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顾祁东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仔细的瞧着,这是他第一次肯收下女人送的礼物,还是自己的心爱之人送的,必然得好好珍藏,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他将此物系在裤腰上,便可每天目睹思人。
顾祁东正想着她,就听见“少将,前方传来急报,让你速速赶过去。”李副官急迫的声音传来。他立即起身,往外走去。军人就是这样,随叫随走,随时待命,子弹不长眼也不知道那天就没了性命,以前无牵无挂的顾祁东不怕,可是现在他有了自己想要保护和过一生的人,为了她,他都得小心再小心。
此时的苏远悄悄地打开了房间里的暗门,从柜子里轻轻拿出来那件尘封已久的衣服,跪在了苏南母亲和苏南外祖父的牌坊前,“爹,女婿无能,当年之事........害得刚生完孩子的小雅,也随您而且,是我不中用没能保护好她,就连这个戏班子这么多年也都一蹶不振,都是因为它,说完,苏远手中拿起剪子,准备向戏服剪去。”
“师傅,您在里面吗?”洛小曼在外面敲门到,苏远立即放下剪子,把戏服收好,想起刚才的一时冲动,幸好小曼来了,刚才也是一时昏了头,要是毁了此物九泉之下他们也是不会原谅他的。
“来了,来了”苏远慌慌张张的看了门。
看着苏远一脸慌张的模样,和师傅身后的书架好像在摇晃。
“我刚刚在整理东西,怎么了?”他慌忙解释。
“哦,没什么事,就是师哥接了城外的一个活,得出去几天,我也跟着一起,就是来跟你说说,没别的事。”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看着那个书架。
“哦,行。”苏远从腰间扣出来一点钱拿给了洛小曼,“出门在外,想吃点喝点,别亏待了自己,这么多年,你和裴煜为了这个戏院也忙活了不少,辛苦了。”
“师傅,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啊。”
“小曼,你和师傅说完了没有啊。”在门外的马车上坐着的裴煜焦急的等着这位动作啰嗦的小姑奶奶。
“来了来了”
“师傅,我不和您说了,我们得赶路了。”
“好好好”
说完洛小曼转头就跑,还小声嘀咕着师傅今天可真奇怪。
“你说什么呢,说这么久。”李裴煜嚷嚷着。
“没.....没什么,我们赶快走吧。”此时她心里想着,那个柜子和师傅刚才的模样,肯定有问题。
此时的苏南正在房间发呆,因为最近状态不好,也就没有跟着戏班子去城外演出,边留在家里看守好每天唱个一两曲就行,也好,说不定他又会来听曲儿呢,看见镜子里最近娇羞的模样,这几天没见着他,心里老是想着他,还有她也在想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呀,是恋人,还是朋友,唉,想到这里她用双手捂着脸,趴到自己床上,想着自己和他地位悬殊如此之大,肯定过几天就把她忘了,想到这么她就心烦。
不能去办公的地方找他,可是他家,上次是坐车去的,也没注意看路,唉,越想越心烦的苏南,无奈只能找找事情做,换身衣服,就去前面唱曲儿了,今天的客人三三两两,她也没等来他,自然也无心唱曲,唱了一两首也就准备关门避客了,这不刚准备关门,不知道什么风把杏林春那位名伶吹来了。
“哟,这个地方也能听戏,真是可惜了这么大的地方落到如此地步。”秦淑媛上下打量着这陈旧古老的戏院。
“是啊,自然是不能和富丽堂皇供达官贵人听曲的杏林春比。”苏南反驳道。
“知道就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和我比,上次趁我不在,抢了去西池宴风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算是什么东西,能和我比?要不是你外祖父,可惜啊,他......。”不等她说完,苏南便立即怼上
“请你给我闭嘴,既然秦小姐嫌这破败,那就请您出去,我们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以为我想来啊,真是晦气,我就是来告诉你,别以为靠你那狐媚样子,就想在扶安唱曲里称王称霸,我告诉你有我秦淑媛一天,就不可能有你们苏南的位置。”
“请你给我出去。”
“这破地方,姑奶奶一分钟都不想待,狐媚蹄子。”说完转身上了门外等候的车。
苏南这一刻觉得好累,不知道为什么外祖父的事情成了家里的禁忌,只要一提到外祖父父亲就回变脸,林妈就会打圆场扯东扯西,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这个偌大的戏院成了如此凄清的模样,苏南不知道,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