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说。”
“再说前朝宫墙根底下的脚印，臣妾昨晚带皇上看过，应当是男人的脚印。再加上前廷宫的位置，不得不让人怀疑护卫许治……”
“不，不是我！”白书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治急急地打断了。
白书竹接上话头：“别急，本宫没有说人就是你杀的。”
“但是抛尸的事情和属下也没有半点关系！皇上和娘娘明察啊！”此时的许治早已失去理智，一个小小的护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种事情一旦被定罪，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白书竹缓缓走到许治的跟前：“只要你说出实情，本宫保证你和夫人相安无事。你只需要告诉本宫，那天晚上，有谁出入过前廷宫？”
许治一直低着头，身体由于害怕不停地颤抖着，即使整个人匍匐地面，仍旧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恐惧。
“襄公公……”沉默了一会儿，许治终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那日晚上，襄公公赠我一壶好酒，上好的桃花酿，属下贪杯，就，就收下了。”
“那襄公公去前廷宫做什么了呢？”
白书竹瞟了一眼襄公公，眼底下本就打着桃红的眼影，如今更显得红肿了起来。
“这……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许治抬起头看了一眼白书竹，紧接着又赶紧低下头去，“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绝无半句假话！”
“那么……想必襄公公，是有些话要说吧。”
“他在血口喷人！”襄公公急了眼，“这狗奴才，什么人都敢咬！”
很好，是个聪明人，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看襄世茂下体这新鲜的阉割伤，白书竹用膝盖都能想出来，他方才都受了些什么苦头。
利用中间休堂的间隙，白书竹坐在大殿上悠哉地饮着茶。朱季麟黑着脸坐在一边。
“你是不是要跟朕解释一下？”
“皇上想听什么？”
“襄公公在朕的身边多年，你怎可怀疑他……他……”
“怀疑他未受过阉刑？”白书竹大方地接过朱季麟的话，“皇上方才看过了吧？”
朱季麟的脸突然涨得通红：“朕……那朕也是为了查案才看的。”
“若是皇上再仔细一些看，一定能够看得到纱布上隐隐的血渍。这么短的时间，即便处理得再好，也还是不能做到完全止血。”
白书竹的回答基本上打消了朱季麟的疑惑，这个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若是能够成为他的辅助，一定能够助他拿回天下。
“朕还有一个疑惑。你是如何知道那护卫昨日换过了衣服？”
“这个简单，护卫服的肩膀处有一块铜制的徽牌，昨日刚下过小雨，他又在门外站着，不可能没有雨渍。”朱季麟刚想要说话，白书竹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继续说道，“当然了，也不排除他擦过了的可能。但是他的衣服上有明显的皂角味 ，这就是我为什么知道他换过衣服的原因了。”
朱季麟细细打量着她，若要仔细端量，其实眉眼都是好看的，只可惜脸颊上的肉太多，生生地将五官挤到不用处去了。轻轻一闻，左安怜身上居然带着淡淡的花茶香味，和之前想象中的汗臭味相去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