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夹着电子烟,穿着与昨天不同的旗袍,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却是一副蛇蝎心肠。
她靠近我的床,看着我的肚子,眉头微微皱起,“原来真的没事啊。”
她的语气就好像我孩子没事很可惜一样。
“啪!”白莫然猛地给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时站不稳,跌坐在了我的床上。
从我的角度,能看到她半张脸都迅速肿了起来,嘴角撕裂,一丝血顺着嘴角往下。我被吓到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白莫珅对女人动手。不过一想到昨天这个女人见死不救刚刚又说风凉话,我的心头就一阵快意。
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女人摇摇脑袋,回了回神,起身直接给白莫然扇了一巴掌,将他一个大男人差点扇倒在地。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女人眼里的冷漠和高傲让我打了个哆嗦,“她是自己站不稳摔下去的管我什么事,我每天也没有时间去救一些蟑螂臭虫子。别他妈在我面前摆谱,学着疯狗乱咬人的话,我会让你去神经病该去的地方,说到做到。”
女人的身份多半不一般,我看见白莫然竟然生生地将怒火压了下去。这时,那个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嘲讽地笑了笑,“靠着男人上位,什么都有男人摆平,还自誉为自立自强女强人的小蹄子,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希望我再也看不到你。”
说完她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白莫然,那女人手劲不小,他的脸上赫然有一个发青的手印,“那是你女朋友?”
“我可高攀不起。”白莫然冷声道,看了看我,又想起什么,“放心吧,白莫珅也高攀不起,你不用担心。”
我被噎了一下,没说什么。
我不想麻烦陈素梅,白莫然就给我找了一个陪护人员。如今他也终于是对我生厌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松了口气,但愿以后日子能够太平许多。
三天后我出了院。白莫然没有过来,我给他打电话,也被掐断了,估计是在开会。我苦笑一声,什么时候还得正式谢谢他才好。
我在家里又安生待了几天,这几天白莫珅估计是忙,每回通电话也不过一两分钟,我们对对方的情况都不了解。
我又回到了老房子里,一个人住在庄园的小房子里。我将行礼放好,给搬东西的小哥一些小费,然后关上门,疲惫地躺在床上。
白莫珅又在忙,这狗子一天到晚都在忙忙忙,他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满意啊?
突然我手一模,竟然抽出了几件女人的裙子?为什么我们的房间里会有其他女人的裙子?
我心头猛地一紧,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不只是裙子这么简单,床上还有别的女人的头发。
白莫珅出轨了?
我脑子里不断回想着这句话,让我难以思考其他东西。
“沈总?”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将我唤回神。
“叫我白夫人。”我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冲的,“没人教过你进门要先敲门吗?”
“那还真是抱歉哦。”她笑了笑,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高傲。其实我也懂,她父亲是喝老爷子平辈的人,白莫珅见了也得喊一声权爷,自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很尊敬。
“我来拿衣服。”她绕过我,拿起裙子就往外走。
我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这是你的衣服?”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她露出一个疑惑地表情,“我拿走我的裙子不行吗?”
我快要被她这幅嘴脸给恶心死,“我的房间不是垃圾场,别什么垃圾都留在这里。”
她楞了一下,而后又开口笑道,“那我下次注意。”
草!我他吗头一次见到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压下火气,一字一句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有解释的必要吗?”她歪歪头,看着我,“好吧,那我就跟你说说吧。昨晚我和白总聊关于综艺的事,聊得很晚我家又远,白总就在这里住下了。至于白总,是在老房子那边睡的,白夫人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我他妈的已经骂不出声了,这他娘的是把我当傻逼吗?
“白莫珅让你在这睡的?”我让自己先沉下气来。
她点点头,眼里带笑。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行,我会问白莫珅,如果真的是他同意的那就算了,但是如果不是他同意的,在我和我丈夫床上睡这件事,我不会放过你。”
“那就不放过咯。”权真真耸耸肩,“我很好奇你要怎么不放过我呢。”
我脸色一青,将床单胡乱地扒拉下来扔到她身上大吼道:“你带着这个被你碰过的垃圾给我滚!”
权真真被砸中了脸,瞬间脸色阴沉下来,“白夫人这是嫁入了白家就觉得白家是豪门顶了天了吗?”说道这,权真真冷笑一声,“白莫珅能力强适合做朋友,但是感情上,我还没有做一个糟践了未婚妻强上了弟妹的渣男的接盘侠的兴趣。你俩渣男贱女才是绝配,望周知。”
权真真将床单扯了下来,又道,“我的追求者混的最差的都是军火商,你家那位,还真入不了我的眼,谢谢”
说完权真真转身就走了,隐约间我还听到一句,“这么老有苍蝇觉得自己的屎会被蝴蝶关顾?”
