着那些鱼,骨头渣子散碎得一地都是。碧玉和林小小唯恐翁不倒怪罪,急忙把这些散碎的骨渣弄干净了,拿去扔在海里。

等到林小小和碧玉回来,看见阿沫几个站在那里,碧玉说:“咋啦?”阿沫说:“师傅说我们可以走了。”说着,把一个黄油纸包递给碧玉,说:“这是师傅给你父亲的。”

碧玉接过那个纸包,泪水就涌了上来,要朝着那洞里走去。

那洞口被一块大石挡住了,根本就进不去。

碧玉哭泣着,在地上跪了下来,阿沫也跟着跪了下来,其余的几个看看,也跟着跪了下来。朝着那个石门咚咚地磕头。碧玉哽咽的声音里说着感谢的话,其余的几个也说了些什么,一时嘟哝一片,听得不是很真切。

这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忽然响起来:“你们去吧,不要给我丢脸就行了。”碧玉和阿沫都急忙说:“不会不会,望师傅放心。”再磕得几个响头,几个都站了起来,依依不舍地离去。

几个到了岛边一看,那一艘小船竟然等在那里,几个又惊又喜,说:“还以为你们溜走了?”一个打鱼子说:“我们当时看见风浪特别大,自然会溜走,风浪住了,然后又回来了。”

另一个说:“海水涌上岸的时候,你们一定是躲到那山崖那里去了,是吧,只有那里高点。,我说你们还活着,他还不信,现在信了?”

另一个笑着,用手去撑那竹篙。船儿悠悠,离开倒灌崖而去。

几个回头看看这座孤零零的小岛,想起在这里的种种一切,不禁心里感慨万千,尤其是碧玉,哭泣得泪人儿一样。阿沫虽然没有哭,眼里也是红红的。

船儿行到一半,一个打鱼子忽然说:“不对呀,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

张帆说:“没有少,那个贱人,已经到海里喂王八去了。”

两个打鱼子都听得诧异,说:“难道是不慎跌入海里?”

田海有些不耐烦起来说:“开你的船,问这么多干嘛?”

那两个打鱼子不再问,只顾着划船。

几个离开东海,望着前面赶了一程,看见前面一片树林边,那里升腾起一缕烟火,四野无人。此时天气有些微冷几个觉得奇怪,说:“那里怎么会生起烟火呢?”几个走到林子前面看,地上用石头磊着一个小坑,里面堆着一些燃烧过的柴禾,还没有熄灭,还有一些腐坦在燃烧。周围的地上,有些牛蹄印儿。张帆说:“这堆火,估计是那些放牛娃生的。”

田海说:“管他什么放牛娃,还是牧羊女,现在这堆火都是我们的了。”几个停下来,在周围拾了一些枯枝,添在那火堆上,一会儿,火势熊熊,燃起了来。

个个都聚在一起烤火。田海却似乎不冷一样,到处去乱走乱看,似乎要找点吃的。

一会儿,田海拧来几个还裹在泥巴的红薯,说:“我们来烧这个吃!”

几个看了都格外兴奋起来,毕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即使手里有钱都抓天无路。几个七手八脚地弄那几个红薯,有的直接拿着红薯在地上乱擦,有的捡起石片削去红薯上面的泥巴,田海拧起一个大的红薯,猛地在地上敲。

这样鼓捣一会儿,那红薯上面裹挟的泥巴终于少了很多。

林小小忽然说:“烧什么啊?红薯不是可以生吃吗?”

张帆说:“生吃可以,但是烧来更香。”说着,张帆从田海那里拿了短剑,给那些红薯削皮,林小小拿过,就啃了一嘴,说:“真甜!”几个都分别拿起一个让张帆削,一时之间让张帆手忙脚乱的。张帆说:“田海那里还有那边腰带剑呢?拿出来给阿沫用用。”

田海掏出那边腰带剑递给阿沫说:“本来是你的东西,让我给你藏了这么久,给,拿起,以后自己保管。”阿沫接过拿腰带剑抽出鞘来一看,真是薄如蝉翼,剑光晃晃,发出一种夺人魂魄的寒光。

林小小在一旁嚷起来,说:“阿沫,翁老人教给你的剑术呢?舞来我们开开眼角,看看怎么个厉害法?”阿沫看了是林小小的提议,此时林小小那双妩媚的眼睛睁着看着自己,一时之间,阿沫的心里一颤,有些激动起来,也很想展示一番。

阿沫左手掉了剑鞘,右手持剑,照着翁不倒说的,把剑一劈一砍,这样来回劈砍了几次,又刺杀了几次,却没有看出什么厉害之处。,几个都觉得奇怪,讶异地说:“翁不倒教的剑术就这个样子啊,这和一般武师教的剑术有什么区别?”

田海看了,也奇怪地说:“你这个什么剑术?没有什么稀奇啊?难道翁老头这样吝啬,看你没有教学费,所以就故意保留了,给你一个徒弟的空头名声。”

几个都觉得诧异不已。

林飞雪笑着说:“你这个什么剑术,没有什么巧妙啊!”

阿沫也觉得奇怪,看着那剑,想想说:“翁师傅就是这样教的啊!”田海忽?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碧玉说:“也许是他才学,没有领会到精要,所以发挥不出来。”

几个都将信将疑的,有的说也许,有的说肯定是翁老头吝啬,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所以就教了一点虚的。

张帆忽然笑起来说:“我们空着手去,吃了人家许多补品,又得了解药,可是我们呢,只不过是磕头几个,还要学习人家的看家本事,当然是空想了。”几个都有些恍惚,觉得张帆说得在理。

碧玉想试试翁不倒交给自己的御火球之法,但是此时红薯已然烧好,一阵阵香味儿袭来,其他人都开始吃了,她也跟着吃了起来。

几个人吃饱了,把那些烧好吃剩的红薯收起,用一个袋子装着,带着上路,准备饿了再吃。

再赶得一阵,红薯已然吃完。天色看看黑了下来,路上也是睁眼难望。看见路边一屋人家,青砖灰瓦,窗明几净。显得是一处富裕人家。

碧玉说:“我们在这里借宿一宿吧?”

林小小说:“不知道人家乐意不?”

田海大声说:“住一晚上而已,又不是要厚着脸皮住它一辈子,有什么不乐意的?”

阿沫说:“我们给钱,很多人都见钱眼开嘛。”

几个还在说,田海就已经啪啪地上前打门。

那门开处,一个老翁探头来看,说:“天都晚了,你们几位找谁呀?”

田海说:“老头,我们路过,天黑了,来借宿一晚,干不?”

那老头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门被开大了一些,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探头来看,一边看一边说:“舅舅,这是谁呀?”

那个老头还没有回答,阿沫再旁边嚷一句,说:“住一宿,我们双倍付钱。”

那个老头说:“付什么钱啊?住一宿吧。想我以前,也曾经出门在外,遇到过这种情况的。”

说着,就大大地开了那房门,请几个进去。

此时,有一个影子在远处蹑手蹑脚地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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