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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武士道

唐平歌的伤不轻,足足修养了月余才好。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战五渣,被人轻易地就打成这个样子。他也想变强啊!这样就不用阿谀奉承地看别人脸色行事了。可是,要如何才能变强呢?唐平歌丝毫没有头绪。

索性,这两个月来,唐平歌除了打杂,也并不是毫无收获。

首先,他和酒吧众人的关系更加熟稔了,(当然除了那个尖嘴猴腮的主管麻生,他记恨老鼠的事情,时不时的就给唐平歌使绊子),但其他人,不光是普通伙计,甚至是很有地位的厨师莫奇大叔待他不错,特好是自从唐平歌教了莫奇大叔一个地球上流行的菜式,他就对唐平歌另眼相看了。

唐平歌发现这个世界的食物似乎多是面饼,烤肉,水果,根本没有中国的炒菜和一些西餐的做法,略显单调。于是就试想其他的菜式在这个世界会不会收到欢迎。他冥思苦想,终于做了决定,在地球上,这道菜制作很简单,却很合酒吧客人口味,那就是——炸鸡。

只要锅中烧入热油,将鸡腿鸡翅什么的裹上湿面粉,加入一些香料放入油锅中炸片刻,就会变成金黄色,又香又脆,配上胡椒调味贼好吃。莫奇大叔将信将疑地按着这个法子试了一遍后,对炸鸡的味道赞不绝口,给酒吧客人试吃后好评如潮!这些客人平时吃惯了烤肉,难得换了换口味,反应十分狂热。

不久,连隔壁镇子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纷纷前来要求买炸鸡,还有的人要打包十几只回去吃,这让卡布奇诺酒吧生意日益红火。毕竟,在现世炸鸡啤酒可是十分出名的!就连酒吧老板老哈克知道后,都直夸唐平歌小子脑袋灵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唐平歌对这个世界的语言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已经能大致听得懂每天酒吧那些客人们,讨论的话题,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普通听和尚念经一般,不明所以。透过他们的谈论,唐平歌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明白了自己之前的遭遇!原来,这一世的唐平歌是被给酒吧送货的商队带回来的,商队经过一座名为伽罗的山脚下时。发现了昏迷的唐平歌。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伤,气若游丝,商队头领起了恻隐之心,不忍见他曝尸荒野因而带回镇上进行一番救治,这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说起伽罗山,那可一点儿不简单。因为平川镇的地形是一个盆地,对外交流并不方便,只有仅有的两条通道,伽罗山就处在其中一条的必经之路上。

不光如此,在他们语言中,“伽罗”是一个古老的词,有吃人的意思,意为“吃人的山”。据说那里很久以前就有女妖出没,她们时而以美妙清脆的歌喉惑人心智,将路过的人不知不觉引入蟒蛇毒虫密布的深山之中,引诱他们落入陷阱,趁机吸食人的精血和魂魄……人们对于女妖的描述大多是主观臆测,有人说,她们形貌丑陋,尖牙利齿;也有人说她们貌美如花,身材丰满,风情妩媚……但却没有一个统一的观点,因为真正见过女妖的,大都已经成为了伽罗山堆积尸骨中的一员,偶尔有侥幸逃回来一两个,也都成了疯子,说话模棱两可。总之,伽罗山十分的邪乎,让人谈之色变,偶有商队经过伽罗山脚下时,无不是行色匆匆,敬而远之。

除此之外,唐平歌还了解到了一种名为“武士道”的东西。

唐平歌是学历史的,在他的了解中,武士道起源于地球上的一个岛国,从封建制度开始时,武士阶层自然而然得势,他们又或被称为“侍”,是一个特权阶层,最初产生于长期战斗最有男子气概和冒险精神的一群人,胆小怯懦者是要被淘汰出局的。有些人认为,武士道类似于西方的“骑士精神”,一种比骑士内涵更为丰富的武士所要在日常生活和职业上遵守的规范。武士道是无字,无言的准则,一部铭刻在内心深处的强大律法,它并非产生于任何才能出众的个人头脑,也不建立于任何声名显赫的人物生平,而是武士生涯几十年、上百年的产物。

