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璃现在终于是有了位分,回去的时候,许多人也纷纷对自己侧目而视。
庆妃看着凤千璃平安归来的时候,倒也松了口气:“本宫都要吓死了,还以为小姐当真是要被处罚,这兴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这般的不讲道理,还好皇帝早就不满意兴夫人的所作所为,不然,这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好歹我也是在南越宫中摸爬滚打过的。”凤千璃温声说道,“娘娘现在不能操心了,要好好当心自己的身子才是啊!”
庆妃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小姐总是这样,关心旁人总是好的,却不爱在意自己。”
凤千璃和庆妃相处了这么几天,自己也发觉了,庆妃和自己是真的相像的,凤千璃也与她格外有共同话题,这让凤千璃来到浔国,是十分慰籍的事情。
十三皇子乖巧可人,也要多感激这位温和有礼的庆妃才是。
凤千璃对庆妃更多的也是敬重和爱戴,庆妃知道自己要去太医堂住着的时候,庆妃还是有些不舍得自己的。
“太医堂离着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来和本宫说了便是,本宫定是好好的帮着你,不让旁人欺负你。”庆妃信誓旦旦的说道。
凤千璃有些感动,这恐怕是宫中唯一的真情了吧。
“娘娘放心,你现在只要顾着十三皇子和自己就好,其他的,都有我呢。”凤千璃也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一定会研究出救治娘娘的药物的。”
庆妃嘴唇勾了勾,虽然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但是庆妃还是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凤千璃的。
虽然庆妃也就与她相识这么短短的时日,但总让自己觉得相识于故人一般,这种舒心和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
钰儿和言欢也都离开了,庆妃的宫里又回归于平日里的寂静,庆妃倒是有些想念凤千璃住在自己偏殿的时日了。
“以后我日日都会来帮娘娘把脉的,也多与娘娘说说话。”凤千璃说完这些,才走的。
虽然在让人看来,只不过是正常不过的寒暄罢了,但是在庆妃眼里,这是为数不多能够让自己暖心的话语了。
在宫里待的时日久了,庆妃本以为自己会变得冷漠无情,其实并不会如此,自己也是有感情的人,在这种冷漠的境遇之中呆的久了,其实更加的会珍惜其他人对自己的善意。
凤千璃也是一样,有的时候看多了那些尔虞我诈,那些不多得的关爱,才是自己更加想要的。
到了太医堂,凤千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太医自古以来都是男子,女子行医一般都只是江湖游医,要么就是医学世家。
凤千璃两样都不是,算是浔国第一个入了太医堂的女子了,凤千璃来这里之前也早就做好了要被众人注目的准备。
其实在这里最艰难的事情并不是受人瞩目,而是有些心怀不轨。
浔国的太医质量确实是不如南越,这其实与地域也是有些关联的,南越地形狭长,什么气候都是有的,各种各样的药草也能够到处都能够找得到。
但是浔国就不一样了,这里虽说地广,但是涉及的气候并不多,自然也是找不到像南越那么多的药草。
就算是太医堂,这里的草药也是有所缺失,这就从根本上没有南越强了。
凤千璃毕竟是新官上任,而且以来就是首席太医,一般都是会有人不服气的,但凤千璃担心的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
似乎那些太医也都挺信任凤千璃的,第一天并没有人跳出来找凤千璃的麻烦,大家都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凤太医。”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传来,凤千璃还没有特别习惯有人这么叫自己,半晌才反应过来,应道:“有什么事情吗?”
凤千璃转身,看着那发声的人,发现只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说是少年,大约也是十五十六的样子,大约是比凤千璃要小一些的。
有些诧异,难道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是入了宫做太医吗?
凤千璃满心疑惑,那少年只是静静的看着凤千璃,轻轻的说道:“凤太医能否帮我看看这里?这我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递了一本书过来,凤千璃接过看了看,是一本十分冷门的医书,更巧的是,凤千璃也是看过这一本的。
“你竟然看这本?”凤千璃有些惊讶的看着那少年,“这本书的作者,正是因为出了这本书,所有人都说他祸乱医术界,其实,几百年之后才知晓,他当年的那些研究都是对的。”
少年点点头,笑着说道:“没错,我也十分喜欢这作者,实在是太厉害了,几百年前就能研究出这么多的事情。”
这少年看起来来头不小,定是个有天赋的人。
凤千璃仔细的看了看,这里是讲述治疗头疼的一篇。
其实头疼的原因有很多,小到风寒,大到瘟疫,都是会头疼的。
这里的头疼,治疗方法是一张图,四周没有任何注释,凤千璃仔细的想了想,突然回忆起当年自己也是这里不明白,跑去问了顾风。
顾风没有说话,只是重新画了一幅图给自己看,凤千璃当年年幼,依旧是不大明白,想要顾风给自己讲解,但是顾风并没有。
不过现在凤千璃算是知晓了,当年顾风不给自己讲解,就是想要她自己去领悟这其中的奥秘。
很多事情,老师的作用也只是引导罢了,更多的事情还是自己要去领悟,当初凤千璃也是研究了几天几夜,才看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千璃笑了笑,这算是轮回了吧,双手一挥,把那图像顾风当年一样,重新画了一遍。
看着少年依旧疑惑的表情,凤千璃只是笑了笑,说道:“回去好好看看,你会明白的。”
少年重重的点点头,说道:“谢谢凤太医了!”
凤千璃看着这少年讨喜,在他临走之前忍不住顺嘴问了一句,说道:“不知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