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荨道:“嗯。”
南荨画了韩初雪的画像,朱砂全城粘贴,追捕韩初雪的踪迹。
凤奚看到那画像,顿时怔愣住了。这画像上的女人不就是之前那个侍女吗?
“阿荨,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凤奚看着依然在案桌前画面的绝世男人,疑惑的道。
南荨未答,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宣纸,手中的狼毫笔,一笔一划的勾勒出韩初雪的容颜。
凤奚目光黯然,没有再追问,也没有说出她当时见过韩初雪的的事,
朱砂带人全城搜查了几天,都没有找到韩初雪。
“主上,没有找到那个女人。”书房里,朱砂微低着头,禀告道。
南荨闻言,五指猛地收紧,手中的书籍蓦然化为齑粉,微风过境,消散无踪。
朱砂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心中却惶恐,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让主上如此震怒。
南荨神情依然淡泊,要不是蓦然粉碎的书,几乎无人知晓他的情绪。
“陛下的寿辰还有几天?”良久,南荨忽然问道,声音无波无澜。
朱砂道:“还有三天。”
“明日启程去皇城。”
话音刚落,南荨目光望着远方,黑眸幽深如渊,神秘莫测。
雪初韩,无论你逃到哪里,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是。”
朱砂转身离去,准备出发事宜。
大梁皇宫。
北潋夜伏于案桌前,处理政务。一道雪白的影子忽然掠过轩窗,飞落在北潋夜的肩膀上,是一只雪白的鸽子。
北潋夜抬眸,注视着白鸽腿上的纸筒。他顿了一会,伸手取下小纸筒,把其中藏匿的信笺缓缓的打开,上面有一行小字,简短的几个字,北潋夜却蓦然欣喜若狂,嘴角微微上扬。
暗卫传信,韩初雪在南疆。
多日过去,他终于有了她确切的消息了。
北潋夜正握着信笺出神,陈总管的声音忽然传来。
“皇上,兵部尚书求见。”
北潋夜定了定神,收起信笺,淡淡的道:“宣。”
“是。”
陈总管退了下去,一会儿,兵部尚书走了进来,一脸沉重,拱手禀报道:“皇上,近日临近西域的边陲城很不稳定,杌陧倾危。”
北潋夜“嗯”了一声,沉思道:“先领兵镇压,若是依然难以安抚,朕亲自领兵出征,讨伐西域。”
兵部尚书惊了惊,道:“皇上万万不可,皇龙体尊贵,乃一国之君,威震朝堂,决不可轻易出征。”
北潋夜淡然的道:“尚书不用如此激动,朕还没出征。”
兵部尚书吐了一口气,“皇上,领兵可能难以镇压,还是得把齐桓君救治好,才能解此难局。”
北潋夜低头看着一本书籍,垂下的眼皮敛去了眼底的微光,他淡定的道:“嗯,朕明白。”
兵部尚书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作揖道:“臣先告退了。”
北潋夜挥了一下手,“嗯,退下吧。”
兵部尚书缓缓的离开,心中却略为沉重。
南疆皇城。
韩初雪一袭墨黑的男装,英气勃发,扯住缰绳,骏马在客栈前停驻了下来。身后的暗卫也驾马停了下来。
墨衣飞舞,女子翻身下马,举步走进了客栈里。
泓城离皇城较远,一行人风驰电掣,日夜兼程才抵达皇城,如今已是疲惫不堪,订了客房,便休息了。
翌日,韩初雪让暗卫去打探关于皇城的事宜,想着该如何混进皇宫。
下午,暗卫敲响了房门。
南疆的灵气浓郁,韩初雪盘膝而坐,凝气修炼。听到敲门声,她缓缓地收功,从床上下来,坐到桌子旁,淡淡的道了一句:“进来。”
暗卫推门走了进来,禀告道:“皇……”
刚说出一个字,暗卫顿了顿,改口道:“公子,经过属下的打听,南疆皇族内部十分不安稳,皇族分为内外两支……”
暗卫把打听到的情况,都同韩初雪叙述了一遍,主要包括南疆的皇族和政治情况,还有一些其它的事情。
韩初雪微微蹙眉,凝神思忖。
南疆的竟然还有女皇,这是令韩初雪最为惊讶的,古往今来,历史上少有女皇,而南疆居然嫡皇和女皇并存,如此已是惊人,可皇族之上竟还有个长圣殿镇压。
南疆政 治 局面紊乱的,让韩初雪陷入了深思,南疆国力强盛,却未有什么大动作,必定是和这政 治 局势有关。
“公子,两日后,是南疆女皇陛下的寿辰。”
韩初雪正沉思,暗卫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抬眸看向暗卫。
“为了庆祝寿辰,皇族广泛向民间召集艺人入宫表演,我们可以趁机溜进皇宫。”暗卫道。
韩初雪思量了一下,道:“的确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既然是进宫表演,你们这两天必须得跟着我好好练一下艺术,免得招人怀疑。”
“是。”暗卫道。
为了练习表演,混入皇宫,韩初雪去向掌柜的租赁客栈后院。
“你们要后院干什么?”掌柜看着韩初雪,狐疑的道。
韩初雪笑容满面的道:“我们是从边城来的民间艺人,据说入皇宫表演,若是表演的好重重有赏,我们便想借着这后院子好好练习表演,好夺得那赏赐。”
掌柜上下端详了一番,前面这个墨衣公子,皮肤白 皙,面貌柔弱,看着像是一个白面公子。不过这位公子后面的男人却个个都是黑魆魆的糙汉子。
这些人的相貌特制都不像是南疆人,不过既然是从边城来的,那倒是说的过去。毕竟边城靠近他国,人的长相的确有些偏差。
韩初雪知道南疆人生性多疑,狡诈,因此又笑着道:“我们表演的是剑舞,剑刚,舞柔,这些糙汉子们操刀惯了,对于这柔韧的剑舞,笨手笨脚怎么也学不好,这不是皇宫寿辰快开始了吗,还请掌柜的行行好,把这院子借给我们,这价格好说,好说……”
说着,韩初雪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了掌柜的手中。
掌柜听着韩初雪的话,觉得甚是有理,加之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心中的疑虑到也消散了。
“行了,院子借你们了。”掌柜惦着银子,笑呵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