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夫人定定的看着庆妃,凶狠道:“你敢?本宫可是三皇子和十皇子的生母!皇上亲赐的兴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庆妃抬眼,哦了一声:“是吗?本宫也是没有想到,姐姐这般高贵,艳冠六宫,怎的还是混了一个夫人的位分呢?就算是妹妹坐上了妃位,看着姐姐这般的落魄不看,也是十分于心不忍啊。”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本宫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从我掉了位分的那一刻起,一直就在心里默默的嘲笑我,要看我的笑话不是吗?”兴夫人盯着庆妃说道。
庆妃也对上了她的视线,冷冷的说道:“看样子兴夫人是不知晓自己应当是什么位置了,草儿,让她跪下。”
春草上前压着兴夫人,强迫她跪下了,一个柔柔弱弱的贵族妇人,怎得是个粗活丫鬟的对手呢,自然是只能乖乖的被压了下去。
兴夫人被迫跪在了地上,但是依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庆妃附身看着兴夫人,嘴唇微微翘起,说道:“你就好好看看现在的情况吧,现在你不向本宫低头,只有死路一条。”
“你这是逼我就范?”兴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有些颤抖。
“自然不是,本宫不会逼你,你大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庆妃声音温柔,但是语气却不容反抗,“后果是什么,想必姐姐自己心里也是清楚不过的。”
“你这个贱人。”兴夫人咬牙切齿的咒骂道,“你以为现在能够在本宫头上撒野了吗?你从前为了自己的儿子忍辱负重,怎得现在却忍不住要乱咬人了。”
庆妃闭上了眼睛,说道:“是啊,曾经的本宫,为了清儿,在你的身旁对你阿谀奉承,当年你是风光无限,现在也只不过是本宫眼中的蝼蚁罢了。”
兴夫人跪在地上,春草死死的按着她不让她乱动,兴夫人挣扎了一会儿,大吼道:“庆妃,你现在就算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你难不成觉得,这后宫就我一人盯上了你吗?”
“什么意思?”庆妃静静的看着兴夫人,表情微微变了变,“有话直说。”
“庆妃娘娘聪明过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兴夫人笑道,“娘娘也不知道近日是吃错了什么药,从前在宫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在倒是积极的很,在宫中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向旁人说了一遍才舒心。”
兴夫人说的没有错,近日在众人面前的表现,确实是有些显眼了,那些从前没有注意自己的人,恐怕也是暗中盯上了自己。
在宫中引人注目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华清近日虽说是受到了皇上许多的赞赏,那些有皇子的娘娘们,定是也心烦意乱,愁眉不展。
庆妃淡淡的说道:“难不成,你从未害过我和清儿?”
“娘娘这就误会我了。”兴夫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从前也只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昭仪,生了儿子又如何,本宫有了两位皇子,自己都自顾不暇了,为何要去陷害一个不伦不类的襁褓婴儿。”
“本宫说了,在本宫的面前,只能自称嫔妾,你难道听不懂吗?”庆妃冷冷的说道。
兴夫人抬头,望着庆妃说道:“本宫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自然是不会叫的。”
“草儿,动手。”庆妃摆手说道。
春草二话不说,上前又是打了好几掌,兴夫人白嫩的脸颊上,瞬间就多了一道道的红印,嘴角也渐渐的流出了血。
兴夫人哪里受的住这样的事情,没过多久,就要倒在了地上,庆妃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得,现在就受不了了,当年你对我,可是比这个狠毒的多。”
兴夫人闭着眼睛,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看样子是疼的紧。
庆妃放开了她,说道:“今日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被本宫发现,在宫中胡乱传谣言,定是不会放过你。”
庆妃和春草都离开了兴夫人的宫殿,纯儿看着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上前急忙扶着兴夫人,担忧的问道:“娘娘没事吧。”
“本宫能没事吗?”兴夫人气冲冲的瞪了纯儿一眼,“现在庆妃倒是厉害起来了,从前还总觉得她是个软柿子,看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纯儿说道:“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若是让庆妃再这么猖狂下去,恐怕本宫的位置,是要保不住了,群儿和英儿的未来,定也是长虑后顾了。”
纯儿把兴夫人扶了起来,拿了温热的鸡蛋帮着兴夫人消肿,满脸忧虑的说道:“娘娘,现在不如就与庆妃娘娘直接硬碰硬了,娘娘的父亲现在在前朝可是一等官员,怎得也是不怕她的,她的父亲才是几品官呀?”
兴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远不只是前朝进言能够有用处的,父亲近期定是不能帮着本宫说话了,上次的事情,陈勒信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然是帮着凤千璃那个贱人说话,让皇上一时半会儿听信了他的谗言,不旦没有惩罚她,竟然还当众数落了本宫的父亲,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娘娘别担心,皇上只是一时糊涂罢了,皇上一定会懂得娘娘的苦心的。”纯儿在一旁安慰道。
兴夫人皱眉,叹了口气:“若是这样便好了,就怕现在皇上只重视陈勒信,前朝除了本宫的父亲,也就只剩下了他能够与马家势力相当,若是皇上偏向了他的那边,本宫这里可就难办了啊。”
纯儿也有些担忧的说道:“娘娘现在应该如何是好?现如今的前朝,已经不是马家的天下了,娘娘还是尽力而为,自保要紧啊!”
“狗奴才,本宫的家人就不要紧了吗?”兴夫人有些气恼的掴了一掌,纯儿立马对着兴夫人跪了下来。
“娘娘误会了,奴婢是觉得,娘娘若是处处都要担心,定是会累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