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的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在医院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后终于得到医生的允许可以出院了,于是莫小南养伤的地点就从医院的病房换到了枫丹景苑。
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别墅外面的枫叶早就红了一大片,倒是好一副深秋美景。
莫小南出院回家的这一天正是晴天,深秋的阳光温和不见热意。
她拢了拢身上的裙衫,然后在封毅然的牵扶下下了车。
本来封毅然想要抱她下来的,不过被她给拒绝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封毅然这回倒也没有强求,只小心翼翼的扶着。
那仔细劲儿,让后面跟着下来的芳姨都不由笑了,莫小南的面上也飞快的闪现出一抹红霞。
回到家,这回封毅然拒绝了她要自己上楼的要求,一弯腰直接就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
受到惊吓的莫小南轻呼一声后下意识的就抱紧了她的脖子,两人亲密接触,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莫小南面上原本淡下去了的红霞又在这时悄然间飞了上来。
封毅然见此眸中闪过一抹暗沉,然后一声不吭的将她抱上了楼小心的放在床上。
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捧着个什么易碎的珍宝,稍微不小心就会碎掉一样。
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珍视,莫小南的心里甜甜的,面上也带上了甜美的笑容,声音里更是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娇软。
“我可以自己走上来的,医生也说了让我多锻炼的。”
“锻炼不急。”封毅然轻声说了句,然后就拍拍她的脑袋,起身在衣帽间取了套衣服然后换衣服去了。
他下午还有事,本来莫小南说别让他过来接自己了,但是封毅然只是沉默以对,然后在莫小南刚刚收拾好的时候如约赶到了医院,将她小心的抱上了车。
那亲密的模样啊,一路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这极大地满足了莫小南的虚荣心,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有一个别人都会羡慕自己婚姻,而莫小南今天就是被众人羡慕的那一个。
有一个出色的丈夫,丈夫还是她若珍宝,又怎么能不惹人羡慕呢?
封毅然去换衣服了,莫小南则坐在床上傻笑。
在听到开门声后才猛的回神,将面上的笑容掩去,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脸颊已经有些发酸了。
封毅然走到莫小南跟前刚想说些什么,芳姨就过来敲门了,“先生,太太,对面的江时禹江先生来访,说是来看望太太。”
江时禹?
莫小南与封毅然听到这个名字,面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莫小南听了先是惊讶,随后就变成平静。
惊讶是惊讶他居然来的这么快,平静是因为他既然知道自己回来了那肯定就会过来看她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封毅然就没那么的平静了,他皱了皱眉头,面上浮现出一抹并不是那么明显的不悦来,然后在芳姨再次询问前对莫小南道:“你在楼上休息,我下去会客。”
“啊?”莫小南一愣,她原以为自己也会跟着一起下去的,但是封毅然这意思是不让自己下去?
封毅然却是没说什么,只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叮嘱了芳姨一声就起身下楼了。
莫小南看着他的背影,突然笑了,笑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或许她能够猜到封毅然为什么不让自己下去见江时禹了,这种猜测也让她的心情更加的愉悦。
只是等会儿封毅然还要出门去办事,不知道江时禹那厮会在这里磨蹭多久。
莫小南正想着,就听到底下传来莫梓轩大声叫“江叔叔”的声音。
看看时间,莫小南不免有些奇怪,这还没有到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啊,怎么今天这两个小朋友这么早就回来了。
底下的声音很快就听不见了,莫小南百无聊赖的坐在床上玩着手机。
芳姨出去后又恨快进来,手里端了一杯水和几粒药,莫小南吃完后在楼上实在是待不住了,便劝着芳姨扶自己下去,芳姨磨不过莫小南,只得答应了。
莫小南一瘸一拐的下楼后就看到两个男人呈对立之势各自占据一边沙发,再见到莫小南的一瞬间,原本不好的脸色也齐齐化为了笑容。
尤其是江时禹,面上的表情表现的更为明显,在看到莫小南的第一眼就迅速换成了她熟悉的不正经的笑容,好像刚刚他面上的那一瞬间的冰冷只不过是莫小南的错觉一样。
“小南,你怎么样了?伤口好了没有?”江时禹赶在封毅然之前起身去迎,然而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再加上芳姨一开始就是扶着莫小南往封毅然的那个方向走,所以就算江时禹提前一步了,莫小南还是被后一步起身的封毅然给拉着到了他坐的那个沙发上。
江时禹看着两人相互搀扶的身影,脸色一瞬间说不上来的复杂,只是在莫小南面对着他坐好的时候又在那一瞬间恢复常态。
“不是让你在楼上好好休息吗?怎么又跑下来了,万一伤口又挣开了怎么办?”封毅然扶着莫小南坐稳后,用略带责怪的口吻对她道。
莫小南自己心虚,因此只朝他讨好一笑。
封毅然无奈,也不再说别的,而是看了眼对面表情略带着些玩味的江时禹,然后对她道:“江先生说过来看你,你既然下来了那就好生接待他吧,我就先走了。”
“嗯嗯,路上小心。”莫小南连连点头,并温柔地嘱咐道,那温柔的样子刺的江时禹眼睛生疼。
封毅然点头,然后揽过她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在看了眼对面的江时禹,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起身走人了。
封毅然一直目送着他离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再也看不见了才不舍的收了回来,然后又下意识的摸了下他刚刚吻过的地方,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心房里好像开出了一朵花来了一样。
“人都走了还做出这副样子做什么呢!”江时禹看着这样的她,语气中的酸意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