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烈狰狞的神色让天心痛恨。她觉得她有必要为迷月伸冤。
“哈哈哈……尹烈,我问你,一个美貌无双,倾国倾城的女子。被爱人抛弃,被情敌毁容,被卖到偏远地区做栾奴,最后得了梅毒面目全非。你说,她会没有恨,她会没有怨吗?难道她还要告诉你的妻子,她感谢你妻子所做的一切!”
“不可能,玉欣不会对她做那样的事!”
“不会,难道你认为迷月是自我作贱吗?认识那么久,她的性情你会不了解吗?能让一个原本善良的女子痛下杀手,你的妻子真的那般美好吗?”
“你闭嘴,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你来这儿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后悔!”
“让你后悔,你的悔意换得回迷月的青春,能拯救她即将逝去的生命吗?说实话,我今天来是想拿到烈焰令的,只是顺便告诉你她要去世的消息,她想见见你。”天心有些不想和这个男子呆在一起,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她要去世了!去世了才好,死了才不会有痛苦。烈焰令,又是烈焰令,晋王还没有放弃复仇吗?不过只有烈焰令是不能集结烈焰军的。”
“放弃,你能放弃对迷月的怨吗?皇家的事情向来复杂,我不想去理会,我只是想帮他拿到烈焰令而已。”
天心对玉晋和皇上的仇恨没有兴趣,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姑娘是喜欢晋王的吧!只可惜晋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记得收收心,不要走上迷月的旧路!”
天心看到尹烈悲痛的眼神,为迷月感到欣慰。毕竟他已经知道了迷月的痛苦,他不再那般对她恨之入骨。可是为何,每个人都说玉晋不简单,每个人都说要离玉晋远点儿?玉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不要想了,烈焰令在我家书房阁楼上一个暗格里,姑娘去拿吧!我已经不想再守护它了,我们尹家早已没人可以守护它了!早想把它交给谁,只是没有恰当的人选。现在交给姑娘你,既是了了一桩心愿,也算是对姑娘的答谢。告诉迷月,这一生,是我负了她!”尹烈说完便倒了下去。天心见到这种情况,马上大声的呼救,等玉晋他们赶近来时,尹烈早已停止了呼吸。
玉晋搂住发呆的天心,轻声的安慰她。然后走出了刑部。
“玉晋,烈焰令在……·”天心说话都没有力气,她快虚脱了。
“你先不要说话,烈焰令的事情以后再说。”玉晋抱着天心,担忧的说道。
“不用了。早说早好。烈焰令在尹家书房阁楼上的暗格里,待会儿你就去拿吧,你不是想要很久了吗?但是尹烈说,只有烈焰令是不够的,另外的东西你自己去找吧。我好累!”天心说完便倒在玉晋怀里。她不想去见迷月,她不想再看到别人在她面前死亡,她真的厌倦了。
玉晋抱着天心,用手抚摸着天心的脸,动作轻柔,就怕惊扰了她。
回到王府,天心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上玉晋叫她起来。
“天心,起来吃饭吧。这是我吩咐厨子专门为你做的。”玉晋像个老妈子似的,叫着天心。
天心睁开眼,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温柔的哥哥。以前,哥哥总是这样叫她起床。她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间就想时间停留。
“饿了吧,来吃饭吧。”玉晋对着天心浅浅一笑,轻轻的扶天心起来。
“谢谢,我自己来吧。”
“天心,不要拒绝我,也不要怨我。好吗?”
“没什么可怨的,拒绝只是因为不想受到伤害。”
“天心是没有安全感吗?这是烈焰令,你先收着吧。这是你拿回来的,等我找到另外的东西,再向你取。”玉晋递出一块铁牌子。
没想到闻名天下的烈焰令仅仅只是一块花纹繁复的铁牌子。
“这个东西做工也不难,你们不能仿造吗?有必要为了它花那么多精力?”天心看着烈焰令,看不出特别之处。
“不可能仿造,这铁是天外来的神铁,自天而降。整个北斐王朝找不到几块。何况硕山殷家的祖先给它做过特殊加工,现在连殷家自己
都不知道工序如何,别人又如何能够仿造。”
“原来是这样,王爷你让易风娶殷言,难道就是为了这个?”天心的心有些发凉。
“原来在天心的心中,本王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求手段的人。你就是为了这个拒绝我吗?那好,我告诉你,我是需要殷家的帮助,但我不需要牺牲我最信任的侍卫。易风和殷言的婚事,我并没有对易风下什么命令,这一切,都是易风自己的想法!”玉晋说着说着就有些愤怒。
“你不用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心见到玉晋受伤的眼神,心软了下来。
“那你还要拒绝我吗?”
“我……”
“好了。我也不逼你。你还是先吃饭吧。”玉晋看到天心的样子,无奈的说道。
饭吃完了,玉晋就走了。天心看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玉晋走出了院子。
玉晋,我真的不能信任你。但我还是没问,你是何时知道迷月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利用我吗?
天心苦涩的一笑,突然间看到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文月,迷月走了吗?”天心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平静的问道。
“夫人走了,这是她给你的东西。”文月拿出一个布包。
天心打开布包,看到一个玉镯。
“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说,如果姑娘需要治病救人,可以拿这个去找灵山圣医,他见到这个自然会帮你。”
“灵山圣医?为何迷月自己不去找他?”
“若不是有灵山圣医,夫人活不到现在。你见到的那些药材都是灵山圣医配的。”
“是吗?那就谢谢了。不知文月你住在哪儿?”天心收起玉镯,看着文月。
“我住的地方你不需要知道,你只管好自己就行。”
丢下这样一句话,文月便闪身离开了王府。
这人,比宫雪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