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楚叔的声音。
冷沐城却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倒是紧紧了手臂,“说。”
“鼓千楼来人了,说来送银子。”
鼓千楼就是京城最大的场子,也是他们的人,了苏筱筱的店面。
“什么时候连这种小事都得找我汇报?”
楚叔哆嗦了一下,王爷这是生气了,“那人说,需得王爷或者王妃出去,露了面目才给银子。”
“不知好歹的东西。”
苏筱筱抱着冷沐城低语,“不要总是把事往坏处想,说不定他要见到咱们的面,告诉一些事呢。”
“你倒是习惯从坏事中,想到好处。”
苏筱筱微微笑着,坐起来伸着懒腰,“如果把一些事总是往坏处想,那绝对会是坏事,如果往好处想,说不定也没有那么糟心。”
她的背影纤细光洁,完全没有之前臃肿的样子,虽然早就知道,但冷沐城还是忍不住的看着她。
“让他等着。”苏筱筱吼着说。
楚叔松了一口气,有苏筱筱在还真的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连同他大概也得受到斥责。
夫妻二人把衣服换好,来到门口。
大门口此处站着之前砸店中,聪明的男人。
他低着头等待,听到脚步声,连忙抬起头。
苏筱筱和冷沐城到门口后,停下脚步。
“王爷,王妃万福。”
此人手里什么也没有拿,却说是来还钱,绝对是有话要说。
“有什么事儿直说。”苏筱筱微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
她倒要看看,这人准备说什么。
“今天那个欠钱的人来了楼里,现在还在桌面上,老板让我过来通知一声。”
苏筱筱转过头,仰望着冷沐城那张冷漠的脸颊,询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去看看。”
二人就带了一个秋月,其余人都留在家里,一个很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出去。
没人会看出这是王府的车。
秋月当然在马车外,却被江雨枫看到。
他若有所思盯着那个离开的马车。
虽然马车破败,但马车外的人他还是认识,看样子这是要去鼓千楼。
他听闻鼓千楼的人在半月前砸碎了苏筱筱的店面,虽然现在美容馆恢复的差不多,但那件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
他还听说,是有个人没有给鼓千楼钱,还专门说是美容馆中的人。
但不是说冷沐城已经给处理好了吗?他们现在过去干什么?
“到鼓千楼瞧瞧好戏。”
江雨枫记得江雨烟结婚的时候发生的丑事,在江雨烟不惜给王温洗白后,他觉得王温一点错都没有,有错的就是苏筱筱。
如果不是苏筱筱,萧景苑不会认识顾兮儿,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更不会让江雨烟死心塌地的喜欢上那个男人。
昨天成婚,王温闹出来的闹剧,也会传入市井小民嘴里,侯府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这一切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苏筱筱所为。
他要好好看着这一对,找到机会,让他们也尝一尝被人们嘲笑的滋味。
江雨枫这是爱而不得便成恨。
如果冷沐城是个没有声望的人,大概早就被江雨枫处理掉了。
鼓千楼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他们从后门进去就是后院,跟着领路的人,二人来到了一间屋子。
这个屋子破旧不堪,应该是个柴房,周围有很多干柴。
他们进屋,发现一个人被黑布套着脑袋,整个人被捆在椅子上。
大概是听到声音,那人剧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咽声,动作非常剧烈。
此时,老板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着急的说:“可算是到了,我们这些人差点没有摁住他,让他跑了,可就没有办法和王爷王妃交代了。”
坐在哪里的人停止了挣扎,随后挣扎的更加厉害,呜咽的声音此起彼伏。
老板瞧见冷沐城紧紧皱着眉头,心里大叫不好,连忙招呼在屋内的男人。
男人看到眼色,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这才消停下来。
苏筱筱把一切放在眼里,笑着开口,“我不知道老板此番作为,是何意思。”
“王妃此话怎讲?”
“把我们叫来,却还给那人带着面罩,怕我们看到,那就别让我们过来好了。”
“你看我这个脑袋。”
老板连忙给站在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一把将面罩撤下来,那张脸露在外面。
苏筱筱脱口叫着,“苏渊博?”
没错,被绑在哪里人的确是苏渊博,他头发凌乱,衣服也是凌乱不堪,根本看不出是一位才识渊博的“学者”。
苏渊博逐渐适应光线,愤怒的盯着苏筱筱,“原来又是你!苏筱筱,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在他认知里,苏筱筱把他害的终身残废,不能男人,所以才会来庄楼,输的时候报上美容馆的名字。
想到这里,苏渊博阴险的笑着,“店被砸的开心嘛?不过真可惜,你当时没在其中,否则他们直接会打你,而不是和你说那些废话。”
那天苏渊博就在角落里看着。
老板愤怒的上前,一巴掌甩在苏渊博分脸上,气愤填膺的低吼,“如果不是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也不会赔那么多钱!”
他本来不愿意给钱,但冷沐城实在是太可怕,可怕到那个时候见到他们来了,第一想到的就是赔钱。
老板这一巴掌很用力,打的苏渊博脸上瞬间起了手印,嘴角流出了血迹。
“你是个什么好东西,让这里发牌的人出千,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会让他们赢,黑心的店。”苏渊博舔了一下嘴角,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怒喊着,“我要告诉我爹!把你们统统就杀掉!都杀掉!”
这种人还真的死性不改。
当初如果不是他想对秋月图谋不轨,也不会被毒成现在这样,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碟子菜啊?
苏筱筱不想搭理这种人,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冷沐城脸色本来很黑,现在更黑了,低吼,“还不把他嘴堵着?”
一声令下,还没过多久,苏渊博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音消失,只剩下呜咽。
“老板,他是苏大强的儿子,而苏家的人和我没半毛钱关系,规矩怎么来,你就怎么来,别看在我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