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杰走了,但是危险并没有消失。
莫小南深知陈文杰这回是动真格的了。
要不是不能从他手底下逃脱,那以后麻烦无限,然而她现在双手被绑,大门外还守了不知道几个人,简直是插翅也难逃。
可是再难也得想办法,她可不想再跟那个疯子挨得那么近了。
因为只是被绑了手,脚还可以活动,莫小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床上起来后,借着窗户透进来的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
跟她想的不差,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再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这房间还带着股霉气,好像是才收拾出来没多久的样子,那么这样的地方方位置就会偏僻,平常人也很难发现。
对于自己现在的环境大致有了数,她就沉下心来开始思考,今天究竟要怎么样才能逃脱升天了。
想到外面那人刚刚说莫心如来找陈文杰,她心中隐隐倒是有了数,莫心如那么恨自己,又怎么会愿意陈文杰碰自己呢?那她当初所做的不都白做了吗?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真没想到自己还有把希望放在莫心如身上的一天,这说来也实在是讽刺啊!
也不知道莫心如与陈文杰说了些什么,反正在那之后陈文杰就一直没有再过来了,这倒让莫小南松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有人能赶快发现自己失踪了。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线,她蹑手蹑脚的把这个不到八平米的小屋子转了个遍,里面并没有什么锐器,因此想找东西割断绑着自己手的绳子是不用想了。
那个窗户长宽也就只有五十公分左右,外面还钉了木头架子,但是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也不知道还结不结实,所以想跳窗逃跑的可能性好像也不大。
前进无门,后退无路,莫小南咬牙沉下心来想了想,最后也顾不得衣衫不整了,直接走到了门口,道:“我渴了,可以麻烦帮我送点水来喝吗?”
外面并没有应声,莫小南皱皱眉,忍不住又喊了一遍,这回外面那人倒是答话了,“等着。”
态度很不好,语气很凶,但莫小南却是松了口气,因为她现在是真的渴,二来她希望对方送进来的会是玻璃杯子,要是她能装作不小心打破了然后留下一块的话,她或许就可以先把手上的绳子给隔断了,然后再去摸那窗户的情况。
计划的很好,然而事实却是那人端进来的并不是玻璃杯子,而是一只塑料杯子,这让莫小南心底大失所望,只是并不敢表现出来怕引起怀疑。
“我手被绑着不好喝水,你可以先帮我解开一下吗?”莫小南试探性的问道。
“少耍心眼,爱喝不喝!”那人却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即就道。
莫小南连忙说喝,那人见此不屑的冷哼一声,在她喝完水后直接就拿起杯子走人了,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计划一失败,莫小南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想着第二个逃跑计划,不过还没想好呢,门就又被打开了,这回进来的不是陈文杰,而是莫心如了,穿着一身米色礼服的莫心如的确很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高昂着头颅,好像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一样,莫小南瞧着却是不屑的轻嗤了一声,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姐姐,你好啊?”莫心如看着一身狼狈的莫小南,眸中闪烁着满意的光,她最喜欢现在了,莫小南一身狼狈,而自己却是高高在上,能够轻易的掌控她。
“莫心如,你想干什么?”莫小南看到她,冷声问道。
“姐姐,咱们不过五年没见,你对我怎么就这么生疏了呢?当初你可是一口一个小妹的喊我的呢!”莫心如摇摇头,在莫小南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面露同情之色,“不过也是,我马上就是陈家的二少夫人了,你莫小南这个破落千金,还是杀人凶手的女儿确实不配跟我姐妹相称了!”
“你和陈文杰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犯罪?”莫小南冷声道。
“姐姐你还是和五年前一样的天真啊,你说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阁楼里,有谁知道呢?你不想着好好讨好我让你有个好下场就算了居然还威胁我,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莫家大小姐吗?”莫心如被她那态度弄得怒火中烧,伸出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紧紧的捏着莫小南的下巴,修建的锋利的指甲更是直接就刺进了她的皮肤之中,很快就有血印子冒了出来。
骤然的疼痛让莫小南没忍住闷哼出声,但也就哼了这么一句,到后面就一直紧紧地闭着嘴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莫小南没有反应,莫心如也没了兴趣,她收回自己的手,拿出纸巾小心仔细的擦掉指甲中的血迹,一边擦一边道:“莫小南,你说我要是真让文杰把你睡了,你那个死鬼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在九泉之下瞑目了?毕竟当初他可是非常满意文杰当他的女婿的呢!”
莫小南听着她的话,嘴唇紧抿,就是不张口,但心里对她和陈文杰的恨意却是更加的浓了。
因为她说的没错,当初她爸妈确实挺满意陈文杰的,可是他们估计到死都不一定知道他们满意的女婿跟他们领回来的莫心如早早地就滚在了一起。
“莫心如,你当初从我手里把陈文杰抢走了又如何,现在的他之余我来说不过是一堆垃圾而已,可你费尽心思抢过来的这堆垃圾对你也不怎么样啊!”莫小南冷笑着道,下巴那里还在冒着血,配上她此时的神情竟是带着几分诡异的秾艳。
莫心如听了她的话后神色一变,但是很快就又笑了,道:“那又如何,你莫小南当年终究还是输给我了,代价就是你莫家家破人亡!”
莫小南被她这随意地态度气的不轻,但是也知道此时奈何不了她,打嘴仗也没什么意思,遂只极其轻蔑的笑了句后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