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低了，非常的轻，语气之中也带上了些许悲哀神色。
白旭晨喉头动了动，慢慢的放下手，神情间满是落寞，“为什么我不能对你好，为什么我的好你都不愿意接受，我们已经那么多年了，都无法捂暖你的心么？”
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给了苏袭月很大的心里压力，正如他所说，那么多年了，她哪里说得出我从未要求你对我好，一切都是你自愿的这样的话。
“白旭晨，那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苏袭月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问道。
白旭晨低垂下眼睑，突的冷笑了一声道：“我当然有感觉，每次我想对你好，你就开始疏远，所以这一次你也要之前一样么？”
苏袭月深吸了口气，白旭晨的这句话如同质问，她现在都有一种罪恶感了。
“白旭晨，是我以前没有说清楚么？”苏袭月忍不住问，她记得从一开始她就说清楚了，她们是不可能的，而她也不会喜欢他，不管多少年都一样。
那时候白旭晨没有回答，而也就是那死时候开始，他们明明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却很少见面，也住的很远。
白旭晨似乎也想到了当初苏袭月拒绝他的字字句句，他脸色有些扭曲，“你说的很清楚了。”
“那为什么……”苏袭月低声无力。
白旭晨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对你好，明知道你不需要，但我还是愿意往你身上砸心思。”
苏袭月闻言，抬手摸着额际，怎么办？如果现在她还和以前一样无牵无挂，说不定她就直接带着苏芸和苏叶朵跑了。
白旭晨的眼神依旧定格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在想，如果现在无牵挂，你就直接跑了？”
苏袭月脸色一僵，侧着身子对着他，“你想多了。”
白旭晨不喜欢看她的背影，从他倾心至今，她面对他的大多数都是背影，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有那么一段的时间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聊，但每次他稍微靠近一些，她就会飞快的往后。
他靠近一米，她最起码往后二十米，这样的距离太远了，而他也累了。
白旭晨叹了口气，“我就默默的，也不行么？”
他这个声音落地，苏袭月身子一僵，白旭晨曾是高门大户出身，他骄傲自信，也曾是众多女子的心上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退让，带着一股讨好，而现在更叫人难受，他以往的骄傲自信去哪里了？
“是我毁了你么？”苏袭月微微侧头，眼睑低垂，皱着眉，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很困难。
白旭晨盯着她，道：“你这样认为的么？”
苏袭月身子不动，“白旭晨，你这个样子我并不喜欢，有些话很伤人，但我还是说了，我还是以前的态度，所以如果你还要这样下去，我们之间的联系可以更少。”
这句话如同一个雷打了下来，白旭晨的脸色略暗了暗，他突然笑了，半晌，他哑着声音道：“月儿……你何其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