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个人看似平静和睦的生活在了一起,但大人之间,团子之间实际上都在暗自‘心机’的争宠。
所以每当晚上,莫繁最头疼的事就来了。
晏南洵抱着晏欢欢,韩至铉抱着韩司凡,一人一个团子围着莫繁,像极了妃子们满心期待的等着皇帝翻牌子侍寝。
晏南洵率先开口:“繁繁,今晚你还来陪我好不好?”
还没等莫繁开口,韩至铉就不愿意的说道:“繁繁,昨晚你已经去晏南洵的屋里了,按规矩今晚也该是我了,你不能这么偏向晏南洵,而不管我们。”
在韩至铉怀里的韩司凡止不住的赞同的点着头。
晏南洵小心思一动,抛出了必杀技:“繁繁,欢欢昨晚淘气踢了被子,你看,今天她都有点感冒了,要是你再不陪着她,她又要大半夜的哭闹了,你不是最喜欢欢欢的吗?你真的忍心不管她了吗?”
晏欢欢在晏南洵和莫繁之间来回打转,虽然她好像应该是听不懂,但是她感觉似乎在讨论她。
莫繁为难的开口:“可是今天确实是轮到了至铉.....”
韩至铉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等着莫繁跟他回屋,人在屋檐下有一点不好,这里是晏南洵的家,他是怎么住也住不惯,可莫繁还没有做出决定,那他也就不能走。
“你真的忍心不理会欢欢吗?”
韩至铉不满他的死缠烂打:“晏南洵,你别太过分,昨晚莫繁已经陪你了,你还想怎样?”
晏南洵回怼他:“韩至铉,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住在我家。”
向来好脾气的韩至铉一遇到晏南洵准会被他气到,韩至铉也不满的回道:“如果不是繁繁,你以为我愿意住在这?”
如果不是因为莫繁,晏南洵就是请他来他都不会来。
见两人谁也不让谁,越吵越凶。
莫繁狠下心:“好了,我决定了,今晚去至铉那里。”
晏南洵不甘心的唤着:“繁繁......”
莫繁打住他的话:“好了,今晚确实是该至铉了,我不能偏私任何一个人。”
早在韩至铉和韩司凡住在晏宅的那一天,晏南洵就同他商议了一番,一人一晚,平分着来,当然,在答案出来的那一天之前,他们都不会真的碰了莫繁,只是单纯的在一起睡觉。
韩至铉连同韩司凡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韩至铉牵起莫繁的手,轻声说道:“繁繁,我们走。”
晏南洵刚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也没有理可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繁今晚睡在韩至铉的屋里。
莫繁轻轻点头:“好。”
本就在刚刚两人吵架的时候莫繁就已经开始感到自己头晕目眩,想要睡觉,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狠心做出决定,可当她刚随着韩至铉转身她就支撑不住了。
好在韩至铉眼疾手快稳稳的接住了莫繁,可担心与不安也从心底里第一时间冒出。
韩至铉紧张的看着莫繁:“繁繁?繁繁?”
晏南洵心惊,害怕莫繁又是突然发病,赶忙唤了徵晏去叫司徽彦前来。
韩至铉一听到司徽彦的名字便感到莫繁怕是不妙,可他现在没有时间细问晏南洵,眼下还是莫繁为重。
司徽彦没想到自己大半夜还能被晏南洵使唤来使唤去,他真的觉得他还是直接住在晏南洵家里算了,省得跑来跑去耽误时间,更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给他生何欢和死何苦,导致他现在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司徽彦虽是这么想,可晏南洵毕竟是他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再埋怨还是愿意帮他的。
天色已晚,莫繁的床边有司徽彦先看着,韩至铉和晏南洵好不容易哄完两只团子睡觉,韩司凡还好容易哄,可怜了晏南洵哄了好一会才哄睡他这个宝贝小公主。
韩至铉再回到莫繁身边的时候晏南洵还没有过来,他问司徽彦:“繁繁如何了?身上的毒可解干净了?”
韩至铉可一直没忘当初晏南洵狠心下的毒,他还一直都惦记着,就怕晏南洵没有遵守约定,又摆他一道。
司徽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在思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韩至铉也是聪明,见他犹豫肯定也是没有什么好消息。
“你能瞒得了我一时,难不成瞒得了一辈子。”
司徽彦深思了一会,慢慢开口:“南洵确实是已经给莫繁服了解药,但蛊毒在她体内发生了异变,解药已经没用了,现在我只能尽力吊着她的命,但能吊到何时我也不知道。”
韩至铉虽然已经做好听到坏消息的准备了,但没想到这个坏消息这么坏。
“你的意思是繁繁能活多久你也不确定是吗?”
司徽彦看了看他一眼,点头,这事是晏南洵当初做得不对,他身为晏南洵这一边的人也显得理亏。
韩至铉气极的闭上双眼,这时晏南洵不凑巧的回来了。
韩至铉一见到晏南洵便气冲冲的揪起他的领子,怒气十足:“晏南洵,我让你为繁繁解毒,你就是这么解的吗?因为你,繁繁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什么资格待在繁繁的身边?”
晏南洵见他毫不客气的一上来就揪着自己,第一时间是生气的,可一听到莫繁,听完他的话晏南洵又看了眼司徽彦,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冲,瞬间心虚了起来。
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是晏南洵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也没有想到的。
韩至铉见他没有反应,怕是他自己心里也在哀愁,便收了手,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莫繁的身子。
“罢了,现在治好繁繁才是最重要的。”
韩至铉又看向司徽彦:“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司徽彦看了眼晏南洵,点头。
韩至铉也懒得管他们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只一件他必须做。
“我与你之间的一年之约也已经到了,既然如此,把繁繁给我吧,等她醒来我就带她回美国,至于你,最好是想起办法治好繁繁,否则......晏南洵,就是你死也不足以弥补繁繁之前受过的所有痛苦。”
晏南洵自己也愧对之前的所作所为,更何况他或许找到办法治好莫繁了。
晏南洵艰难的开口:“好。”
这一句好,费了他半条命,这一句好,费了他半段人生。
司徽彦不便开口,但从晏南洵的决定上他明白了,这一生,到底是晏南洵耽误了黎欢,还是黎欢耽误了晏南洵?亦或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从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