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人之初来性本善,庸师俗物植恶念。
入世身染红尘因,世态炎凉薄情果。
万果加身道归何,一叶扁舟渡凡心。
浮华塔镇入天路,苍生谁破千古咒。
茫茫宇宙,星辰万千,不知乾坤是否有边,有灵之物修炼悟道欲跳出这无形牢笼,然枷锁重重,能勘破者万里难存一。
天阔星得阴阳之气,育生灵已万万年。自万年前一位大能得道列神位后,至此再没有一人能跳出这个星辰,更别探索宇宙之外。
大道难悟却也没有浇灭此星人们修炼的热情,学院林立,宗门罗布,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投身修炼,奈何天道无情不是光有一腔热情就能练就绝世武学,悟性和资质往往断送了千万武学者的前路。
前路未知,前行者只能慢慢摸索。
夜如墨,悄无声。
深夜的无涯山,万物寂静,唯有外门的凉亭里还发出有人打拳的声音。此时的凉亭里有个小男孩正在挥舞着拳头,动作虽然稚嫩但也一丝不苟,一拳一拳的直到半个时辰后才打完一套拳。
时值秋夜,天气凉爽,但他收拳后额头还是布满了汗珠,用衣袖擦完汗神色坚定的自言道:“一个月后的比武我一定要进入前五。”,接着又想到一年前父母送自己上山的时候,那满怀期待的眼神,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刻苦努力。片刻的失神又开始继续练拳去了。
小男孩叫苏景,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母渔樵耕织日子还过得去,五岁时父母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小苏景交了入无涯宗的入山费。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将来有个风光职业好出人头地。但他们完全不知道,交的拿点钱真的只是入山费,小苏景入宗后只是外门弟子,每天都是做些杂活,完全没有时间去学习武学,只能等工作完成才能去宗门最外门的练武场学些拳脚功夫。
两年过去了,小苏景完全不气馁,他现在还小,还没到塑体阶段,现在刚好做些杂事再配合哪些简单的拳脚功夫来锻炼自己的体魄。武道一途先塑体再养元再入丹,关于入丹之后小苏景不甚了解,听别人说无涯宗的宗主就是一位入丹期高手甚至更高。
外围弟子想要进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只有一年一度的比武进入前五名还有就是对宗门有很大的贡献,比如上交天地宝物或者交纳足够的元金,后面的条件小苏景是不敢想了只能比武夺冠,所以夜深了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在独自练习。
想着有几个比较厉害的家伙,小苏景的出拳的力道又加了几分,想着大家都是学习一样的拳脚功夫,自己没理由输给别人,届时又多了一点自信,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张开了。
一个时辰后实在没有力气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吐气吸气,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裳,他完全不在乎,感受到自己全身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增加心中有点窃喜。
躺了一会儿,凉意袭来,小苏景爬起来正准备往住处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个头发花白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此时正捋着胡子对着自己点头微笑,他刚来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人的,应该是自己专心打拳时候来的,此刻在宗门内虽是外门,应该也不会对自己不利,因为宗门严格规定宗门内严格私下斗殴,发现必定严惩,听说原来有内门弟子私下斗殴被发现了,后来被逐出宗门了。
一阵害怕后又恢复了正常,非常恭敬的鞠了一躬,微笑着说:“老爷爷,没打扰到您休息吧”。从小父母就教育小苏景要尊老爱幼,对待老人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没有,今夜无眠,便出来坐坐,正好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了。”老人一脸和煦的回答道。
这句话证实了老人确实是在打拳的时候来的,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察觉,心想老人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老爷爷,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休息了。”说完又鞠了一躬,转身就要回住处。
“不急,小娃娃来这边坐,正好跟我聊聊。”老人在背后说着。
小苏景打了几个时辰的拳,身体很是疲惫,只想早点回去休息,但老人却要自己陪他聊天,心有不爽出于礼貌还是转身朝老人走去,脸上略带不满的说:“老爷爷既然要求,那我就陪您说说话。”,在老人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老人微笑道:“我叫赵辰阳,别人都称我赵老,以后你就叫我赵老吧!”说完还不忘捋了一下自己拿花白的胡须。
“赵老好!”小苏景礼貌的回答道“我叫苏景,是外门弟子。”,赵老应该是宗门中人,而且有很高的修为,应该是内门的管事或者长老,就不知他叫住我是不是要罚我晚上在此练拳……
