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珊珊这几日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面,不愿意出来,她就是想要躲着慕寒翼。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再怎么样他毕竟也是皇上,不会就这样一直地忍着自己。而且他本来就不曾将她放在心上,肯定很快就会离开的。
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面,心里即使希望着他可以早些离开,可是还是一股感情在她的心里作祟,她想要将他留下,她想要回到以前在皇宫里面的日子,但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而慕寒翼一直都在等着一个机会,谁知道她就是一直不出现。他是有心和毅力一直等下去的,但是皇宫里面实在是催的太急了,他若是再不回去的话可能就会出大事了。
余珊珊在房间里面待得好好地,看见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一样。她轻轻地拍了拍小丫鬟的背,柔声地说:
“你不用着急,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地讲。”
她用手指着房间外面不远的小池塘说:“奴婢......刚刚看见......见到有个人一不小心就滑倒了掉进了那边的池塘里面。”
她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立马着急地拉住小丫鬟:“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没有好好地看清楚?”
丫鬟一时见到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就慌了神:“奴婢刚才瞧见的时候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奴婢远远地看见是一个一不小心就滑倒池塘里面去了,好像是......”
她心里着急,于是晃了几下小丫鬟:“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她害怕,害怕掉入池塘里面的人是他,那时她多么希望那人不是他,但是小丫鬟的话却是让她的心又再次跌倒了谷底:
“那人好像就是皇上,奴婢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一个人站在那里,奴婢也是没有了法子,于是就只好来找姑娘了,姑娘你......”
她听到是慕寒翼掉到水里之后,于是立马就跑出了房间,心里一直在‘扑通扑通’十分快地跳着,她的心里一直在祈求着,希望他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跑到池塘边的时候,发现水面十分地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小丫鬟也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跑过来了,她回头问小丫鬟:“他是不是就掉在这里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真的是亲眼所见,而且这池塘的水不知有多深,那人,那人不会是已经在这池塘里面......”
说着小丫鬟就掩面哭了起来,十分害怕的模样。
更难受的是余珊珊,此时她就已经不能用理智来思考了,若是他就在这片水里的话,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去救他的,不知怎么的,她想都没有想,就一下子跳进了水里。
但是她不会水性,再加上跳进水里的时候丝毫就没有准备,所以嘴里就呛了好大一口水。现在就是连她自己都回不了岸边,更何况是要在水里找到落水的人?
她在水里面的时候感觉嗓子十分地难受,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却又怎么都摆脱不了。渐渐地她就放弃了挣扎,耳边就只听到小丫鬟着急地在找人帮忙,她的脑子里就像是被灌进了许多的水一样。
她感觉到自己慢慢地在往下沉,也许这样也好,自己虽然救不了慕寒翼,至少现在也还是可以一直陪着他。
正当她已经准备好放弃的时候,她感觉到一个人跳到了水里面,她也只是能够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她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在慢慢地向自己靠近,虽然她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但是她感受得到那人的心意,那人肯定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危的。她感觉到自己在慢慢地被他拉上水面,她慢慢地失去了一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她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很难受,像是有人一直都在她身旁焦急地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本以为身旁不过就是几个人而已,但是一睁眼却发现房间里面站了不少的人。
慕寒翼则是一直坐在她的身旁,白逸飞站在那里也是一直在看着她,而他们身后的良妃虽是没有什么举动,但是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她对自己绝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慕寒翼见到她醒了,于是连忙地问道:“如何?珊珊。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
她点点头,不想在此这样与他见面,于是就撇过头去了。
他有些话要与她一人说,于是命令道:“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行离开吧,朕还有些话要和珊珊好好地说。”
白逸飞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十分地恼火,但是就算是如此,他毕竟是皇上,怎么违背皇上的话?如今不得不听他的话,就只好隐忍着退出了房间。
而良妃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上身边亲近的人,自以为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因此就走上前去,拉着慕寒翼的衣袖:
“皇上,既然余姑娘现在已经没事了,皇上也就不用担心了,皇上也跳进池塘里面了,也应当找太医好好地看一看,还是龙体重要。”
慕寒翼十分地不耐烦,每次看到她这么惺惺作态的模样,他就打心底里面一点一点地更是疏远她了:“良妃是不是没有听清朕刚才的言语?良妃你还在这干什么?”
本以为几句贴心关心的话,皇上会慢慢地改变对于她的心意,会觉得她也是一个善解人意,贤惠聪敏的人,但是没想到皇上在余珊珊的面前居然一丝情意都不在乎了。
良妃再是怎么不情不愿的,也还是要乖乖地走出去,心里满是怨恨,她也是就将这一切都记在了余珊珊的身上。总是有一天,她要将这一切都从那个人那里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