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竹想了想也是,毕竟他还是皇上,自己的项上人头还要靠他保着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朱季麟好似消气了,开口道:“你打算如何帮朕找回玉佩?”
“那皇上打算何时把玉佩还给我?”
“咳咳……”朱季麟握玉佩的手又紧了一点,“在你没找到朕的玉佩以前,朕先替你保管。”
白书竹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直到把朱季麟盯到发毛,才终于气虚地说道:“朕多年的习惯,没有它在身边吃不下,睡不好,就连路也不会走。”
说完,朱季麟赶紧扭头把窗帘掀开,看向窗外。月光顺着窗口照进来,就着月光,白书竹发现朱季麟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
马车一路颠簸,两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直到第二天一早,李六轻轻将两个人叫醒。
“到哪里了?”朱季麟偏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左安怜,轻手轻脚地掀起帘帐,从马车上跳下去。
李六指了指路边一个草棚搭起来的包子铺:“看前面好像也没有别家的饭馆,不如先在这里凑合一餐,也好让马吃点料草歇歇脚。”
朱季麟点点头,正要上车去叫醒白书竹的时候,她已经自己醒来了。
白书竹下车,发现这里荒凉得很,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包子铺由简陋的干草搭起来的,地面上还有不少的油渍。包子笼盖子上冒着烟,隐隐散发着消气,不断逗弄着连夜赶路人的 嗅觉。摊位上有几个歇脚的人,大口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铺主见有人来,赶忙上前:“客官,刚出锅的热腾腾的包子,来上几个?”
这时李六已经把马安顿好,喂上了草料,往这边走来:“来三屉包子。”
“好嘞,三屉包子。客官里面坐。”
白书竹赶紧拦住店家:“要四屉!”
李六好奇地看看她:“安贵……姑娘,我们只有三个人啊。”
白书竹白了他一眼:“那么,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吃了?”
这时李六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低估了安贵妃的饭量。
这里包子的味道不错,在白书竹还在狼吞虎咽的时候,李六无奈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好,没想到皇上原来喜欢重口味。
一会儿,好几屉包子下肚以后,白书竹才心满意足地一口灌下豆浆,一时间整个胃里都是暖意。
“朱少爷呢?”白书竹环顾了一下四周,处处都不见朱季麟的影子。
李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方才他说去解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去看看。”
白书竹掏出手帕擦擦嘴巴,等了一会儿李六居然也没有回来,这让她不得不考虑这里的茅厕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比如说挖的太大容易掉进去?
正要往茅厕走的时候,正巧小二经过,白书竹伸出手拉住他:“哎等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后院刚刚有两个人过去了?”
小二摇摇头,拉下肩膀上的毛巾。
“嗯好,谢谢你啊。”白书竹微微一笑,继续往前面走去,两个人擦肩而过。
很快,小二还没有反应过来,白书竹就先行一步转身踢过去,正要闪躲的时候,白书竹迅速换了一只腿,猛地劈到他的小腿上。
小二呻吟了一声,挣扎着要重新站起来,白书竹并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右脸上,之前在健身房的搏击没有白练,正好这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那种挥汗如雨的感觉了,这个男人全当拿来练手。这样想着,白书竹加重了手臂的力度,外加最后一个泰山压顶,成功使他的后半生活得更加“轻松”起来。
白书竹拍拍手从男人的身上起来,转头一看,啧啧,惨,真惨。本就不粗的腿已然被压得变形,脖子以上皆鼻青脸肿。
继续往后院走去,很快便看到了角落里两个正在动的麻袋,其中一个麻袋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白书竹率先解开了它,只见李六被五花大绑地装在了里面,嘴里塞着一个不知道哪里随手抓来的破布。
“呜呜……”李六嘴里仍旧发着声音,眼珠着急地转动着。
“真是没用,堂堂一个将军被人绑成这样……”话还未说完,白书竹便随着李六的视线察觉出了异样。
身后突然蹿出来十几个大汉。
大意了!白书竹懊恼地暗忖了一声。用膝盖想,刚刚那个被她三下两下制服的男人能把两个会武功的男人绑成这样。
“你们是打算先谈谈呢?还是直接打?”白书竹出声道,虽然脸上看似面不改色,背在身后的手却并没有闲着。
趁着说话的间隙,白书竹对着李六扔下一个刀片,而后向前走去。
“打女人?不好吧。”
“既然知道自己一个女人,就乖乖闪开。”为首的一个人道。
“女人怎么了?知道吗?几百年以后,男人可只能给女人做饭吃哦。”
“这娘们说什么呢?”旁边的一个人问道。
为首的人耐心尽耗:“管她说什么,给我上!”
白书竹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多人,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基本和在寿延宫的情形没有多大分别,甚至会死得更惨一点。
“你倒是快点啊!”白书竹大喊一声,大汉们才注意到已经割破绳子的李六。
很快李六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一边打着,李六终于瞅准时机空出一只手来把口中的破布抽出来,一把塞进要从一旁偷袭的人口中。
白书竹更是自顾不暇了,没几下便被踢得肥肉震颤。好在李六的武功实在好得可以以一敌百,解决了面前的几个人又来帮白书竹。
很快,十几个大汉都痛苦地在地上滚动。
“快走!”李六迅速扛起一旁的麻袋。
朱季麟的麻袋终于被解开,马车已经行出去了好几米远。
“方才为何不先救朕?”朱季麟一出来便黑脸地问道。
白书竹心虚地把捆朱季麟的麻袋从窗口扔了出来:“臣妾当时没有判别出来嘛。”
“当真?”
“嗯嗯。”说完,白书竹头扭向了窗外。
这时白书竹感觉到身后一道炙热的目光,即便不回头,也能觉察到不自在。
“你是在故意报复朕。”
开玩笑,即便是故意报复,也是抵死不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