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宫要破坏约定,而是本宫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皇女许配给两家。”皇后微微的笑了,故作为难的摊开双手:“在王妃你来请求指婚以前,已经有人先一步请求指婚了。”
“不知是哪一家?”王妃不相信,礼亲王也不相信,因为他们看到了皇帝惊疑的目光,认为皇后只是在推脱。
“江北卫家。”皇后说出了一个家族,并且拿出了一样东西:“是江北卫家老夫人,特意来给卫家的家主求亲,就在昨天。本宫已经答应了,今天就要请陛下下旨指婚。”
如果皇后说其他的世家大族,或者说是其他国家的国主求亲,王妃也可能会蛮横的要求,皇后必须把五公主雨冉下嫁礼亲王府。
但是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个卫家,王妃也赶到踌躇了。因为卫家比礼亲王府还要有资格,想皇室要求公主下嫁。
当初北楚国建立以前,卫家是倾全家族之财力,并且还牺牲了两代几十个男丁,助北楚国建国。而且在北楚国建立以后,当时卫家只剩下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夫人,还有一个刚刚五岁的小男孩。
卫家的老夫人没有向皇室要任何的赏赐,就带着卫家仅存的男丁回到了卫家先祖居住的地方……江北,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重建了卫家。
所以皇室也给了卫家特权,让卫家世世代代,成为北楚国的皇商永不变更。
“卫家来求亲了吗?”皇帝也看到了代表卫家的玉牌,这是卫家第一次主动开口,要和皇室联姻:“皇后,你真的答应了吗?”
皇帝并没有因为有如此强大的卫家前来求亲,而感到开心,因为据传闻那个卫家的当家主子,根本就是一个体弱多病,一直用药物维持,从来没有在外面露过面。
“是的,本宫答应了。”皇后收起玉牌:“礼亲王府还要雨冉做礼歆的侧妃吗?”
王妃沉默了几秒,又不甘心的问:“不是传闻要五公主雨冉和亲吗?”
王妃一眼就认出那块代表卫家的玉牌,不是一个赝品,就知道皇后之所以现在才说出来,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皇后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皇女下嫁给一个随时可能没命的男人,而让自己的皇女变成寡妇。
“和亲另有人选,本宫会在一个月以后,让雨冉下嫁卫家,明天就会宣告整个北楚国,五公主雨冉即将下嫁卫家的家主。”
皇后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不甘心,她即使使用了掉包记,却还是要把自己的皇女,嫁给一个短命的男人。
王妃忽然就感觉到心里十分的舒坦,也不再坚持,故意向皇后说:“五公主即将成为卫家的家主夫人,礼亲王府不能和卫家抢人,礼歆的侧妃人选,我们以后再挑选。”
礼亲王看到王妃不再坚持,自己也就不再坚持了,这是皇后和王妃的斗争,看样子,这一局皇后暂时败了。
“还有其他的事吗?”皇后的脸上掠过一丝的疲惫,让王妃心里更加的得意了,她笑着摇摇头,得知对手被逼到绝境,心情真是大好。
痛痛快快的和礼亲王一同告退,王妃和礼亲王离开了栖凤宫。
“月儿,难道真的要牺牲雨冉吗?”等王妃和礼亲王的背影一消失,皇帝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雨贤和雨冉都是他的皇女,他哪一个也不想委屈了她们。
但是已经委屈了一个皇女,另一个他不想让她重蹈覆辙。更何况,以雨冉的个性,如果知道被指婚给,一个随时随地会没命的夫君,她一定不会答应的:“不能婉拒卫家吗?可以从宗室里,挑选一个德才兼备的郡主,收为义女册封她为公主,下嫁江北卫家。”
皇帝提出了自己所能想到的办法,皇后慢慢的摇摇头:“皇上,如果没有王妃要求指婚,或许可以考虑你的提议,但是礼亲王府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一直盯着皇室的一举一动。”
皇帝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皇后说的对,如果要重新换人,礼亲王府那一关就很难通过。
“如果换人她还会来纠缠,你愿意让雨冉做礼歆的侧妃吗?还有卫家老夫人,很坚决的要求,把雨冉指婚给她的孙儿,你能拒绝卫家吗?”
皇后递给皇帝一杯酒:“为了北楚国,只能牺牲雨冉。”
“我这个做父皇的,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儿。”皇帝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心里涌上复杂的滋味,他不愿意让雨冉做礼歆的侧妃,只能答应卫家的求亲了。
“皇上,不用担心。如果雨冉会听从安排,她就不是雨冉了,你也知道不是吗?”皇后忽然狡猾的笑了,皇帝呆呆的看着皇后的笑容,等了片刻也露出了微笑,他点点头:“是啊,如果雨冉听从安排,就不是雨冉了。指婚的圣旨朕会颁布,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朕也不知道。”
帝后两个人都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接着赏皇太子送过来的鲜花。
王妃和礼亲王一前一后的冲出皇宫,礼亲王回头看一眼,巍峨高耸的宫禁,问王妃:“如果皇后反悔了,不把五公主雨冉下嫁卫家,而是也选择一个待嫁的女孩,收为义女给予公主的封号,卫家也不能说什么。”
“皇后可能会选择待嫁的公主。”王妃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个狡猾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卫家来搪塞她的要求,也有可能会在卫家的婚事上做手脚。
沉思了一会,王妃笑了:“如果那个女人再来一次待嫁的戏码,我就亲自入宫,强压着皇帝写下指婚的圣旨。”
礼亲王不再说话,还是先旁观皇室的动静,再决定下一步要如何做。
两个人很快的就回到了礼亲王府,王妃一边往礼歆居住的东跨院走,一边嘱咐礼亲王:“让管家把各个世家,年龄合适的千金的花名册,送到东跨院来,我们一同为礼歆挑选侧妃。”
礼亲王答应了一声,就去吩咐管家去了,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要知会,在西跨院的小王妃一声,就自作主张的要给礼歆迎娶侧妃了。
王妃走进东跨院,就看到了两个小妾,她的眉头一皱,在两个小妾给她请安以后,就问:“谁准许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