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燃起,众生皆苦。生于人间,本就为苦,然,世俗缠身,红尘相伴,仍得清白,此为功成。看破一切,遁入极乐,此为大乐。然,大乐得一人而乐,功成得天下而乐,此为乐也。
帝国二百年的“和平”景象,终于在这一晚被彻底击破。反叛者们为了理想冲入战火的熔炉中,被接连打击震的说不出话的帝国军队,更显不堪一击。
好在狩猎者们还是对得起精英的称号,他们迅速以城市为据点组建起防线,做着顽强的抵抗,但这一切在一个狙击手和一个游荡在他们身后的黑影中,被迅速击溃。
天光大亮,血迹斑斑的地面在光照下显得格外妖艳,人们纷纷走出家门,迎接着自己的家人归来。
时隔多年,他们又一次团聚了,没有呐喊,没有阵仗,他们默默的和家人抱在一起,享受着团聚,享受着泪水,享受着原来仅在梦中才发生的事情。
“全体听令。”指挥长站在众人之间喊到,“作战结束,原地解散,明天集合。”
短短几个字,在此刻却格外入人心扉,功臣们卸甲归乡,此刻城内没有喧哗,却笼罩着别样的温馨。
天佐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人,伸手拍了拍奶枪的肩膀,转身走进一家旅馆。奶枪又看了几眼众人,默默转身跟向天佐。
“明天你们就可以宣布独立,并组建你们自己的政府了。”天佐说道。
“这,那你们呢?”指挥长问道。
“我们要去国殇那边了,战后重建工作就交给你们自己了,哦,对了,那个府长虽然白痴了一点,但这方面确实有些能力,过去迫于形式,弄得自己像根废柴,可以考虑让他给你打打下手。另外放心就好,其他地区会陆续上演今天这出好戏,况且我们先前表现出的战力,已经够威慑作用了,短期内不用考虑其他。”
“嗯,你们小心点。”指挥长慎重地对天佐他们说道,然后看向奶枪,说道:“保重。”
奶枪看着指挥长,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景象,笑着点了点头,又在兜里掏出一把糖果,放到身前的桌子上,“你也是,保护好这里。”
离别总是让人心碎,但这都是为了重逢,不是吗?
“长官,有一个俘虏要见您。”一名看管帝国俘虏的士兵跑过来对着奶枪恭敬地说道。
“见我?”
“去看看吧。”天佐在一旁说道。
在士兵的带领下,众人七拐八拐的来到军营。
“就是他。”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士兵向奶枪说道。
透过安全门,奶枪看向里面的人。那人听到声音,转身看向奶枪。
“是你,你没死?”奶枪吃惊的问道。
“是啊,当时受到很严重的伤,之后身体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就这样活了下来。”
奶枪听的有些迷茫,转头看向天佐。
“哦,奇怪的变化,看来你觉醒了某些奇怪的属性啊,小伙子。”天佐笑嘻嘻地说到。
奶枪听完用力踩了天佐一脚。
“应该是觉醒了,而且能力是偏向治愈系。”武曲说道。
“能力?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先不急,你找我干嘛?”奶枪问道。
“我想加入你们。”
“哈?”
“过去我一直很迷茫,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战斗,他们告诉我,是为了身后的能够免受战火的苦难,过去我不清楚,现在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一句笑话,虽然它是对的,但我不想为了这样的国家战斗,它不值得我们为它战斗,更不值得人们去生活。”
“嗯,不错,是个可以调教一下的人。”天佐阴恻恻地说道,“怎么称呼?”
“叫我八号就行。”
“好的,跟我们走吧,我将引领你走上康庄大道,阿门。”天佐面向八号站直,手划十字说道。
奶枪一肘打在天佐腹部,后退一步,让士兵打开安全门。
傍晚,王富贵开着从FIB那里缴获的商务车,行驶在寂静无人的高速公路上,大摇大摆的前往最近的飞机场。因为南海地区没有飞机场,所以他们只能驱车远赴其他地方。
“老大,不会出事吗?”富贵问道。
“不会,放心好了。”天佐坐在副驾驶,看着手机,慢悠悠地说道。
“可是,后面有辆警车唉。”他瞄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谁规定警察不允许走高速的,你好好开车就行。”
“可是,他让我们靠边停车唉。”
“是嘛?”天佐抬起头,看到警车已经在他们的右边,并驾齐驱,并打手势让他们落下车窗。
王富贵看向天佐,天佐示意他落下车窗。
“您好,我们是中土安全管理局,请您靠边停车,并接受调查。”
天佐他们停下车,走了下来。
警车上下来三人,朝着他们走来。
“你们也真是辛苦,整天加班,也没有休息的时间。”天佐说道。
“没什么,这是我们的职责。”虽然他坚定的说出这句话,但严重的黑眼圈和蓬乱的头发还是给他扣了形象分,不过这更加应该让人敬重。
“好好休息一会吧。”
“什么?”那人看向天佐问道。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天佐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顺手将他扶好扔给一旁的王富贵,警车旁边,武曲和八号手中各提着一个人。
“捆好,扔到车里,这辆警车我们征用了。”天佐说道,同时摘下那人的证件和通讯仪扔给八号。
“你们还真是熟练啊。”奶枪吐槽道。
两辆车再次上路,富贵,八号和武曲穿上制服,开着警车在前方行驶,后面则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跟着。
“为什么我要开着警车,大摇大摆的行驶在路上,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富贵有些沮丧地自言自语道。
“那辆商务车上有着特殊的信号,天佐是故意的,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八号进入到通讯仪终端里,浏览着里面的资料,看了一会后,熟练地将通讯仪拆成零件,并把核心的芯片扔出窗外。
“啊,这个我可能会知道些,他一直就喜欢这么干,每次执行任务也是,他会在动手前用各种方式恶心目标,具体是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明白的只有贪狼,就是我原来的搭档,她对天佐的做法一直很赞叹。”
“两个高智商的神经病。”王富贵道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