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魁送的地方离之前那片树林很近,这片地带没有多少人出没。
尽管吃食对她成了问题,但至少这里是安全的。
褚曦蓓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按照之前修炼的感觉开始闭目。
经过这几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差距。
以前她至少还能有个避难的场所。
现在的她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不过就算这样,她也要让自己活的很好。
至少不能就这样随便让人打的狼狈。
褚曦蓓盘着腿很快就进入了意境,跟之前一样,她依旧看着自己的脉络。
不过不像之前那样只有红色,这次她明显的看见在红色周围还缠绕着其他的颜色。
一进入修炼,她就觉得浑身都舒服,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感觉。
身体里流动的灵气很快充斥着她的神经,像是爆满了的气体,快要炸掉一样。
褚曦蓓的脸被憋得通红,可她又停不下来,身体还在不停的吸收周围的灵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褚曦蓓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气球马上要爆了。
眉目稍显慌张,她不停的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但却什么用都没有。
“喂,女人你在搞什么!”又魁所待的那片黑白空间突然开始颤抖。
虽然这个空间不是真实世界,但它却有开始坍塌的意向。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快要炸了。”褚曦蓓的意识仿佛被什么给填满了,整个脑袋发热的厉害。
又魁听她声音不像是恶搞,连忙现身。
一看到她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褚曦蓓整个人绯红的可怕,她看得出来在褚曦蓓身上若隐若现的就是灵气!
不过这灵气却不像普通人身上的那种,褚曦蓓身上的灵气浓郁度非常大,黏度也非常强。
一想到这里,又魁没了以为的敌意,整个人显得非常着急,“喂,你坚持住啊。”
又魁右手一转,那把小扇子又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她捏着扇子的手猛地指向褚曦蓓的眉心。
一股黑色的灵气缠绕着她的手一下子没入褚曦蓓的眉心。
而又魁的这股灵气,仿佛是寒潭之水,慢慢的平复着她体内的躁动。
褚曦蓓的脸色慢慢的恢复正常,但她却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在又魁出手的前一秒她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又魁收回的手有些颤抖,险些拿不稳扇子,“你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嘀咕了两句,又魁才抖了抖手没入她的身体。
而她自然没发现,在她消失后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盖了下来。
一间木屋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品着手里的茶。
在他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脸色略显狼狈,肩膀处大片被鲜血染红。
男子时不时地转头看看她,唯一露出来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半分打量,半分疑虑。
鲜少遇见这种浑身没有灵力的人,尽管她看起来很狼狈,但眉宇间看得出来坚毅。
一点没有他想象中的落魄和平庸,多看几眼,只觉得越发对她产生不了敌意。
真是越活越不像样,他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子有这种感觉。
这样一想,男人眼眸迸发出杀气,盯着她的样子像是要把人剖开一样。
褚曦蓓意识清醒后就睁开了眼睛,一入眼帘的是很有年代感的木梁。
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晕了过去,刚想要撑起来的时候,转头就瞥见了一抹高冷的身影。
“你……”褚曦蓓瞬时呆住了,这男人,好像有点帅啊。
男人穿着白色的衣裳,一头黑发束在后面,虽然带着面具,但气质是真的藏不住。
忘记了刚要做什么,褚曦蓓只觉得此刻有点小幸福,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
男人察觉到她毫不隐藏目光,眼光里赤裸的流露出痴迷,竟觉得好笑。
“怎么,看呆了?”
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褚曦蓓撑着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摔在了床上。
“哎哟。”褚曦蓓呲了一下,肩膀处的疼痛好像比之前更严重了。
“帅哥?”
男子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床前,“初次见面,也能临危不惧,看来你被训练的很好嘛。”
男人不像表面那样温和,反倒弯着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
“诶,你在说什么啊?”褚曦蓓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非常有力。
“到这关头了,你还不打算说出你幕后的人吗?”
男人嘴角轻轻扬起,立马松开他的手。
褚曦蓓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说长是长得好看吧,但是他这也太不绅士了!
“喂,我们素不相识的,你干什么这样审视我?”
听罢,男人笑的更加邪魅,也不多加说什么,只伸着他的手,虚空一抓。
褚曦蓓立马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而她随着男人的手竟然凭空站了起来!
喉咙越发收紧,褚曦蓓感觉自己快要断气了,“你要干什么。”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不明白吗?”
褚曦蓓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似乎是觉得有人操控她?
这样一想,当即气的脑袋发热,“呵,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不要觉得你厉害就可以胡乱跟我说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说什么。”男人不怒反笑,不过这次却不像刚才那样温和。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吗?”
对着这种被人拿捏着性命的感觉,褚曦蓓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再有。
在她看来,自己的尊严和自由是绝对重要的。
“我算个什么葱?你倒是第一个敢对我口出狂言的女人。”
看男人一动不动的,也没有想把她放下来的感觉,褚曦蓓突然气消了一点半。
跟这种人瞎扯些什么劲儿,今日就算死了,那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后悔的。
本来这条命也是捡来的,这辈子她不想被任何人束缚着。
“女人,你那幕后的人真的是让我很好奇,能训练出你这种不怕死的人。”
男人脑子里闪出一个想法,这样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真是好奇你,面对着一群没有人性的东西,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