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流环被一群宫女推搡着拥到了白书竹房间门口。
在进屋前,流环为难地转过头去看了看她们,为首的前朝宫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进去。
敲敲门,白书竹应了,流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有事?”白书竹头也没抬地说道。
“娘娘……前庭宫近来总是传来一阵鬼哭狼嚎声,您,您可有听见?”
白书竹停下手里的活,药丸搓了一半:“前庭宫?”
流环重重地点点头:“每日晚上近子时,便会传来一阵哭声和嘶喊,姐妹们都吓坏了。”
若真是像流环讲得那样,她应该是会醒的啊,白书竹捏过帕子擦了擦手。难道是最近和史青青斗智斗勇累了,晚上睡觉便沉些?
“给本宫打点水来,一会儿过去看看。”
闻言,流环赶紧去办了。
前庭宫自从左安忆走后,就一直空着了,无人居住。朱季麟觉得左安怜的寝宫小了些,打算将两宫之间再修建一间房来,这样二宫合为一宫,面积就大了。因着事情繁乱,就暂时耽搁了。
“娘娘,我们当真要去?”已经走到前庭宫门口了,流环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这大白天的,就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出现的。”白书竹说完,便推开了前庭宫。
大门许久未开,也无人来打扫,轻轻一推便是一阵尘土飞扬,一阵病毒腐朽的气味。
流环还在原地思忖着白书竹的话,回过神来的时候娘娘已经进去了,于是赶紧一路小跑地跟上。
前庭宫还是那副光景,就是比上次来的时候要少了些人的气味,花也开着,没有枯败,只是有些蔫巴了而已。台阶上落了一层浮灰,白书竹用手捻了一下,立刻出现一道白印。从这头望到台阶那头,浮灰都是完好的,不像是有人来过。
前前后后将前庭宫绕了一圈,也没见什么东西。
“你们确定声音是从前庭宫传来的?”
流环左右打量了一下,想起前几晚的声音,不禁又汗毛竖起,下意识地捏紧了白书竹的衣角。
“娘娘,千真万确啊,那声音凄厉无比,姐妹们都听见了。西宫这里一共就有前朝宫和前庭宫两个,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呢。”
这就奇怪了,虽然白书竹还是对流环的说法将信将疑,不过宁可信其有,查一查还是有必要的。
就在白书竹正准备打道回府,晚上再一探究竟的时候,李六出现在了前庭宫的门口。
“安贵妃,皇上来信。”
“皇上就在御书房呆着,不过半个宫的距离,来什么??啊。”白书竹嘴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满欢喜的。
但是李六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说起话来也犹豫:“娘娘……不是皇上的信。是……南朽国来信。”
看李六的一脸凝重,白书竹开始有些不详的预感了。
接过信来,上写着:西甫皇帝、安贵妃亲启。
读完了信,白书竹沉默了下去,这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安贵妃节哀顺变,皇上公务繁忙,叫本将军带话来,明日带您出宫去散心。不过……来这前庭宫是?”
看着流环那本就害怕的脸,白书竹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许是姐妹连心吧,正想着借旧景来看看她,她那边就来信了。”
李六点点头:“信带到了,先去忙了。”
“嗯。”白书竹应了一声,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起来。
“娘娘……是不是左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虽然白书竹没有将信中的内容念出来,但是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为了避免造成恐慌,白书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先压一压:“是左安忆来信,她最近身体抱恙,想找时间姐妹重聚一下,没有别的事情。”
“这样啊……”流环的话吞了下去,渐渐出神。
用过午膳,白书竹一直坐在房间里打量着这封信。她当初是想折磨她替左安怜报仇没错,于是心生一计,将她送去南朽国和亲。南朽以肥为美,左安忆虽说长得不是如花似玉,但至少也是小家碧玉,但在南朽就不一定了。每日在“丑”的煎熬下过活,白书竹深知那种滋味。
但是没成想,她居然会因此自杀。
不得不说,这古人的心理素质真是差,一点小事就要自杀,尤其是这两姐妹。她心里已经能想到两姐妹在黄泉之下见面的场景了。
再说流环口中所说的鬼哭狼嚎,难道真是左安忆回魂了?
宫中传话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白书竹只足不出户一个下午的时间,整个皇宫都知晓前庭宫厉鬼惨叫的事情。偌大的前庭宫俨然变成了一座鬼宅。
朱季麟自然也听闻了这件事,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左安忆之死。
前前后后将前庭宫绕了一圈,也没见什么东西。
“你们确定声音是从前庭宫传来的?”
流环左右打量了一下,想起前几晚的声音,不禁又汗毛竖起,下意识地捏紧了白书竹的衣角。
“娘娘,千真万确啊,那声音凄厉无比,姐妹们都听见了。西宫这里一共就有前朝宫和前庭宫两个,不是这里还能是哪里呢。”
这就奇怪了,虽然白书竹还是对流环的说法将信将疑,不过宁可信其有,查一查还是有必要的。
就在白书竹正准备打道回府,晚上再一探究竟的时候,李六出现在了前庭宫的门口。
“安贵妃,皇上来信。”
“皇上就在御书房呆着,不过半个宫的距离,来什么??啊。”白书竹嘴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满欢喜的。
但是李六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说起话来也犹豫:“娘娘……不是皇上的信。是……南朽国来信。”
看李六的一脸凝重,白书竹开始有些不详的预感了。
接过信来,上写着:西甫皇帝、安贵妃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