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火石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我该怎么做才能应对眼前的局面?
我虽刚开始修炼不久,但也掌握了许多神通功法了。
比如《河神须知》中附送的《显圣须知》。
其中有7大功法,分别为夜游、日游、托梦、诡戏、附体、移路、神足。我除了神足不会之外,其他都会。
其中,夜游可以晚上走路。
日游可以白天走路。
托梦可以乘人虚弱昏迷或睡着时进入人类梦境。
诡戏可以影响人类神经,然后凭空变出一些障眼法一样的东西。
移路可以在特定环境里影响人类神经,让其在原地转圈,迷路。
附体可以乘人分神时,在一段时间内掌握其身体控制权。
……
好吧,就目前的情况看,这些东西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用处。
正思考着,一把鱼叉一样的东西朝我插来——惊得我连忙倒地一滚,将将躲过。
鱼叉的利刃重重的划在了地上,发出金石撞击之声,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火花带闪电,只吓得我满头冷汗。
一看来者,正是那个穿背心的鱼头人。
我说你一个鱼头人也不知道害臊,你用个鱼叉当武器是几个意思?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叉自己吗?
“楚戈戈,受死吧!”鱼头人喝道。
“你才是楚戈戈,你们全家都是楚戈戈!”我出口反击。
刀光火石间,我突然想起我已为神明,可以离地三尺悬浮。
于是我运起神通,只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说不出的舒服……然后,我看到了那鱼头人大大的死鱼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大鱼嘴巴,这嘴巴还在不断的朝外冒着绿色的气体。
哇……要是能吐的话,我早就吐出来了。
虽然我在玄水河里泡习惯了,早已对鱼腥味免疫,但这么臭的还第一次见。
等等,我不是已经离地三尺了吗?
好吧,低头一看,确实是离地三尺。
我身高一米七五,加上离地三尺的一米,总共二米七五。
鱼头人肩高一米七五,加上脑袋的高度一米,总共二米七五!
我忍不住佩服起创造这方世界规则的那位大神了,说三尺就是三尺,太实在了!
既为神明,我又想起了我突破神明境界时所参透的先天驱物之术。
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我已经可以把一个苹果缓慢移动半米的距离了!
但是我左右查看,附近似乎并没有苹果……
“楚戈戈,你的死期到了!”鱼头人大喝一身,又一次举起鱼叉向我刺了过来。
刀光火石间,我努力的回忆起当时平地镇镜主周良的话来,他曾说,人死为鬼,但鬼死为什么来着?
慌乱之间,我手在怀中摸索着,无意触碰到一块皮毛一样的东西。来不及细想,一把扯出来挡住了鱼头人的鱼叉。
又一次金石触碰的声音。
“这,不科学啊!”鱼头人一脸呆滞的看着我:“这是个啥?”
那东西挡住了鱼头人的鱼叉之后,便跌落在地。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白色的毛皮。
这张毛皮正缓慢蠕动着,慢慢的从白色毛皮变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动物,头上还长了两只长长的耳朵。
就如同一只兔子!
与兔子不同的是,它长了一张七八岁孩童般的人脸,如不看它身体,倒真像个七八岁的淘气孩童一般。
“妖怪?”鱼头人惊道。
“儿子?”我热泪盈眶。
“什么……情况……”远处被打到贴在墙上的楚戈戈。
那“孩童”长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一脸坏笑的看向鱼头人:“少年,你想成仙吗?”
……
半分钟后。
“你是大神,可别叫我儿子了!别说当你儿子,你把我当宠物我就谢天谢地了。”讹兽诚惶诚恐的对我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原谅我这一次吧!”
就在刚才,讹兽已经为我解了那“一二三,不犟术”,且非要当我的宠物,这找谁说理去?
我问他为什么叫我大神,他却顾左右而言他。
最后只得用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过去。
就连鱼头人也在一旁帮腔:“大神,求你原谅我爸爸吧!”
好吧,连鱼头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再看看其他河鲜,早便被讹兽的出现吓傻了。
特别是几句话便把鱼头人忽悠成了儿子,使得他们一时间都不敢过来。
废话,谁想无缘无故认个爸爸啊!
鱼头人还在那一个劲的喊:“兄弟们,快过来拜见我爸爸,你们的叔叔啊!”
众河鲜都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讹兽,生怕他搞什么小动作,哪敢上来。
“什么……情况……”楚戈戈又一次贴在了墙上。
“孙孤生,我要让你偿命!”红衣女子此刻正专心致志的虐楚戈戈,倒是无暇分神看我们这边。
“我擦,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楚戈戈也是怒了:“我孙孤生发起怒来,连我自己都怕!”
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冒充我。
“嘻嘻,那拿出你的本事来吧!咱两好好玩玩”红衣女子娇媚一笑,然后从身后抽出了一条三、四米长的血红色皮鞭。那皮鞭在空中一挥,便生出一道血红色的光影。
那道光影并不消失,而是径直朝楚戈戈身上飞去。
接着,便是“啪”的一声,楚戈戈的魂魄几乎都被抽散。整个身影立刻便淡了一些,一会之后才恢复正常。
“哎呦!”楚戈戈痛苦的叫了一声:“镇魂鞭!你这婆娘玩真的了?”
只见楚戈戈原地一滚,艰难的站起身来,双目愤怒的看着红衣女子。
接着的使劲的吸入空气,胸部渐渐的鼓了出来。由于吸入空气较多,整个嘴也嘟了起来。
这是要骂人?
“嘻嘻,再来?”红衣女子又一次挥动皮鞭。
血红色光影再次朝楚戈戈飞去。
楚戈戈却不躲闪,依然在那吸气,他的两块胸肌已经鼓成了两个排球。
光影越来越近,离他的脸只有咫尺之遥。
终于,他张开了嘴,把胸中的块垒都宣泄了出来,一字一顿,声如洪钟。
“酒干倘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