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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聂小华和娄佩兰漫步在热闹的公园里。

“小华,你说人来到这个世上为了什么?”

聂小华呆了一会儿,想了想说:“人来到这个世上为了生活,人们努力地打拼就是为了让自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娄佩兰的望着远处优美的风景,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小华,你知道吗,人在这个世上不但要过上好日子,主要的是还要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娄阿姨长叹一口气,“可我只有半个家,我心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了我整整二十多年,一直喘不过气。”

聂小华知道娄阿姨只要一静下心来,就会想起二十多年前那段伤心的往事。柳易凡告诉过聂小华,他母亲经常时不时地发牢骚,有时候在街上还是电视上,只要看到有人抱着小孩,她就会偷偷地流泪。

娄佩兰现在又想起了她丢失的儿子——找聂小华陪陪她倾诉一下,心里才能好过一点。

“阿姨,您说的这半个家是……”聂小华欲言又止,没有直接提起柳易凡曾告诉过她那些伤心的过往。只能听娄阿姨自己说给她听。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娄佩兰给聂小华讲述了她丢失儿子的经过和柳易凡说得一模一样。

“这些年来我就像一俱行尸走肉一般,有时候忘了吃饭,有时候不知道晚上什么时候睡的,甚至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

“阿姨,您别太伤心难过,身体要紧,说不定您的儿子在这个世上生活得很好,当了什么大人物、老板什么的那也不一定呢。”聂小华脸上强挂着笑容安慰娄阿姨,其实心里也挺难受的,毕竟儿子是好是坏不在娄阿姨身边。

娄佩兰蹙眉道:“也许他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她说着抚摸了一下额头,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阿姨,不会的。”聂小华扶着娄阿姨站稳,“有人偷孩子肯定是……养着,现在他一定跟易凡哥一样,英挺绝伦!才华横溢……”聂小华支支吾吾都不知道是怎样安慰娄阿姨的。

“小华,有你这句话我心情能好点。”

聂小华听娄阿姨这么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在这个世上好好活着,就是找不到,我也知足了。”娄佩兰说着一脸痛楚的样子,“小华,你不知道,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见我的赫凡长得高大帅气!他是个工作狂,总是忙于工作,每次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笑盈盈地说,“妈,我回来了,我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再给您找一个漂亮!善良的儿媳妇回来。”我一高兴,想拉住他的手,可是总拉不到,然后他急急忙忙地对我说,“妈,我要走了,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等我做完了事再来找您……”他说着转身离去。我喊着,“赫凡别走。可怎么喊也无济于事,我的脚好像被吸铁吸住了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眼睁睁地看着赫凡越走越远,影子越来越模糊消失在门外人流中……”娄佩兰说着泪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我总觉得他好像就在我身边。”

“阿姨,是你太想念丢失的儿子了,所以才产生这种梦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心情一定要放松,该吃喝的时候好好吃喝;该休息的时候好好休息。或者跳跳广场舞缓解一下疲惫的心,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的。”

“阿姨恐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可不知怎的总有种预感,他就在我的身边,看不见、摸不着,就像一条无形的绳子死死地捆着我,无法挣脱。”

“阿姨……你……想太多了。”

娄佩兰始终愁眉不展,心里笼罩着一团拨不开的迷雾。聂小华看了看手机,已经四点多了,为了逗阿姨开心,聂小华笑了笑:“阿姨,晚上您想吃什么饭?我给你做。”

“小华,阿姨是不是太自私了,烦恼的时候,总是叫你来为我分忧解愁,也不管你忙不忙的。”

“没有、没有,其实我每次跟您在一起谈心都有一种亲切感,您一直把您的心里话告诉我,说明从来没把我当外人看,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华,要是你忙的话,就不用给我做晚饭了,你忙你的吧。”

“阿姨,不忙,店里那么多人呢。”

娄阿姨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聂小华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随着娄阿姨的饭菜的喜好,聂小华做了一桌子都是她喜欢吃的,这个晚上过得挺开心的!柳易凡见母亲心情有所好转,对聂小华会心一笑:“谢谢你小华,你可真是我妈的开心果!不、不、不、应该说是我们一家人的开心果,只要我妈高兴,我们全家人都会跟着高兴!”

