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蓓现在待的地方是另外一个石室。
相处这短短一会儿,他们已经路过很多地方了,每次一找不到出去的地方,这男人就跟是在古墓主人一样,随便找了个地,蓄力一锤就破出来一个洞。
因为这事,她惊讶了很久。
“喂,这个墓该不会就是给你建的吧?”
亓官江裕一脸黑的都快滴出血。
眼下又是一个奇怪的石门,这个门跟之前的与众不同,上面弯弯绕绕的许多凹槽。
“看起来,打开这个石门应该就是最后一个地方了。”
褚曦蓓研究了一下这个门,特别高,整个凹槽隐约有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凹槽上还有几个孔,看起来像是要放什么东西。
“喂,你来看看。”褚曦蓓朝后嚷了一句,没听见声就扭头看了看。
后面亓官江裕满脸扭曲的蹲在地上,整个人恍恍惚惚。
“诶,你怎么了?”
亓官江裕手抓着地,恨不得要抓穿一样,这个感觉又来了。
“褚曦蓓,你快走!”亓官江裕几乎是吼着对她说。
褚曦蓓有些愣住了,看着他瞳孔布满血丝,表情狰狞的样子。
“诶,你……”褚曦蓓想要扶他起来。
亓官江裕一把抓着她的手,猛地推了出去,“叫你走,没听见吗?”
褚曦蓓被他推的在地上呲牙咧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你有病啊,姑奶奶好心看看你,你居然这样,我还不想管你了呢。”
说完不管他有多么狼狈,起身走到石门哪里。
亓官江裕抱着头,不停的晃着脑袋,怎么回事,他不是半年才会爆发一次的吗?
这距离上次不过两个月,亓官江裕摸着心脏的地方,哪里像是有什么进攻了,突突的跳着,哇的一声吐出血。
褚曦蓓有些死气,这臭男人真是得寸进尺了,居然敢吼她,虽然本来也没事,以往别人这样吼她都没什么的,但她当时就是特别不爽。
褚曦蓓理了理思绪,这男人那样看起来就不太对劲,该不会犯病了吧。
这样想着她又转头回去,只见他在那儿不停的吐着血。
褚曦蓓瞳孔一缩,“喂,你这是怎么了?”
亓官江裕的嘴里不停的吐着血,这血的颜色比普通人的血更红。
“噗——”亓官江裕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他的手抓着心脏处,哪里疼的揪在一起了。
褚曦蓓一把扶着他,借力让他躺在怀里,若是之前,这人肯定又要说些混话。
他的瞳孔一直瞪着,眼神空洞,手抓着心脏的地方不肯放手。
“喂,你别这样啊,你到底怎么了。”
褚曦蓓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不停的插着他嘴边的血。
“女人,你别管他了。”又魁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之前她一直不想理会这女人。
“又魁,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褚曦蓓看着显出身形的黑暗萝莉。
“这有什么,可是就算我看出来了,他也没救。”又魁拿着扇子一摇,那朵花又从地里冒了出来,坐了上去。
“你这什么意思?”
又魁哈了哈气,“他呀,也不知道上哪儿搞成这样,被死气缠绕,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又魁换了个姿势跷二郎腿,“人死了都会有死气的,这里的死气可以说特别浓,他来这里无疑是送死的。”
褚曦蓓眼睛有些睁大,怎么会被死气缠绕呢?
她看看怀里那男人,痛苦的样子完全不像一尘不染的那样,他应该是帅气的才对。
“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就算是抑制也好。”
褚曦蓓眼睛一直看着他,她想起这男人说要罩她的时候,想起这男人毫不犹豫救她的时候。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开了,她的心里一直在喊着救他。
“这……”又魁为难的说,“有可能有,但是死气这种东西,我从来不敢接触,知道的不多,不过你管他干什么。”
褚曦蓓嘴唇微张,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魁说得对啊,她明明可以不管他。
可她好像欠了这男人很多,不还的话,心里总是难安。
“他救过我几次,这情不能欠。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又魁抿嘴,有些欲言又止,但随即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释放了。
“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又魁捏好扇子,控制花朵移向她,一下点在她的眉心。
“其实你自己没发现,你有一种奇怪的能力,这在我那个时候堪称半神……”
又魁点完后一下消失了,等褚曦蓓睁开眼睛,眼里流露的复杂的情绪。
原来她有这样的能力吗?
突然间豁然开朗,她就说嘛,她怎么可能就一直那么倒霉呢。
褚曦蓓嘴角一扬,显然心情很好。
连看着亓官江裕都没之前那样烦恼。
腾出右手,做出爪型,灵力瞬间涌现,二星六级巅峰!
白色的灵力包裹着她的手,而她把亓官江裕完全靠在怀里,左手也腾出空同意做出爪型。
他们的身体可以说是完全贴着一起,褚曦蓓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全身都在颤抖。
不容多想,她的手扶上亓官江裕的眼睛,白色的灵力顺着他的手包裹着他的眼睛。
然后散入全身。
褚曦蓓静下心,按照又魁说的方法,整个人像石沉大海一样。
亓官江裕身上的死气碰触到她的灵力,一下变得更加暴躁。
黑色的死气混合在她的灵力中,两股力量缠在一起,亓官江裕突然痛苦起来。
“啊——”
褚曦蓓也有些被这个情况吓到了,他体内的死气过于磅礴,甚至隐隐有了意识一样。
不仅仅在他的体内反抗,还顺着灵力侵入过来。
只见她白色的灵力慢慢的混入一些黑色,手像扎在刺上一样。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又魁说的仿佛不对吗?不可能,又魁没理由说谎,但她确确实实没有做错一步,看来是她们低估这股死气了。
褚曦蓓忍着不适感,双手发力,疯狂运转着体内的灵力。
不断输出的灵力一丝一毫消耗着,亓官江裕却没半点松气。
褚曦蓓一抿唇,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松开手,打出一个手诀。
嘴里嘀咕着晦涩难懂的音律,而她打出的手诀一下子拍进亓官江裕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