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琪看到萧寒月突然倒地,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着,立即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扎了下来,萧寒月瞬间昏迷了过去。
赵梧看着萧寒月,又看了看墨琪把脉的手垂落下去“她怎么突然毒发了?这不是还没到月中吗?”
墨琪欲言又止,看了看萧寒月,又看了看林赵梧“主子可能最近淋雨受寒了,只怕还会有持续性的发烧症状,主子………”
赵梧着急了,“你怎么不说了?是想让我自己动手吗?”
“属下医术不精,暂时还把不出来。”
赵梧一直盯着萧寒月看,他陪她了十几年,示她为唯一的亲人,每月看着她这么受苦,却救不了她。
赵梧从萧寒月头上取下发簪刺向自己的手臂,看着鲜血一点点流了出来,赵梧才让那些鲜血流进萧寒月的嘴巴里。
不到半柱香就看着萧寒月脸色越来越红润,赵梧直接跪在了床前把脉,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赵梧还是保持那个跪姿。
墨琪、墨兰、墨云、墨水一直盯着赵梧看,后者小心翼翼帮萧寒月擦着额头的汗水,发觉有视线直视他,转头看向后方。
墨琪突然察觉那道视线直视着她,只能把袖中的银针递了过去。
赵梧也意识到自己的眼神的凶态,调解了下自己的心境继续给萧寒月施针。
赵梧开口解决了此时的尴尬境界“让你们寻的那千年海底珍珠,可找到了?”
墨兰没想到这种时刻他能突然想到这件事,“还未查到,不过,传言范国圣茶谷就有一枚近千年的海底珍珠,此事不知真假”
“此事我已派人去调查,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如若是真的,不出半年方可带回,就是不知那海底珍珠的真假?”
“月前楼里已有人前往圣茶谷探查,过几日可能会有消息传来。
至于真假,只怕只有主子知晓了。”
“如此甚好,如若有什么需求可以来找我。
其余的等你们主子醒来后,再作定夺。”
墨水、墨云、墨琪看着墨兰与赵梧的交谈,想说什么最后又没开口,赵梧似乎看出了她们的担忧。
“放心吧!这几日该处理的事,我都会处理好。”
“谢殿下,只是……有些事属下本不该多嘴,只是您出现在主子身边还是很危险的,一旦发生什么事,殿下还是……”
“无事,失踪十多年的二皇子,只怕如今,已经没几个人会记得了。
如若日后她真的知晓了此事也不要紧,毕竟连那两位都不记得我的存在了。
而且,就算月儿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当就是。”赵梧知晓墨兰的担忧,可他还是坚持的留在了萧寒月的身边。
墨兰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赶不走她能怎么办?只能等主子恢复赶走了。
“主子可还用服用些药物调理?”
“不必,是药三分毒,还是需你们多费些心才是,盯着月儿多食些药膳调养一下就无碍了。”
“是,属下明白。”
“算了,这段日子我来看着她才能安心一些。”
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太监腰身自然微弯曲着,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细声细语的喊着,“皇上,该用午膳了。”
“老东西,你说朕对他们不好吗?他们现在大了,居然都算计到朕头上来了。”龙榻上的男子揉了揉眼睛,又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太监。
年老的太监没说话,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又低下了头。
皇上似乎看出了什么,“德才,有话就说,朕赎你无罪就是。”
“皇上,几位殿下还小,做错事不是还有皇上您可以教他们嘛!”德才欲言又止的话,让萧景辰心里好受了一点。
“不小了,皇后都开始为他们选妃了。”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觉得此时不应该说出来。
“传旨让骠骑大将军李奇父子与尚书楚子杰面圣。”萧景辰眼睛翻了几翻,吩咐身边的小太监磨墨。
“奴才遵旨。”德才伺候着皇上收拾好桌上的折子,招呼小太监泡了一杯茶放在了皇帝手旁。
皇上一脸喝了几口,猛然看向身边的太监,“这不是朕长饮的雪尖似梅。”
那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德才也突然跪了下去“皇上饶命,这奴才是内务府今儿才调到这儿的,是奴才没交代清楚这奴才……。”德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在地方侍奉的?”此话一出德才有些懵了,不是问罪吗?
“奴才叫小童子,以前……奴才四岁就进了宫,从小就是在内务府长大,此次内务府选人,福公公看中了奴才的泡茶手艺,就送奴才来伺候皇上了。”
小太监磕磕巴巴的讲述了过往,他自然知晓皇上问话不过是个过场,事后必然还会细细调查他的。
德才以为这等奴才必然受罚,却没想到皇上还赏了。
不到片刻功夫,宫里各宫娘娘就已然知晓,有个小太监入了皇上的眼。
待午膳时,皇上留了小童子伺候,德才领旨离开了。
小童子小心翼翼看着一位老太监为皇帝试毒、布菜,到最后皇上漱口,后置那些基本还未动过菜赏给各宫娘娘、管事、奴才,井而有序收拾着。
皇帝吩咐小童子再给自己沏一杯茶,这次小童子请教了别的小太监,拿了那桶雪尖似梅,此时若有熟人在场,只怕就能看到这形如流水的操作与萧寒月有着同处一脉的相似。
“皇上,请用茶。”
皇帝看着他的动作入了迷,片刻后才品了品那熟悉的味道,与他母妃当年泡的一模一样,就连动作都很相似。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你是如何进宫的?”萧景辰循循渐进的诱惑着小童子聊起过往,似长辈一般关怀问候。
“奴才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入宫后就是福公公陪着奴才的,奴才听福公公以前说过,是奴才的姑祖母有恩于他,他才会护着奴才长大成人。
至于家人,福公公从未提过他们,奴才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这茶艺你是从何学来的?”萧景辰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似乎在求证这是童家仅剩下的血脉。
“奴才也不清楚,就是喜欢弄这些,福公公说这应该是家族传下来的手艺。”小童子模棱两可的话,让萧景辰更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