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厅内，里面的沉寂让元曦意外一下，但很快就收回表情。
“石头啊，你来了是吧，我都以为你不来了。”一个侏儒人怀抱香玉，笑嘻嘻地站起来，下一秒的表情却变得狠厉，“你要是不来，我们还得去你家找你。这倒省了些事。”
“快把大头交出来吧。”
周旁的小偷窃窃私语，他们同为一行，大多都知道虎子的妹妹出事拿了不少钱出去，怕石头这一行人就要消失在这条街道上了。惋惜只是一瞬，下一秒就开始幸灾乐祸。
在座的人大多是和石头竞争关系，为抢上肥羊，好几队小偷一起盯上是常有的事，为赃款打架那也都是家常便饭。少了石头他们，抢的钱也能多一些。
“我们抢来的钱给虎子的妹妹治病去了，求老大给我们宽限些时日，我们将抢来的钱全部上交。”石头不卑不亢道，但他的脚正在微微发抖。
“石头啊，按资历来说，你们算得上这条街的老小偷了，而且抢的钱都是最多的。虽然虎子的妹妹生病了，可是你这样不经他人同意就私自用了别人的钱，这样可是要受罚的。”侏儒人玩着自己手上的佛珠，笑道。
“可是......”侏儒人笑容不减，“鉴于你们上交钱的时候没有偷奸耍滑，老大愿意给你们这些人一个机会。”
这个巨变让周围小偷惊诧，石头也惊着猛地抬起头，老大可是出了名的凶狠，没上交钱的小偷下场他们也是见过的，本来就报了必死的决心，现在他愿意松口，石头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你们在下个月把这个月的债乘以二还回来......”
“那是肯定的。”石头忙不迭地答应着，说着说着带着众弟兄想退出去。侏儒人拦住他，狞笑道：
“老大说了，只有三个人能出这个门。”这一句话，让石头一行人的脸色变得有些惨白，他拿出一把刀立于桌上，小偷们松了一口气，果然老大还是老大。
“等等。”石头踏出一步，声音颤抖道，“我们有一桩生意要和老大谈。”踏出这一步，说出这句话，他们就基本上与豭熊这伙人决裂。
“你？你能有什么生意？”
“不是他，是我。”元曦从石头背后走出，走到一个沙发前，笑道：“想来豭熊一定不会拒绝的。”
“你为什么会觉着我是豭熊？”男人开口道。
说实话，若不是侏儒人在提生意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他一眼，元曦也无法确认。
“你所坐的位置刚好是人最少的地方，小偷们惧怕你，巴不得离你远一些。那个人在谈判的时候特意看一眼你的脸色。虽然你手中的杯子比较陈旧，但杯中装的酒是朝廷中的贡酒。听凌韵说他父亲每次来这，都要休息片刻。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豭熊要每月收钱而不是每周收钱的原因吧。”元曦慢悠悠的坐下。
豭熊原本镇静的脸上出了一丝龟裂，“你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