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夫人若是对老爷有情,为何老爷不娶了她?听闻秦夫人的出身高贵,嫁给了老爷,也定是十分般配的。”
文老爷叹了口气,十分惋惜的说道:“我也是想过的,但是秦老爷已经下了聘礼了啊!那秦夫人的母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答应了,哎,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都只能是听了祖宗的规矩。”
“秦夫人原来是被迫嫁给秦老爷的。”若尘笑了笑,脸上洋溢着笑容,“不过说来也奇怪,分明秦老爷的家世远没有您老人家的好,怎的秦夫人的母家,依旧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呢?这秦老爷,必定是有过人之处吧?”
文老爷嗤之以鼻,呸了一口,说道:“这都是纯属放屁,怎么可能,那是秦夫人都被蒙骗了,那秦老头子,其他的什么都说不会的,就一张嘴能说会道,口齿倒是伶俐的很,这一张嘴皮子能磨死人!你说厉害不厉害。”
若尘拍了拍手,说道:“厉害,厉害。”
文老爷看样子是有些上头,一拍桌子说道:“本来我与媛儿情投意合,竟然是被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给从中作梗,让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啊!哎……”
“老爷也不必伤心难过,谁年轻的时候还没个遗憾呢?现在文夫人也是温婉贤良,品质高洁,定也是不会比秦夫人差的。”若尘安慰道。
文老爷点点头,说道:“是啊,这确实如此。”
“不过啊,你得离那丫头远点,那些人都是我派去监督她的,这疯丫头若是身边没个人盯着,指不定就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文老爷对着若尘提醒道。
若尘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蒹葭到底是对老爷干了什么事情,竟然是这般的让老爷厌弃,老爷干脆放任她不管就好了,毕竟只是个黄毛丫头,有天大的本事,难不成还能迫害的到老爷的性命吗?”
“性命倒是不至于……”文老爷有些犹豫的说道,“只是这丫头学了他的父亲,这嘴皮子的功夫实在厉害的很,老夫也是没办法,只能是替了她早逝的父母亲教导她一番了。”
若尘摸了摸鼻子,对着文老爷问道:“哎,老爷,这秦老爷是怎的死了?”
“哦,这个啊。”文老爷顿了顿,说道,“毕竟他对我恨之入骨,自然是想要弹劾我的,哪曾想,他根本是撼动不了老夫的地位啊,哈哈哈。”
文老爷哈哈大笑起来,让人看着不禁有些胆战心惊的。
若尘轻轻的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老爷当真是厉害的很啊。”
“不敢不敢。”文老爷推辞了一番,刚想拿起茶杯再喝一口,就感觉有些不打对劲。
文老爷突然嗓子被人掐住了一般,根本踹不过气来,茶杯也摔在了地上,文老爷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根本起不来。
若尘作势震惊的样子,说道:“哟,老爷这是怎么了?怎的这样了?”
“你……”文老爷伸出手,指着若尘,眼睛都瞪大了,若尘缓缓的起身,笑着看文老爷,说道:“怎么了,现在终于是知道我来干嘛的吗?”
文老爷瞪着眼看若尘,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打出来,接着还是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哑着嗓子堪堪叫唤道:“来、快来人!”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都没人。”若尘静静的看着文老爷最终挣扎的样子,笑着说道,“老爷还是太小瞧我了,毕竟我一早就知晓了秦老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蒹葭姑娘说的,与你说的完全相反啊。”
文老爷涨红了脸,直勾勾的盯着若尘,若尘没有理会他,只是说道:“你说秦老爷嫉妒你,其实嫉妒旁人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文老爷痛苦的说道:“你说什么?”
“秦老爷自幼读书就十分的用功,自然,他入宫的测试成绩也是十分高的,你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家大业大,花了大量银子收买人心进去的罢了。”
文老爷一声不吭,只是看着若尘。
若尘也只是看着他,继续说道:“所以,你看他家境并没有你好,却在宫中受到的奖赏比你还多,你这个纨绔子弟,定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搞垮他的。”
文老爷瘫在椅子上。两只手还十分的不安分,像是在摸索什么东西,若尘上前按住了他的手,厉声说道:“别在我面前玩什么把戏,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文老爷看起来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这若尘稍微凶一凶他,立马就不说话了。
“听我说完。”若尘看了一眼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在宫里,你从来不给秦老爷好脸色看,你在宫里眼线众多,时时刻刻就想着让他下台,结果秦老爷实在是太过于检点,对工作也认真的很,你自然是挑不出错的。”
若尘说罢,又把文老爷的手往下压了压:“本来你也没有对他有许多杀心,毕竟你与他无冤无仇,只是自己无聊,想要找个人消遣罢了。”
文老爷手被压的疼得很,咬牙切齿的看着若尘,嗓子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若是让你欺负旁人,你定是不敢,毕竟在宫中的人非富即贵,这刚入宫的秦老爷无依无靠,家境也并不好,就成了你的目标。”若尘面无表情的说道。
若尘看了看那茶杯里的茶叶,笑着说道:“还有秦夫人的事情,也是你胡诌的吧?毕竟文老爷这张嘴啊,都是听不了多少句实话的。”
文老爷没法说话,只能是瞪着若尘,一言不发。
“好在我也是有脑子的,不然当真要被你骗了去,不过说实话,你当真是不要脸的紧,那秦夫人自己喜欢上的秦老爷,竟然在你这里被说的一文不值,还要平白无故的玷污人家,说是他夺人所爱。”若尘啧啧嘴,拍了拍文老爷老气横秋的脸,“你贱不贱啊?”
文老爷淡淡的看着若尘,像是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一般,也不准备再狡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