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过后,莫小南与李姐两人当下就去了以前的莫氏制衣厂,那地方是莫小南以前也去过几次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因此一路上,她都表现的很安静。
李姐本来是想在车上顺便问她一些问题的,但是现在看她这样,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心底同时也对莫小南的过去更加好奇起来了。
因为直觉告诉她,她们现在去的那个厂子对与莫小南来说应该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不然也不会表现的这么异常。
两人一路安静无话,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就看到一身利落装扮的林雪薇早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林雪薇见到她们也没有多话,只简单地介绍了几句,然后把手里刚才签的还热乎着的文件递给了莫小南。
看着封面上的“转让协议”四个黑体大字,莫小南迟疑着接过,打开一开,却被上面的名字给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林雪薇,问道:“这是……”
这个上面怎么会是她的名字?
李姐看着莫小南的表情,好奇之下也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上面妥妥的“莫小南”三个字,心中也是惊愕不已。
毕竟这不是简单的多少钱,不是一万两万,而是上千万!竟然就这么给莫小南了,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江先生让我转告你,说物归原主。”林雪薇瞧着两人的神色,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只平静的转述着江时禹的话,毕竟惊讶不解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表现完了,而且这又不是她的钱买的,江时禹想给谁那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只是不可避免的,再看向莫小南的时候眸中深处还是多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探究。
莫小南听着这话却是心神一震,物归原主么?
她不免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把转让协议给重新合上然后递给林雪薇,道:“这太贵重了,请恕我不能收。”
几千万的工厂不比那设计图,她可以收的毫无芥蒂,这个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林雪薇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拒绝一样,,也没有伸手去接,只平静的道:“这是江先生交代我给你的,莫小姐你若是不想要,就跟江先生说吧。”
莫小南看着她,到底还是拿出手机给江时禹打了电话,她想问问这个男人这一下子是发的什么疯,怎么好好的要把这工厂转让给她。
然而那边好像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一样,直接就关机了,听着手机里那个毫无情感波动的女音,她不由有些傻眼。
林雪薇一看她那样就知道电话没有打通,便道:“江先生有事要做,可能一时间没能接到莫小姐的电话,反正这工厂是要运作起来的,莫小姐不如先去里面看看,想想怎么设计安置,到时候有时间有机会了再跟江先生说这事。”
莫小南听后犹豫了良久到底还是同意了她的建议,和李姐一起跟着林雪薇进去了,心里则在想着等江时禹回来了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然后把这转让协议给销毁了才行。
毕竟平白无故就白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接受。
心中想好了也就先把这事暂时给抛到一边了,她沉下心来跟着林雪薇一路边走边看,脑海里则是使劲的回忆着记忆中的这工厂的模样。
然而除了那嘈杂的机器声与工人们说话的声音外,剩下的就只有那一堆堆的布匹和衣裳了。
时间果然是遗忘最好的良药,此去经年,记忆中的画面早已经模糊不清了,莫小南不免有些惆怅,徒生一种物是人非的感慨来。
不过她也没有忘记今日来的目的,不过失神了一会儿,就重新打起精神思考起来。
这工厂应该才重新装修过没多久,所以就可以直接使用,从而省了一笔装修费了。
面积的话不是出事的那个小厂子能比的,甚至比红发制衣厂都还要大,毕竟莫氏制衣厂在莫氏的经营下可是进行了好几次扩修,说实话要不是莫氏遭此大劫,莫小南想这厂子在爸爸的手中估计会比这还要大。
察觉到莫小南不定的心神,除了林雪薇简短的介绍外,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安静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莫小南对这也有了大致的安排,等明天就把那些机器给运过来,至于经营许可证她老早就已经开始筹备,都已经到手好久了。
李姐听说后连忙表示自己明天就安排人去搬运,莫小南却是摇头拒绝了,道:“叫韩翰弄吧。”
李姐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也跟着点头道:“明天上午我就去跟他签合同,下午就让他开始处理工厂事物。”
莫小南没说话,显然也是同意了。
从工厂里转了一圈出来,莫小南长舒了口气,对林雪薇真诚的道谢,然林雪薇却是摇摇头,虽然回了句不客气,但是却不甚热情。
莫小南虽然与她相处的不多,但仅有的几次接触也知道她的性情的,遂也没有在意,两边交流完成后,就各自驱车离去了。
车上,李姐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在经历一波三折后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毕竟这工厂面积大,位置好,库房什么的也都齐全,只要把机器转移过来后就能够直接开工的那一种,不知道省了她们多少心思!
想至此,她忍不住问莫小南道:“小南,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啊?”能在这里买下这个工厂,还直接大手笔的就转送给莫小南,这绝对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啊!
莫小南蹙眉道:“我好像也有些不认识他了。”
她说的是实话,从读书的时候认识江时禹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以为江时禹他只是个普通的有钱的富家公子哥。
可是那次在云尘酒吧给了她新的认识,那时她也没有多在意,但是今日这一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所以她真的是也有些摸不清楚这江时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