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见了金锭哪还敢还嘴,慌忙捡起来不断告罪。
“公子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海涵啊。看公子风度翩翩,小女就托给你了,小的告退,告退。”中年说完转身就跑。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信不信我喊抢劫了?”白克术扶起姑娘轻言细语:“别怕,有我在他不敢乱来。”
姑娘挣脱了白克术的狼爪:“多谢、多谢公子。”
中年果然没敢再跑,捧着金锭又折了回来:“公子这是何意,你这不是玩我么?”
“呸,要玩也不玩你这老,呃,滚过来,我说的是滚。”白克术本想骂他个狗血淋头的,想到身边的姑娘是这货的女儿就忍住了。
中年还真就在地上滚了一圈:“公子,小的可都是照您吩咐做的,您就放过小的吧。”
白克术皱起眉头:“这些钱,买你一个女儿少么?”
“不少不少,公子可是嫌贵,价钱咱们好商量不是?”中年谄媚的笑道。
“那我问你,这些钱买你娘子,买你女儿,买你儿子够不够?”白克术一块块扒拉中年手里的金锭。
“够,太够了,公子要买?”中年欣喜问道。
“买了,口说无凭,到镇上衙门立个字据,钱归你,人和房子,归我。”白克术说完转身对那姑娘说道:“这样的爹不要也罢,走吧,以后好好侍奉你娘,剩下的我来解决。”
姑娘悲从中来,那中年推着她跟白克术走,却被白克术拉下脸臭骂了一顿:“谁允许你碰她的,再有下次,我就剁了你的手指。她现在是我的人,明白?”
中年哪敢回嘴,连连点头低眉顺眼。姑娘见状不知该怎么办,一路哭哭啼啼跟着白克术来到了镇上的衙门。
白克术说明来意,还透露了一下自己和兵沪府城主吃过饭的事情,镇长二话不说就让师爷写了字据。那中年画押签字按了手印,捧着钱一眨眼就消失了。
“白公子,这种人就该拉进大牢治他一番,为何还要多费银两?”镇长见了金锭也是两眼放光,讨好的给白克术出歪主意。
白克术背对姑娘和镇长耳语几句,几锭金子悄无声息落进了镇长手里,之后便带着姑娘出了衙门。镇长收了钱,召集几个心腹这啊那的叮嘱一番,很快这些人就跟上了溜走的中年。
姑娘跟着白克术心中忐忑,白克术却是带着她回了自己家中。被父亲败光了祖产,姑娘家里出了三间平房已经是一无所有。
白克术接了个日常任务,很快就把姑娘的母亲给治好了。姑娘将其父卖亲的事一说,一家三口只有抱头痛哭。
那姑娘的娘倒是有点儿眼力见,哭够了便安抚了儿女跪在了白克术面前:“公子器宇轩昂,花大价钱想必不只是为了翠儿,还请公子明示。”
白克术忙将其扶了起来:“大娘千万别多礼,我这人晕跪。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只是有一点,翠儿的父亲要敢上门,你们必须棍棒伺候将其赶走,否则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翠儿的弟弟一脸铁青:“他早就不是我爹了,现在还将我们买与公子,铁头从此与他势不两立。”
“啪”的就是一巴掌,妇人打完后捂嘴又哭了起来。忠孝礼仪不管在那个世界都是人之根本,妇人有此反应,更说明这一家子值得去救。
这还是白克术头一回没有因为任务而出手救人,看见翠儿被自己亲爹逼着去卖,白克术就有种要咬人的冲动。来自于和平世界的他,内心深处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种与生俱来的反感和厌恶。
安抚好翠儿一家,白克术折回了客栈,翻来覆去的却是彻夜难眠。大周八府他已经过了其三,沿途所见俱是不平,不管人族妖族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个世界,确是需要拯救。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克术才会想这些问题,而最终的核心却是,他为什么会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