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想干吗?”在傍晚时,老翁收起钓钩背上鱼篓向魏炘等人的住所走去,还未走近便被刺客等人拦下。在观湖台上看书的魏炘亦被这句喝声所吸引看向众人处。
“老朽并无恶意,只是想多谢诸位少侠让我在此处钓鱼。今日老朽钓的鱼有点多,想分一部分给诸位少侠。”老翁站立不卑不亢的向众人解释道。
“这......”刺客为难道
“去去去,谁要你的鱼。我们若想吃鱼自己去抓便可,何须你在此献殷勤。”疯狗在后面说道
“你!唉...”老翁手指疯狗叹气摇头转身离去。
“老伯且慢。”魏炘放下书向众人走去叫住老翁。众人看向魏炘纷纷说道“小.....”魏炘举起右手抬起右上臂示意众人不要多言。
老翁闻言转身看着魏炘说道“不知这位少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方才我的随从对老伯无礼,我代他向你赔罪。”魏炘说完向老翁弯腰作揖,疯狗看见魏炘作揖忙道“小少.....”刺客在一旁赶紧拉了拉疯狗的衣物示意他不要出声。
老翁连忙扶起魏炘道“真是折煞老朽了,诸位能在短短几日就修建好这座房屋,肯定是修行者吧。能让老朽在此处垂钓已是恩赐,这位少侠又何必向老朽行礼了?”
“这花溅谷本就不属于我,我又如何能阻止老伯在此垂钓了?何况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向你赔罪本是应该。何来折煞一说。”
“这位少侠真是与其他的修行者不同,我想你绝非常人啊。”
“喔,那不知其他的修行者会如何了?老伯方才不是说要分一些鱼给我等吗?那就顺便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晚些时候他们护送你回家如何?”
“这....倒也可以,只是我钓鱼从未如此暗归家,我怕府里人担心。”
“这倒无妨,珲耶你去老伯家知会一声。”
“是,公子。”
“老伯请,我们去平台上聊。”魏炘右手向观湖台处虚引,刺客等人分散在两旁让出一条路给两人通过。
“来,老伯请坐。”魏炘指引老翁与自己相对而坐。
“多谢公子。”老翁拱手回礼后坐下,“老朽卫洵,还不知公子的名讳?”
“在下魏...果”魏炘说到魏字时思索一下说出果字。
“没想到我与公子竟是同族之人。”卫洵兴奋的说道
“洵老是这樊城之人?”
“没错,我是樊城之人。”
“那洵老的应当是保家卫国的卫对吧。”魏炘端起茶杯慢慢品道
卫洵点点头说道“自是,我樊城之人皆是此卫。”
“洵老,实不相瞒我来自翊桐城所以我的姓氏与洵老的不一样,并不是洵老的同族之人。不过我们同属魏家管辖,也自是与别的家族不同,不是吗?”
“原来魏公子来者翊桐城,难怪和我们这些小城池的修行者不同”
“噢,有何不同了?”
“之前也有一些修行者来这花溅谷疗伤,他们疗伤时不准我们进入花溅谷,更不说让我在此钓鱼还留我吃饭。修行者老朽见多了,像公子这般向老朽赔礼之人却是没有,谁叫我们是普通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了?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把我等看作是人吧。”
“竟有这样的事?这花溅谷本就不是一家所有的地方,他们凭什么不让你们进入?”
“呵,魏公子以为这世间的修行者都像你一般吗?不过又有很多修行者待我等不错,世间不平之事比比皆是啊!”
“恩,也对。洵老饭菜好了,请。”魏炘站起身来虚引卫洵前往桌边,两人在圆桌旁坐下,卫洵看见珲耶等人也坐在桌上诧异的问向魏炘“魏公子,你的随处也同你一起吃?”
“洵老有所不知,我们几人名义上主仆可早就以兄弟相处。”
“所以我说魏公子你与别人不一样,对待仆人对待我们这些常人都能平易近人。我相信魏公子将来一定会有大成就的,金鳞岂是池中物啊!来,我敬魏公子一杯。”卫洵端起酒杯举向魏炘敬酒,两人酒杯空中相碰双双一饮而尽。卫洵放下杯子皱眉道“这是水!为何无酒啊?”
“洵老有所不知,我们在此也是身有要务,所以并不饮酒。”
“大丈夫岂可一日无酒焉,今日能与魏公子相识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怎能无酒助兴啊?这样吧,我俩饮酒他们并不饮,这也没事吧?”
“好!既然洵老如此提议那我还能拒绝吗?珲耶拿酒来,今日我与洵老一醉方休。”
珲耶起身拿酒给两人把酒杯斟满,“来,魏公子老朽敬你一杯。”酒过三巡,卫洵饮酒端着酒杯魏炘说胡话道“魏公子,老朽这一生饮酒无数也曾和别的修行者喝过酒,却都没有今日这么尽兴。多谢魏公子盛情款待,老朽也该回去了,下次再来与你相聚。”
“好,洵老要走,魏果也不留。刺客你去送送洵老。”
“是。”刺客领命起身扶起卫洵,两人向谷外走去。待刺客送走卫洵后,珲耶向魏炘问道“小少爷,你何时又改名为魏果了....”
“我们在这凡间,你们叫我小少爷或者魏炘都不太合适,从今以后在外人在时你们都叫我魏果吧。这样我们办起事来也会方便许多。”
“是,小少爷。”
“好了,我去休息了。”魏炘点点头手拿喝剩的酒坛走向自己的房间,珲耶在后面低声默念道“魏果?究竟是何意了?”魏炘喃喃自语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之前在战场上杀了这么人,自会有人想要取我性命。魏果?未果!我想娶瑞雪未果;我想和瑞雪白头偕老未果;我想为瑞雪报仇还是未果。呵,真是失败啊,我不叫未果叫什么!!!”魏炘生气的把手中的酒坛砸向地上‘砰’酒坛应声破碎。
“小少爷!”珲耶等人听见响声向魏炘跑来。
“无妨。”魏炘举起右手抬起右上臂挥了挥右手,“都散了吧,我休息去了。”
“是。”众人右手放于心口前微弯腰行礼后退下。
“小少爷,我刚才去天枢阁查了那卫洵的资料了。”一大早珲耶便去往天枢阁查询卫洵的资料。
“噢,如何啊?珲耶。”
“他确是樊城之人,之前他在渝州城还担任过县主,一度还是渝州城主的副军师。之后他辞去军师一职,带着夫人回到樊城,就在花溅谷外不远处修建了一个府邸,每隔几天就会来谷内钓鱼。他的儿子现在也在渝州城担任县主,此人是凡人并无问题。”
“喔,昨夜他说他也与别的修行者喝过酒,我还以为他喝醉了说胡话。没想到他竟是渝州城城主的副军师,以一届凡人当上副军师此人的智慧确有不凡之处。只要他没有问题,便让他来这儿钓鱼吧,这花溅谷本就不是我们的府邸,我们没有资格不准别人来这儿。”
“是,小少爷。”珲耶行礼后退下,留魏炘一人在观湖台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