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森诡异的看着安君泽,然后不解的问着:“迪卡都说不喜欢他们了,为什么他们还缠着不放?”
“很多时候,对于有钱人来说,撩妹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是因为无聊不是因为喜欢。”
季霖森转过脸,把心底深处涌起的厌恶感压了下去。
安君泽转眼看着身旁的季霖森,“你讨厌这种事?是因为心中的道德感?”
“或许吧!”
安君泽笑起来,“我对你是真心的。”
“小时候偷东西挨过不少打,所以也就变得会看人了,有的人可以随便偷,有的人不可以偷,有的人不能偷。”季霖森明显的叉开了话题。
“不能偷的是指什么?”安君泽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穷人。”
“因为他们可怜?”安君泽挑眉。
“不,因为他们没钱。”
“我们认识了十五年,可我却感觉似乎是最近才认识你一样。”安君泽的声音很轻。
“认识并不等同于了解。”
“有道理。”安君泽认同的点着了头,“那我们就重新认识。”
“我饿了。”季霖森对着乖巧的笑着,像一只猫一样可爱。
“每次都这样转移话题!”安君泽敲了下季霖森的额头,就认命的出去买食物了。
一个小时后——
“你在干什么?”安君泽拎着一塑料袋的食物,一推开门,就看到季霖森倒立在房间里。
“练瑜伽。”季霖森切换了一个姿势。
“新爱好?”安君泽放下购物袋,随手把钥匙丢进门口的盘子里。
“是例行练习。”季霖森愉悦的做了个平板支撑。
“练习?”安君泽疑惑的看着季霖森。
季霖森又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练习着,安君泽拿一块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不累吗?”
“还好,只是活动一下身体。”季霖森结束了练习。
安君泽挑眉,把学校发的资料递给了季霖森,“看看这个。”
季霖森接过资料翻了翻,抬头看向沙发上的安君泽,“这不是这次画展的资料吗?应该全是赝品吧?”
“真品都是收藏起来的,这些件件都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是这里学生们的作品。”
“学生的?”季霖森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安君泽调笑道:“知道这里的学生不简单了吧?”
“现在知道了。”季霖森趴在沙发上伸长手扒拉出一听饮料拉开,舔了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办正事?。
“嗯?”安君泽低头看着两眼亮晶晶的季霖森。
“我可不认为安大总裁你会有闲情逸致特别跑到佛罗伦萨的美术院校度假,这个学院是意大利最顶级的艺术学院了,正规考进来都是难事一桩,你特地来到这里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季霖森猜测应该与安家有关。
“变聪明了?”安君泽赞许的点了点,“这里是我与穆清宇最初认识的地方,不知是巧合还是注定,我必须来这里一趟。”
季霖森静静的坐等安君泽的下文,安君泽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缓缓开口:“我故意借助爷爷的生日让安君皓回家,然后我与穆清宇联手把他赶出了安家与英美,可当天他就跑到了意大利,这所学院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安君皓也在意大利?等等,穆清宇与你联手?”
“对于安君皓来说,这里特别适合藏人,至于穆清宇,他想要英美也必须把安君皓弄下台,目前来说我们利害暂时一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季霖森问着关键信息。
“先找出那个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针对安家的势力,我很好奇为什么无论是在曼切斯特本部,还是国内,只要与我作对的人,对方都会帮助。”
“看样子是你得罪了什么人?”
“不一定是得罪,也有可能是挡住了某些人的路,总之如果不把根源解决,麻烦就会永远跟着我。”安君泽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正装。
“你要出去?”
“没错,你早点休息吧!”安君泽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
……
第二天,一早。
安君泽提着早餐一进屋,就看到季霖森托着调色盘在画架前涂涂抹抹,“你在做什么?”
“画画!”季霖森手上拿着画笔,回答了一句,整个人依旧目不转睛的往画布上补着颜色。
安君泽把早餐放进盘子里,端到她的面前,瞥了一眼,“你这画的比毕加索还抽象,一般人估计是看不懂的。”
安君泽又看了看一旁放着的原画照片,季霖森的画里完全没有一丝原画的影子。
“我感觉你丝毫没有绘画天赋。”
“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吃饺子。”季霖森放下了画笔,拿起盘子里的饺子吃了起来,完全无视安君泽的话。
“其实画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画这种东西,应该放在会珍惜它的人身边。”安君泽默默的收起了季霖森的画,自己又拿起了画笔挥舞着。
季霖森望着窗外下起的雨,这是一个多雨的季节,雨滴淅淅沥沥的敲打着地面,落地一片寂寞声……
远处的行人都打着伞,谁也看不见谁的脸。
她看着玻璃窗里的自己,可以说是相貌平凡,没什么存在感,没有惊人的才华,什么都不行,是那种会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存在。
“我果然做什么都不行啊……”季霖森自暴自弃的说着,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她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个废材了。
“不要轻易否定自己,毕加索的画是最不好模仿。”安君泽看了看自己的画,满意的放下了画笔。
季霖森看到了安君泽的画,几乎就像是原画的彩打一样。
季霖森苦笑着:“我们,从根本上就不同呢……”
从根本上就不同啊……
他做什么都是那么完美无缺,而她什么都做不好。
到底……自己这样的人,有哪里可以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