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沥收回探究的目光,因为菩提的态度让他认识到,他和她,只不过算是有点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而已。只不过为什么一想到这点心就会微微发疼呢?捂着胸口,袁沥不解的思索着。
接下来的拍卖都很顺利,由于一直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菩提便也不再观看,只是边听边逗着怀里的琉璃玩着,直到最后的压轴物品出场。袁沥果然说的没错,最后的压轴物品就是她刚带进来的幻紫和“雾”。疗伤的圣药“雾”与可让王级晋阶皇级的幻紫对众人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不过10卡晶、15卡晶起价的天价却直接把一些小家族与散侠全判了出场,只留下最后的四大世家在互相竞价着。说是四大世家,是因为最后袁家并没有参与竞价中,可能是已经知道家族中已经有了幻紫所以便不再参与。
最后的拍卖结果是以玄家、莫家各以1000卡晶标得一朵幻紫,而火家则以800卡晶标到“雾”,五大世家除了袁家没有参与就属叶家没有标到,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故意和他叶家作对还是怎样,不过对于这个结果菩提很是满意,本来,就算叶家标到了她也会想尽办法把它给抢回来,不过现在倒是省了这个麻烦。对于五大世家菩提是不熟的,不过她还不至于笨到以为莫家与火家标到的幻紫和“雾”会没有用,因为莫家与火家虽是驯兽家族和锻造家族,可也不缺修炼灵力与斗气的天才,毕竟一个家族要长立不倒靠的还是它本家的根基。
距离上次拍卖场已有五天,自上次拍卖结束菩提便带着琉璃与袁沥到后台取自己拍卖下来的天狱和拍卖幻紫、“雾”得来的卡晶,扣除北堂拍卖场应得的利润和天狱的10卡晶之外刚好还剩下两千多一点,全存入了拍卖场给她办的晶卡里。
这五天来,菩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修炼一直没出去过,就连琉璃也都被她招呼进了幻兽空间里。此时菩提正坐在床上拿着手中的天狱研究着,除了握着时手会感到一阵极强的灵力波动和拿着比较顺手之外就如平常的匕首没啥两样,难道说真的像那黑衣老头所说的要找到什么开启方法才行?
托着下巴,菩提琢磨思索着,这天狱也是她刚从琉璃戒里拿出来的,那天在拍卖场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有点快要突破的迹象,所以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修炼,果然,就在刚刚就让她突破到了四阶元灵师,所以她才有时间琢磨手上这东西。
“焱,紫弄,你们知道这东西么?”手拿着天狱,菩提用灵识问着丹田内的黑焱和紫弄。
“天狱?”丹田内的黑焱与紫弄显得有些惊讶,随即便两人出现在菩提面前。
“你们知道?”看着眼前的两人菩提眉一皱,从刚刚他们的惊讶中就知道这天狱的来历定不小。
“嗯,只不过只听说过没见过。”紫弄回答。天狱,天器中的天器,虽是把匕首形态却可划天治地,本身便拥有器魂,可它不是在沧澜位面的么,为什么会在这?而且器魂好像还没觉醒的样子。
“连你们都没见过?”望着黑焱和紫弄,菩提有些讶异。
“嗯。”两人同时点了点头。“你可以滴一滴血上去看看。”随即,黑焱开口说着。
菩提领会,拿着天狱往自己的手指上一划,一滴鲜红的血立刻滴到了天狱的晶莹剔透的匕身上,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菩提又往自己另一个手指上一划,同样的,血一滴到匕首身上一眨眼的时间又不见了,不信邪的,菩提很干脆的一次性把自己剩下的八个手指全都划上一道口子,那些血流到匕首上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菩提十个手指战痕累累的挂着光荣的战绩,可天狱却还是一丝反应都没有,除了那看不出染血的匕身。
菩提郁闷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而黑焱和紫弄也是不解的望着,谁都没注意到刚被菩提放在旁边的天狱身上一闪而过的光芒。
算了,菩提摇摇头,然后对着黑焱和紫弄说着“焱,紫弄,你们先回丹田内吧,今天是学院招生报名的第一天,我去看看。”“嗯。”两人应道,便回到丹田修炼去。
“好了?”菩提打开门,发现袁沥已经在外面等着。“嗯,等很久了么?”菩提看着袁沥,看他的样子好像站在这里等了很久。今天是学院招生的第一天,应该是想要叫她可是又不知道要不要叫所以干脆在外面等着的吧。“还好。”袁沥低声回答着,蓝色的眼眸贪婪的看着菩提,才几天没见,他竟发现自己好想见她。
“那我们现在去学院吧。”有些不敢直视袁沥的眼神,菩提转个身跨过袁沥在前面说着。
“你不要用餐么?”看着菩提的背影,袁沥带着点关心的问着。
“不用,我不饿。”有些接受不了袁沥突然的转变,菩提脚步走的更是快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觉错误,她总感觉袁沥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炽烈,甚至还带着点关心,可能是自己感觉错误吧,只短短五天,怎么可能。虽然他之前对她也说不上厌恶,但也绝对不会是喜欢,所以,是自己感觉错误,感觉错误……
“嗯,那走吧。”袁沥噘着笑带着点小满足的快步跟在菩提的后面,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些举动已经在菩提的心中千回百转了。
两人到帝国学院的时候学院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了,大多都是十二岁到十七岁之间,估计都是来报名的。这时菩提才想起她好像还不知道袁沥多少岁,连忙问“袁沥你几岁?”“十五。”袁沥边看着前面看能不能给菩提挤出点位置边回答着。“那刚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进去。”听到菩提这句话,袁沥停下往前挤的脚步回过头,眼神有些欣喜的望着菩提,菩提被望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无措的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