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贤,只要你醒过来,师傅,就不再推开你的手,好不好?”喃喃自语着,凌澜把雨贤的手,平举起来放到自己心的地方:“雨贤,你听,师傅的心在痛着,不要让师傅一直痛下去吧……”
更多的光线,从窗户里射进来,是金黄色的透明的光线,有些落在凌澜的身边,给他的身体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看起来就好像是九天外的仙人下凡来了,美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有几缕顽皮的光线,跳跃到雨贤的脸上,让她睡着的脸,也隐隐的变得透明了,凌澜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让更多的光线洒落到床上,因为他们都是需要温暖的人。
一时间,内殿里安静极了,一男一女两个绝美绝世风华的人,一个安静的睡着,一个痴痴的凝望着,好像一副温馨美丽的图画,美极了。
礼歆在阳光完全的照进内殿里以前,就召唤来侍女,服侍他更衣,他要再开始寻找桃花女孩,虽然她不承认,她是桃花女孩,但是礼歆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她,就不能轻言放弃。
而在这之前,礼歆知道他还需要做一件事,就是给西跨院的雨贤一纸休书,让他和桃花女孩之间唯一的障碍消失。
今天服侍礼歆的侍女,都频频的偷窥着礼歆,她们发现小王爷,好像和平日变得不一样,就好像已经长大的男子汉,而不只是被礼亲王和王妃惯着的小王爷了。是谁,改变了小王爷呢?这是每一个侍女心里的疑问。
礼歆感觉到侍女们偷偷的窥视,却毫不在意,他对自己的容貌有绝对的信心,知道她们看中的也是他俊美的脸,只是这一次他猜测错了,这些长久以来跟随王妃的侍女们,注意到的却悄然改变了的礼歆。
穿上日常的锦衣,礼歆走出了外殿,就要往西跨院的方向走去,却被一个人拦在了台阶上。
这个人正是礼亲王,他看到礼歆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多做探究,他心里还牵挂着皇后的圣旨。
看到礼歆的脸,礼亲王就知道礼歆,和王妃打得一样的主意,就是一定要休弃雨贤。
“你们都退下去,本王和礼歆有话要说。”礼亲王挥挥手,侍女们施了一礼以后,就安静的退出去了。
“父王,你一大早来东跨院做什么?”礼歆猜不透礼亲王的心思,因为他不可能想到,礼亲王竟然对他所厌恶的小王妃大有好感。
“礼歆,你要出去?”礼亲王明知故问,心里也暗暗的心惊,礼歆是为了谁,才会想要休弃小王妃,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吗?
“父王,我要休弃雨贤。”礼歆没有打算隐瞒,而是开诚布公的告诉礼亲王:“因为我心里有了一个最最喜欢的人,不想她受到任何的委屈,所以我一定要休弃雨贤。”
看向礼亲王的目光,是坚定不移的,让礼亲王知道,礼歆不是心血来潮才决定的事。
“那个女孩是谁,真的那么特别吗?”礼亲王问。
“是,她很特别,特别到我的心里,只留有她一个人的位置,不能再放下其他的人。”礼歆说到她时,眼睛里是不容错辩的温柔和爱意。
礼亲王一看就知道,礼歆恋爱了,因为他曾经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目光,是在他在毅王府,看到王妃的那一刻,他知道他爱上了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女孩。
“礼歆,即使你想要休弃雨贤,也要多多考虑,不能随便的做决定。”礼亲王语重心长的,试图和礼歆沟通一番:“你可以爱上一个女孩,但是不能为了她而放弃你现在的小王妃。”
“为什么,父王不是也为了母妃,而放弃了一个公主吗?”礼歆平静的说,当年礼亲王和王妃的恋爱,可是轰动了整个北楚国,挑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皇太后在之前,已经指婚皇家的公主给礼亲王了,而礼亲王却告诉皇太后,我要退婚,我要迎娶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能让她受到一点的委屈,即使是让王妃和公主,都做礼亲王的正妃也不可以,更何况皇太后让王妃做礼亲王的侧妃。
“你知道我和你母妃,经历什么才阻止了一切吗?”礼亲王不想让礼歆也重复他们的路,那是一条非常非常艰辛的路:“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母妃了,那种痛是你不想尝试的。”
痛到你感觉不到痛,只是一片的麻木,还有就是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偶人。差一点,就要失去挚爱的痛,用凌迟也不为过,所以他曾经尝试了,不想让礼歆再尝试。
“我当时抱着你的母妃,以为她身上的毒真的无法解开了,我就想,我要跟她在一起,不管是上天堂,还是地狱。”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礼亲王看到抱着王妃的年轻的自己:“那是一种最最不能忍受的痛,歆儿,我和你母妃都不想让你去品尝。”
所以王妃在知道礼歆,有了喜欢的人时,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相反设法的,要驱逐走雨贤,就是为了支持礼歆,只是这些礼歆是不会知道的,他只是一枚的拒绝,王妃给他挑选侧妃的事。
“父王,我不想知道。”礼歆拒绝了,如果知道了的话,他或许就无法坚持下去,正所谓无知者无畏,他是不会妥协的。
“你看看这个。”礼亲王把一直收在袖子里的圣旨,拿了出来送到礼歆的手里:“这是陛下在你昏迷的时候,特意颁布的圣旨,就是为了阻止你休弃小王妃。”
“父王,一道圣旨不能让我妥协。”礼歆没有看,平静的推开了圣旨。
“你心里的人,现在在哪里?”礼亲王突然问了这一句,他知道礼歆的个性,如果那个女孩在礼歆的身边,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带她来礼亲王府,礼歆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不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甚至,他可能不知道女孩的名字,身世,和来历。
“我正在寻找她。”礼歆没有隐瞒,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他除了极力的争取,没有第二条路。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礼亲王一阵见血的指出了一切,礼歆默默的点点头:“是,我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