聂小华和娄阿姨看着柳易凡那兴奋劲相互对视笑了笑!

“小华,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娄阿姨笑着问。

“也……可以说有。”聂小华结巴着说。

“什么叫可以说……有?”娄阿姨不解地问。

“是这样,阿姨,我谈了一个男朋友,易凡哥见过也认识,就是那个樊之豪,你们见过面的。”聂小华笑着瞥了柳易凡一眼。

“是吗?”娄佩兰笑看着聂小华问,“人到底怎么样?”

“他人很好,很有上进心,和我非常谈得来。”聂小华笑着回答。

娄佩兰瞥了一下一桌子美味佳肴叹了口气:“可惜你做不了我的儿媳妇。”

“妈,您放心。”柳易凡开口了:“这个樊之豪人很不错,长得仪表堂堂,说话彬彬有礼,小华嫁给他一定很幸福的!”

娄阿姨看着聂小华笑了一下:“那我就放心了。”娄佩兰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太愿意,她真希望聂小华和易凡能成为美满幸福的一对,每天能陪在她的身边——可是聂小华和柳易凡也只能做兄妹。

“小华,你什么时候结婚,告诉阿姨一声。”

“阿姨,我……现在还不知道。”聂小华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知道?”柳阿姨讶异地问。

“是这样,之豪的家庭……有些特殊,我爸妈对之豪是挺满意的,我就是怕他们知道情况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不知道是反对……还是……”

一阵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接个电话。”聂小华看着娄阿姨和柳易凡笑笑。

聂小华一接电话……她被吓懵了,原来是何蔓莹的母亲打来的,说什么何蔓莹回家后竟不吃不喝的,什么都不说哭着跑出去了,她母亲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不接,干脆关机,电话里何雪莲(何蔓莹母亲)的声音有些发颤地说。她该怎么办?现在只有聂小华能帮她找找蔓莹了。

“小华,阿姨求你了。”何雪莲带着哭腔说。

“何阿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聂小华站起身对着柳易凡和娄阿姨说:“我有点事先走了,改天再过来陪阿姨。”

柳易凡要送聂小华回去,她回绝了柳易凡。毕竟何蔓莹的事不宜公布任何人,聂小华也只能自己去何蔓莹的家了解一下情况。

当聂小华赶到何蔓莹的家门口,她敲了敲门,何阿姨打开门,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说什么话呢,蔓莹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来,先坐下。”何阿姨给聂小华递上一杯果汁。给她讲起了鲁念生和和何蔓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蔓莹和念生已经快两个月没来往了,念生又有女朋友了。”

“您说什么?鲁念生又有女朋友了。”聂小华惊了一下,“蔓莹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过,我家饭店举行联欢会的时候,她还不是挺乐观的,看不出来呀。”

“小华呀,你不知道蔓莹平时不管有事没事都在外面嘻嘻哈哈的,心里就是有了什么委屈以及不开心的事,她都装得很坚强,跟没事人一个样,从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

“对了、阿姨,我见过鲁念生几面,我觉得他人挺靠谱的,怎么说变就变。”

“是呀,一开始我也觉得这孩子不错!经常帮助我娘俩,对蔓莹也是呵护备至,为蔓莹打造下了一片天,我原以为蔓莹终于找到自己幸福的窝了,没想到……唉,会变成这样,现在蔓莹也不知去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何阿姨唉声叹气地摇摇头。”

“阿姨,我试试给蔓莹打个电话。”聂小华播了蔓莹的电话号码,还是关机。

“阿姨,蔓莹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

何阿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她去什么地方从来不说。”

“对了,阿姨,她会不会去花鸟虫鱼市场?”

“花鸟虫鱼市场,你怎么想起这个地方?”何阿姨讶异地问聂小华。

“是这样,蔓莹和鲁念生就是在这个地方相遇的,她有可能去这个地方在寻找他们美好的回忆。”聂小华肯定地说。

“这只不过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的女儿我了解,她绝对不会去她受伤的地方,她只会去一个陌生安静的场所独自一人散散心,她就是想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那她会去什么地方?”聂小华怔怔地望着窗外,“阿姨,您别着急,我出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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