我气得将桌上的雪球砸向门,瞬间玻璃炸开,液体流了一地,混杂在地上的床单上,不堪入目。
我气得不行,连忙给白莫珅打电话问他昨天晚上的事。
“她昨天晚上我没留她,我们在老房子里聊了工作,那边设施比较旧,水管坏了。她就在小房子里洗了个澡。”
“然后她就在这里睡了?”我气得不打一处来。
“老婆,我脑子又没坑,肯定不会留她住啊。”电话里,他的声音异常的无辜。
“你是说,她没有在这睡?那裙子怎么留在这的?”
“她没带大袋子,就先放一晚,然后就走了。我还是在老房子里睡的。”
草,这权真真是不是有病啊,没睡说睡了,是故意找事的吗?
“你不觉得她在咱们房间里又是洗澡又是留衣服的,是在勾引你吗?”我一本正经地问他。
没想到他这回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婆不可能的。权真真有未婚夫,就是为了逃婚才隐姓埋名来我们这里的。”
“我不管,”我又开始无理取闹了,我知道,“以后都不许带女人回来了,知道吗?”
“好好好,听老婆大人的。”
之后的事一直相安无事。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又痛恨自己的无力。权真真也好,旗袍女也罢,都靠的是家里。我本该瞧不起的,但偏偏在她们面前那么无力。
有一天一大早,我和白莫珅刚刚起床,突然白莫珅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往那外赶。我也连忙追上去。
我们跑到老房子那,有不少人围在那里,一个个的眼里都夹杂着恐惧。
“怎么回事?”我抓住一个工作人员问怎么了。
“有个私生饭潜进来,拿枪挟持了一个童星,应该是恋童癖,现在还在对小孩上手。”
草,这他妈的什么变态玩意儿,私生饭就已经恶心够了,还他妈是恋童癖,这他妈是戳了皮的臭鸡蛋吗?恶心得流油。
白莫珅只小心靠近嫌疑犯,尽量安抚他,让他平静下来。男人可不管那么多,他拿枪指着小孩的太阳穴,一只手摸着小孩的身体。
小女孩睁着大眼睛哭都哭不出来。
“在这里看什么看?”突然权真真发话了,周围的人都一愣,看着她不明所以。
“看着小孩被这个样子很开心吗?”权真真冷声道,眼神一群人,视线在几个男人身上还停顿了几秒,“还是说,你们已经开始兴奋了?”
有几个男人羞的低下了头,权真真没有搭理他,转头对那个私生饭说道,“你就这点追求吗?杀了自己的宝贝,然后自杀?搞笑,懦弱的傻逼、怂货!”
权真真疯了?她在故意激怒男人,我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个女人在干嘛?
果然那个男人的表情已经有了变化,我看着他脸色涨红,用一种极其隐晦的表情看着权真真,“老子喜欢,你想怎么样?小娘们你要来试试吗?”
“好呀。”权真真一笑。她本身就是超级大美人,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入目,此时眼神中尽是高傲与不屑,更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你有本事你就过来呀。”
权真真挑挑眉,戏谑地看着男人。
男人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那你过来,你过来我就放了这丫头。”
放屁!答应他才怪了,这种人一看就不守信用!
结果权真真竟然真的走过去了,在距离男人一步之遥的时候呀,男人将枪从小孩头上移开,指着权真真的头,这是权真真似乎预料到了一般,猛地一侧身子,只听一声枪响,子弹射中了权真真的胳膊。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惊声尖叫!我们都吓坏了。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权真真就像没事一般,翻身落到歹徒背后,侧过身子抓住男人的枪,下一秒我们也没看清到底如何,权真真就把弹匣给卸了下来。
没了枪的蠢男人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在场的人摁住了。
权真真手上的伤很严重,血流个不停。等安慰好被欺负的小童星,所有人才想起权真真。她靠在墙边,因为失血过多她已经昏过去了。白莫珅赶紧将她抱起,和小童星搭一辆车去医院。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白莫珅便一直在照顾权真真,她的身份不一般,不能怠慢。
其实我是心里还是有些少许的城府,此时看着难免会有点不舒服。
后来事情平息,白默笙陪着权真真在医院里待了两个周末后白默笙回家了。
“她已经好了吗?”我问。
“没有好全,她的未婚夫过来了,自然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那就好,以后她别出来祸祸我们就好了。”我故意这么说。
白莫珅笑了笑将我抱住,“你在想什么呢。都说了,她有未婚夫,我有你,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好吧。”我点点头。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低着头看着脚尖轻声道,“什么时候把她和她未婚夫约出来吃个饭吧,这次我们的好好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