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瑞呆的这些天，倒是每天都有新奇，每天跟在景襄身后，就像她的小秘书似的，她说话做事的方式，也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后来俩人中午饭聊天聊到这事儿，景襄也就是笑笑，“哪有不挨骂的成长，我毕业就被白总带进公司，那时候也还不是屁也不懂，什么设计图啊镜头感啊人情世故啊，都不怎么行……”
鹿灵眨了眨眼睛，吃了口碗里的西红柿，“不可能吧，感觉你是天生聪明那种。”
景襄笑了笑，“不懂，不代表不聪明。这种东西，得历练。”她往窗外望了望，万瑞的餐厅，四面八方是落地窗，难得的晴朗，玻璃窗折射着着七彩的光芒。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广场上的音乐喷泉。
挺好的，这是为在这样公司工作的人，准备的景色。
“白总当年亲自带的你啊？”鹿灵惊叹了句。
景襄回过头，看着这姑娘天真带点懵懵的表情，不由的心情好起来，“对啊，他可比我啊，凶多了……”
“所以你现在对公司里的事才这么手把拿腕儿呗。”鹿灵扒了口饭，说话带点含糊。
“别说我了，说说你和南驰呗。”景襄八卦上脸。
“嗯？”鹿灵一听，带点脸红的低下头，“我跟他？什么事儿……”
景襄吃了口沙拉，“得了吧你，你那点道行，还能瞒我？也就是这两天忙着应付林寻安那女的，没来得及细问……”
鹿灵嘬了口奶茶，目光倒也没闪躲，“同学啊我和景南驰……”
“别给我废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是同学？我是问，你们这个……”感觉和小孩谈恋爱过程有点内个，但又找不着什么具体的词，“嗯……亲密关系进展的怎么样了？”
噗……
亲密关系？？？
“哪一步？什么步啊没迈步没有没有”鹿灵一个劲儿摆手。
“你别给姐不懂装懂啊，现在小孩儿多早熟啊，能不懂我的意思？牵手拥抱没有？亲亲了没有？甚至……内个……了没有？”景襄压低声音。
鹿灵赶忙摆摆手，“
姐你这是说什么虎狼之词呢？我可听不见啊！”
景襄皱了皱鼻子，“行，反正南驰肯定是有谱儿的，你跟他准没错……”
鹿灵迟钝的点点头，“可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啊……”
手拄着下巴，景襄的目光顺着玻璃窗飞的很远，“说什么，什么时候说，其实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一点儿用没有……”
“听了可能会心安一点儿吧……”
“你怕他不是真的？”
“……”
景南驰的喜欢，说实话鹿灵一开始没怎么那么渴求，年轻嘛，喜欢人总是在一瞬间，一个抬头，一个进球，一件白t恤，元素太简单了，所以那个时候的感情，来的热烈，走的洒脱，给双方留下回忆，然后人们大多把这件事归为成长，不在重提。
她挺怕的，因为她心里很清楚，每一天每一天，她都好像更喜欢他一点，他自然流露的痞气，做事时候的专注，看着她时候的眼神……
心常动，都似为你。
所以这可能就是女孩子吧，开始云淡风轻，过程患得患失。
景襄仿佛一眼看穿，“你不用担心这个，南驰是个死心眼儿，固执的很……”她顿了顿，瞧着鹿灵，“他认准你就行，就是……你别抛弃他就行……”
“啊？我？”这事儿，鹿灵没想过。
“他固执，而且……”往前探了探身子，“他真的蔫儿坏，从小就这样，他喜欢的东西拥有了的东西，别的小朋友瞟一眼可都不行……”
“哇，这么绝吗？”
景襄重重点头，“贼腹黑。”
俩人一阵沉默，景襄的手机震了震，“得，白总召唤了……”
鹿灵点点头，“用我跟你一块儿吗？”
景襄摆摆手，“估摸着是下周外出跟组的事儿，我自己摆平吧，一会儿记得摄影棚见。”
鹿灵比了个ok。
景襄收拾包包，补了个妆，“对了，下礼拜跟组可能要去上海，跟爸妈打好招呼，趁周末收拾收拾。”
“得嘞！”
等等！上海？
景襄似乎看穿，“能见着你小男朋友了，高兴吧？”
“切，高兴也应该是他高兴……”
景襄笑了笑，摆了摆手，“走了……”
周六，难得的懒觉时光，鹿灵还是七点自然醒，然后看眼手机，砰！又倒进枕头里……
果然，不一会儿就是刘淑珍响亮的声音“灵灵！快起床，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才七点啊妈……”
“七点怎么了？七点你妈我已经出去溜仨弯儿了……”
刷，被子被无情的掀开。
冷嗖嗖！！
鹿灵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妈……”
“快起来复习功课，参加什么破训练营没问题，你要是作业给我落下就是找揍了！”
手揉了揉脸，强行清醒……
得，是得写写作业了。
等补完作业，已经是下午，抻了个懒腰，在接水的途中接到了杜西蒙电话。
人家自称刚签完约，为了庆祝出来搞顿大餐。
听着她挺高兴，鹿灵也就不能扫兴，定好地儿和时间，洗了把脸整理整理，背着小包出了门。
东来顺，正是饭点，等位的人很多，鹿灵在大门口拨通了杜西蒙的电话。
“小鹿？到哪啦？”杜西蒙的声音带点嘈杂。
“我在门口啦，人贼多！”
“到了？那你进来啊。包间12！快来啊！”
说着电话就挂断了。
鹿灵前台问了问，服务员直接带她上了楼，推开包间的门
人码的还挺齐
杜西蒙，韩旭衍，霍成央，再加上鹿灵。
酒吧买醉四人组就这样组成了。
仨人坐的齐齐的，倒显得门口的鹿灵突兀了，没等说话，霍成央冲她招了招手，开口，“进来啊，傻站着能看饱啊？”
这些日子，在万瑞，和霍成央也算是同事，熟悉又带不熟悉。
说熟悉吧，他真的带北京人的圆滑和自来熟，周正的很。
不熟悉呢，是这人真的有点，让人看不透，开心不是真开心，那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