然而,此武士道非彼“武士道”。这个世界的武士道,并不完全是一种精神、道德准则的修行方式,而更多的是一种实战武力的修炼体系。

这里的人们通过修炼一种叫“真气”的东西,来提升自己的武士道修为,修为越高,实力越强。早在三千多年前,这里人们的先祖,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摸索终于掌握了修行真气的方法,由此诞生了最早的“武士”。因在部落社会体系中,修行真气的人往往战力比普通人高上许多,以至于常常成为首领或是部落的中流砥柱,所以“武士”的身份是十分高贵的,现如今也是。

“武士道”是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包括修炼的“真气”本身亦是如此。人们的祖先发现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生来就是上天的宠儿,他们有着修炼真气,成为武士的天赋,他们能够凭借着自身呼吸的吞吐,周遭的穴窍,乃至毛孔,吸收外界的真气并将之融合进四肢百骸中化为己用,增强自身武力。武士随着修为不断提升,真气所带给他们的助益也会越来越大,比如从最开始的强身健体,到强化拳脚力量,用真气形成护罩,更有武士中的强者能自由将真气外放,任意化形,炼至极致的话,如庄子《逍遥游》中“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每每说到真气究竟是如何产生的,人们至今却没有研究出明确答案。

有人说真气是这个世界组成的一部分,总量是恒定的,武士修炼真气,乃至植物生长吸收真气,虽然吸取了天地间真气的一部分,但在其死之后,蕴含在体内的真气是会溢散于天地间的,如此形成一个循环,真气的总量从没有改变过……

但这种说法很快被人推翻了,理由是如果真气不能持续地产生,只依靠动植物死后返还的真气补充消耗的话,那这个世界的真气早就不够用了,很可能被不断增长的人口吸干,造成无“气”可用的情况,可纵观历史上却并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因此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么又有人在原有的基础上,提出了另一种猜想,真气本质上就是一种消耗品,用完就会真正消失于天地间,比如一名武士用真气出拳一次,那就意味着那片天地间可能有几万分之几的真气被分解消失,以力量的形式表现出来消耗掉了,之所以不断有武士诞生,真气的供应可以满足需求,那是因为真气会被天地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这种说法在现在普遍看来是更容易接受的,但是问题又来了,真气既然是一种能量体,真的能凭空产生吗?

人们觉得:要想收获成果,就应该有投入,就好比种庄稼需要浇水施肥一样。于是,人们对于真气的产生方式又产生了不同的看法和分歧,比如有人认为,真气其实是火山喷发时,大地释放出来的能量转化而成,火山喷发不止喷出熔岩,还有大量的真气;有人认为,是太阳光照射大地,大地吸收后产生真气,就如同我们用火烧水产生水蒸气一样;还有人干脆认为,真气是神灵的恩赐,是神不可思议的力量,只有神选之人才能修炼,追随神的脚步……

至今没有一个人能很好地证明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但这并不影响修武之人的地位。

不是人人都有修炼真气的天赋,但是这种天赋的好坏和有无却可以通过父母遗传。所以一开始这个世界只是一小部分人能修炼真气成为武士,后来每个人都争着武士联姻,为后代造福,以至于武士修行者不断增多,武士在社会上变得并不罕见,这引发了许多尖锐的矛盾。武士阶层宣扬其崇高荣誉、巨大特权和与之相应的重大责任,而且他们经常处于交战状态并隶属于不同氏族,所以对普通人造成了阶级压制。没有修为的人经常受到武士阶层的剥削和打压,就算是有律法保护的地方也难以杜绝这种由心底生出的歧视与偏见。

值得一提的是,武士道并不是唯一的变强方式,另有极少数人,他们因独特的修炼方式被称为“法师”,法师修行的不是真气,而是通过沟通天地自然的规则、元素之力变得强大。法师与武士的修行比较,互有优劣,但由于法师数量极为稀少,且修行方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很少有人了解法师的奥秘。

“我是不是也能成为武士、法师呢?”唐平歌暗暗想到,自己的身体虽然是这个世界的,可严格来说自己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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