“这么晚还在这练拳,是为何?”赵老的话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小苏景只能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拼命练拳是为了一月之后的外门比武,到时候能进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学为何?”赵老突然问道,小苏景面露疑惑的表情,赵老以为他没听懂,继续说道:“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小苏景沉默了,赵老也不催促他,想到自己的理想,然后父母当初那满怀期待的眼神,神色由瞬间的兴奋转担忧再变得坚定的回答道:“为了出人头地”。
“那出人头地之后呢?”赵老把手从石桌上放下抖了一下衣袖放在大腿上有点期待的问道。刚才小苏景神色的瞬间变化没有逃过赵老的眼睛,他猜测苏景说的出人头地肯定不是他第一想到的。
小苏景又恢复了先前那种兴奋的神情脱口而出道:“行侠仗义,救死扶伤,为天地立心,为万物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到自己的抱负滔滔不绝
“好,好,好!”听到此处赵老打断了苏景的话还连续说出了三个好站了起来,眼睛绽放着精光,直勾勾的盯着苏景看,那眼神仿佛要看透他整个人是的。苏景吓着了,七岁的他不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站起来跑到凉亭的柱子后面避开了那眼神。
“哈哈!”赵老一声大笑,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似有不妥,不好意思的朝苏景招了招手说:”小娃娃过来,我对你没有恶意”说完自己又坐下了,小苏景探头看看赵老确实恢复了原来的姿态,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原来的石凳上坐下。
“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你了,你很不错,继续努力。”等苏景坐下之后赵老对自己刚才的举动道了歉还表达了对他赞赏。
“没关系,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了,惹得您老不高兴。”苏景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有此抱负,是我等武修之士之幸,是整个天下之福。他日定能武列巅峰。”赵老微笑着说。
苏景心想,我现在连内门弟子都不是,一个月后还不知能不能进入前五名荣升内门弟子都不知道,说什么武列巅峰,简直痴人说梦,等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吧。
之后与赵老又谈论一些各类的杂话后就回到住处了。
无涯宗外门有一个长老一个执事,苏景就进宗门登记的时候见过一次,每天的日常工作都是些师兄们维持运转,长老和执事就是必要的时候出来震慑一下。外门弟子要负责整个宗门的杂事,大到宗门盛举的安排,资源的开采运送,小至洗衣拖地,端茶递水。小苏景年纪比较小就被安排主要打扫外门庭院,工作简单但也乏味。
外门弟子虽然地位低下,但是住的地方却是每人一座小房屋,反正外门地域宽广,为了每个弟子有自己单独的空间所以建设了许多住宿用的房屋。
一座简单的房子,只有一间房间,用家徒四壁不为过,除了一张床、一个储物柜、一张旧桌子和两把旧椅子外就没有其他的了。外门弟子居住条件都一样,不过彼此还是隔了一段距离。大晚上反正没有其他人,提了一桶冷水在房间外洗了洗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躺下了。
今晚与赵老的一番谈话对苏景启发很大,自己不能光为别人而活,要按自己的想法活下去,可能会走很多弯路,但是那样成长起来的自己才是最强大的。原本只想替父母出人头地,反过来想到时候自己强大了难道还不能出人头地吗?想到此处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心境也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武道修行讲究资质悟性更重要的是心境,心意通则武道通,心有疑障必会阻塞,轻则修行不前,重则走火入魔道消人亡。
苏景又想到那位赵老,不是外门长老执事,应该是内门,当初刚入门见外门长老执事领取宗牌的时候,觉得他们高高在上,眼神中对他满是不屑,而今天的赵老和平易近人,进内门的决心又增加了一分,到时候就能摆脱现状,安心修行……想着想着竟沉沉地睡着了。
酒浊剑醉花香瘦,日落佳人妆添巧。浮华不染心如初,九天玄梯迎面来。登梯双双入天去,哭嚎中来笑亦随。询问无人欲再行,阶隐身重坠红尘。苏景饮酒舞剑旁边还有佳人相伴,好不潇洒快活。所有的一切权利功名全都不管,只想到自己当初的愿望,看见那天下下来阶梯好像要牵引自己走上去,当登到一般时候仿佛有哭声和笑声传来,朝四周叫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想在继续朝上走的时候,阶梯消失了,自己狠狠的摔落下来。
真开眼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原来的房子,原来是一个梦,但不知道为何这个梦为何这么真实,想不清楚也就不再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坚实的基础才是将来成就高低的基础,好高骛远结果往往不会太好。一个晚上七岁大的苏景竟然变得成熟起来。忘记刚才的梦又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