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运转一周居然要一盏茶的时间,而且回来的灵力居然越来越黑,疼的她牙齿都要咬碎了。
“妈的!”暗骂一声,可真是几百年没这样主动找苦头吃。
要不是再运转两周就可以收手了,她是真的想让亓官江裕就此撒手人寰。
而急急忙忙冲进来的亓官江辰就看见这一幕,亓官江裕身体里的死气一点点的被她吸进身体里。
“褚曦蓓,你在搞什么?”
褚曦蓓手指发抖的,恨不得一掌拍在亓官江裕身上,一口银牙咬的嘎吱响,冷不丁亓官江辰这臭小子一冲进来就咋咋呼呼的。
“亓官江辰,你鬼叫个毛啊!”
亓官江辰一愣,褚曦蓓用她几乎想杀人的语气,要不是不能分神她真想弄死他。
“诶你……”
宫山颐一把捂住他,精通手印的他不难免猜得到褚曦蓓在做什么,以自身的灵力来渡死气,如果不是大能不会有人敢冒险。
像这种术法鲜少有人懂,确实有可能救得了人,但他没想到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居然会这么大义。
最后一丝灵力收回,褚曦蓓整个人彻底的爆发了,也不管亓官江裕的情况,身子一仰,居然在亓官江裕的床上打起滚来。
要不是她嘴里还咧咧骂骂的,真的会觉得她在爬床撒泼。
“卧槽泥玛,好痛啊!唔——劳资下次再也不敢这种吃亏的事儿了!”
咧咧骂骂的闹了一夜,总算在天刚亮的时候睡了过去,不过褚曦蓓顺理成章的占了亓官江裕的床这事也没人敢说。
人家毕竟救了亓官江裕,还被折磨了这么久,你忍心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不容易睡过去了把人家挪开?
什么?你不相信人家救了亓官江裕。
那你看看旁边主持大局的是谁,早在褚曦蓓收手哀嚎的时候,亓官江裕就清醒过来了,浑身舒坦了不说,连一丝疲惫感都没有。
还守了人家姑娘一夜呢,不过这满身是血的样子还在人家床上滚来滚去的……
亏的亓官江裕不是清醒的被救,不然吓都能被吓死。
“哥,她睡着了?”
亓官江裕掀开帐篷,“嗯,去叫卞学详来议事。”
亓官江辰刚想拉着他问点什么,鬼知道大半夜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是有多高兴。
不过,看褚曦蓓难受的样子也有些不太好受。
好在这次真的是大难不死,遇到个可以救他的褚曦蓓,落在任何时候,是真的非死不可的了。
而就这么一晚上,整个军营都炸开了锅。
“你说啥?大将军带回来一个女的!”
“可不是嘛,听说那姑娘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这事我知道我知道,我那大舅子的小姑子的哥哥的表弟的老乡好的姐夫就是守大将军帐篷外的,听说昨晚姑娘叫了一夜呢!”
“大将军这么厉害!”
“我还知道独家消息,想不想知道?”
“想啊,赶紧说,别卖关子。”
“我听说那姑娘是宫大人带回来给大将军的,宫大人可舍不得了。”
“什么!”
各种千奇百怪的版本被一堆大老爷们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连褚曦蓓是亓官江裕养的小情人都有了。
当然,这事褚曦蓓小朋友自然是不知道的。
“大将军!”
“大将军!”
“大将军!”
亓官江裕一手抚在桌子上,眼神里尽是杀气,整个空间都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短短几天就损失这么多,你们是嫌北褚的饭太好吃了!”
话一说完,整个气氛更加压抑了,下面的将军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听说有几个蠢货想搞事情。”
亓官江裕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拎着之前被卞学详罢职的将军进来。
那几人一进来看见亓官江裕就吓得感觉跪在地上,“大将军,小的错了,小的懦弱,求您放过我们啊!”
“是啊是啊,大将军,小的们虽然处事不当,但也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大将军放过我们吧。”
“呵,处事不当?”亓官江裕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像一只隐居深山的老虎,“我北褚男儿在外征战沙场,你们几个躲在里面也敢说自己没有功劳有苦劳!”
亓官江裕一掌拍在桌子上,下面跪着的几人完全不敢出声了。一个个瑟瑟发抖的样子,没有一点铁血汉子的气势。
“我们北褚不留废物,来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大将军,大将军,你不能这样做。我们几个可是陛下钦点的,你若是动了我们可是蔑视皇威!”
其余几个人一听,脑门子立马跟上,亓官江裕虽然归为甯王,但一直被陛下抵着实力。
京城的人都知道北褚陛下最是容不下甯王,如今甯王想动他们无疑是打了陛下的脸,他们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整个北褚军这么多人,不差他们几个陛下的人。
只要有一个将这事抓住不放,向陛下弹劾一番,甯王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拿陛下压我?”亓官江裕嘴角轻起,脑子倒是好使啊。
“甯王,我等虽然有过失之责,但怎么也得由陛下审理,还轮不到你这个大将军。”
这几个人已经被说急了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连一声大将军也不叫,直呼他的名号。
“甯王,你扪心自问这两年自你统率我们后有做什么大功大利的,只会纸上谈兵,日日端着你那架子。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搞的那些暗地里的勾当,你做的那些阴险之事,什么不是落在我们北褚军的头上!
我数万北褚男儿就因为你名誉扫地,成了人家嘴里唾骂的小人!”
说话的叫王崖,越说越是激动,丝毫没看见早已黑了脸的亓官江裕。
整个议事厅不用亓官江裕施压都不敢出声,倒不是因为王崖这番话有多么的振奋人心,他说的也确实是在坐各位的心声。
但王崖本就活不了,他以卵击石也好,破釜沉舟也罢,说的在理让别人无法反驳,偏偏亓官江裕听了也不作为,更加让人觉得他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