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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们好呀,普通人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一个魔法师。

就是你平时在起点看的奇幻小说那种魔法师,当然了,其实我们跟普通人想象出来的典型人物区别还是比较大的。例如施放魔法的时候不会念一些让人听了很尴尬的咒语,这一般是不会魔法的骗子才用的伎俩。但由于真正的魔法师少得可怜,远远没有骗子多,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白痴的一样的行为居然变成了主流。

在科学技术日益发展的21世纪,现在已经没有人相信魔法这种事了。

但是魔法是真实存在的,不仅魔法,炼金术、仙术、巫术等等,各种中西方的神秘学,这些普通人觉得只存在在青少年幻想以及起点文学网的东西,不仅存在,而且它们都拥有着完整的学术体系与学术理论——也就是说,从本质上而言,我们是一群科学家。

这种科学之所以日渐没落,甚至沦为神棍骗子的工具,是因为它有一个巨大的问题:它们只能被极少数人所使用。更要命的是,这不是后天努力就能左右的事情,它由先天血统决定,当然,我们也可以用更“科学”的说法来说:这件事由基因决定。

我可以换一种通俗一点的说法来说明。

普通人类是狼……其实我们以前对普通人类没有特别名称,一般就叫“普通人”、“人类”,但是最近由于一本火遍全球的小说,普通人有了一个新的外号,相信你们也听说过,那就是麻瓜。

宇宙意志,或者说道,或者说神明,或者说无上菩提,反正就是那个高深莫测的“万物法则”是人。

我们这些“科学家”,好吧,还是叫我们的正式名称“天启者”,就是各种各样的狗。

狼天生天养,自由发展。而我们这些“狗”,被宇宙意志选中天启——如同狗的祖宗不知道人类为什么会选中它们把它们训练为狗一样,我们的祖宗也不知道原因——成为了各种各样的金毛哈士奇阿拉斯加,一代传一代,研究着宇宙意志留给我们的力量。

在非常久远的鸿蒙年代,人与天启者的比例大概数十比一左右,并不是一个特别悬殊的比例。跟现在的考古学以及历史文献描述的差不多:每个部落里都有一个萨满。当然我更喜欢《好玩又严谨,戏说悠久魔法史》里的说法:在大迁徙时,如果山上突然滚下来一块石头,不仅非常有可能砸中一位天启者,甚至还能吸引五六个天启者前来围观。

后来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活条件越来越好,“因为晚上缺乏娱乐活动”(同样出自《好玩又严谨,戏说悠久魔法史》),人类开始疯狂繁殖,数量呈几何级增长。天启者生孩子明显生不过普通人,比例不断下降。而且还有个更严重的问题:跟狼和狗没有生殖隔离一样,天启者和普通人也没有,他们结合可以繁衍出下一代,而下一代可以是狗,也可以是狼。这也导致天启者数量没有随着人口变多而得到有效的发展。

从工业革命开始,情况变得更加恶劣了,科学得到了长足的发展,魔法由于骗子比真货多几百倍,逐渐被人抛弃。本来就生活在暗处的天启者,生存空间不断减少,进一步隐藏在社会当中。

另一方面,人类和人类生下的婴儿,也有可能是天启者。一部分是基因突变,或者说“得到天启”,另一部分是隔代遗传,祖上是与人类结合的天启者,虽然无数代后裔都是人类,但到了这一代,突然血统觉醒,成为了天启者。

听起来好像是一件好事,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这些特殊的天启者,他可能终身都不会遇到另一位天启者引导,所以他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淡地度过一生。

扯得有点远,说回我自己。

在现实世界中,我不会对别人说,我是一个魔法师。因为你这么说,人们会把你想象中各种各样的人,例如专找倒霉蛋的骗子,例如不知道把隐藏镜头放在远处的街头魔术师,例如从医院里逃出来的神经病,等等等等。

唯独不会把你当做一个真正的魔法师。

但在起点文学网,我就可以这么说。网络世界最可怕以及最美妙的事,其实是同一件事:那就是一切都可以是虚构的。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在网上声称自己是一个魔法师而寻根问底,只会把你当做一个讲故事的人。

互联网,我最喜爱的麻瓜科学发明。

我是一个魔法师,而且是一个特别的魔法师。这个说法最好的证据,就是我已经被魔法世界通缉了整整数百年了。

数百年前,我被魔法管理局追捕。为了活捉我,他们不惜波及整座城市,让数万人一夜之间死于非命。可惜我最后还是侥幸逃脱了,尽管我离被管理局囚禁仅仅一步之遥。

之后的数百年来,我一边隐姓埋名——当然这是对于魔法世界而言,对于普通人类社会来说,我应该叫光明正大地普普通通地生活——一边偷偷研究练习着魔法。每隔数十年,我就会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方法也很简单,搬到一个新的地方,用低级的使魔监视整个区域,尤其是重点监视那些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可怜人。在合适的人选死后,赶在别人还没发现前处理好尸体,然后把自己“改造”成他的模样。一切非常简单。整个过程可能都不需要一分钟。而且与普通魔法师伪装他人用的“幻化”不同,任何手段都检查不出来问题。

在魔法管理局每年公布的官方文件里,这数百年来,我一直都在通缉名单上。尽管我已经隐姓埋名数百年,就是想让他们相信我已经死亡,但是他们一直坚信我还活着。

他们坚信我还活着的原因,他们数百年前大规模围捕我的原因,以及我今天还能在这里和你讲故事的原因,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我触犯了禁忌,或者说,我比任何人都接近真理。

天启者的寿命,与普通人并无差别,不过区区数十年。

而我,活了数百年。

他们叫我“不死的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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