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历616年,霜降,天晴。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一声长啸,三清合一,一道气劲从手中飞出,击中瀑布,激得水流倒流,射向八方。在日光映射之下,幻出道道彩虹,煞是好看。
李白所修秘法,号称“太玄九天心法”。《太玄》曰:“天有九重,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晬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又曰:天以不见为玄。”
至此,李白已修至第五重晬天境界,可算小成。虽未至“羽化而登仙”之境,但已有“飘飘乎如遗世独立”之出尘之姿,可御风而行矣。
李白长身而起,凝神静气,迎风而立。
片刻,李白以神驭气,以意念力,纵身一跃,沿着庐山瀑布而下,直坠三百丈之处,停住身形,再飞身而入。
穿过水流,原来瀑布内另有天地。只见一座石拱桥横穿左右,桥头右边一条石径,蜿蜒向上。行数十步,貌似无路。走至山壁,左边见一山洞,隐隐约约有光线流出。
洞口竟似是人力凿成,剑意森然,纵横交错。一只飞蛾歪歪斜斜向洞口飞了过去。突然,一道剑意出其不意击出,将飞蛾轰为齑粉,消失于空中。
李白微微一笑,手捏剑诀,径直穿过。洞内万千道剑意感受到主人的剑心通明,一起欢呼雀跃,绕着李白全身盘旋而舞。
穿行数百米,豁然开朗,出现一小世界。只见土地平旷,绿草如茵。远处一方小湖,楼台亭阁起于湖中,一座红木桥曲折环回,承接南北。湖间青莲无数,如花间仙子,娉婷玉立,开得正盛。游鱼嬉戏水下,不时冒出水面吐个泡泡。几只丹顶鹤徜徉岸边,悠然自得。湖边数株大桃树,果子已熟,白里透红,让人垂涎欲滴。此时,已近夕阳,天上一轮红日,照得此方天地光辉灿烂,更是明媚不可方物。
李白几个箭步行至一棵大桃树下,一个翻身,掠上树干,惬意倒下。随手摘下一颗仙桃,放入嘴里,啧啧有声,发出满意的声音。
“噗嗤”一声,潇洒吐出桃核后,李白眯着眼,伸个懒腰,以手为枕,摊开双腿,全身放松,居然就在树上呼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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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至中天,李白突然感觉鼻子奇痒,睡梦中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透过树丫,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李白坐了起来,搔搔后脑,才想起了来此的目的。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李白嘻嘻一笑,随口吟了一句,才转向右边,道:“还不出来?”
只见一只小小的白色九尾狐从树干后探出脑袋,怯生生地望着李白。
李白伸手抓住九尾狐的一条尾巴,用力扯了过来,在它头上敲了两记,道:“还装可怜?!刚才作弄我的时候,你倒起劲!”
九尾狐可怜巴巴地看着李白,仍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白失笑,摸摸小狐的脑袋,道:“好了,算你啦。总算还耐得住性子,让我好好睡了一觉。”
李白招呼一声,从树上跃下,向桥上走去。九尾狐吱吱欢快地叫了几声,跟着去了。
李白踏上红桥,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欣赏起朵朵怒放的莲花。九尾狐跳上李白的肩膀,舒服地摆摆尾巴,然后趴在上面。
欣赏片刻,李白不再走路,轻飘飘几个跳跃,就飞上阁楼最高处,穿窗而入。
阁楼中间,一张四方桌,桌上一把长剑、一个酒葫芦。李白走近,拿起长剑,拔剑出鞘,随手舞了几个剑花。只见剑光闪闪,射出万道光芒,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李白收剑而立,弹指剑面,发出隐隐龙吟之声。月光下,只见此剑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身盈光流动,似蕴藏无穷之力。
李白随手拿起桌上的酒葫芦,拍了拍九尾狐,道:“走罢。”言罢,原路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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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骑着大鲲,望着李白从瀑布下方,冉冉而上,微微一笑。
李白也老远望见庄周,也不多话,一个盘旋,潇洒地翻上鲲背,与庄周对面而坐。
庄周致意,道:“恭喜道兄,功德圆满。”
李白摇头,道:“还差得远呢!”
庄周微笑,道:“道兄现在有何打算?”
李白想了一想,道:“尚未考虑。”
“16年之约将近,”庄周道,“道兄何不先去游历一番,再去长安?”
“什么鬼16年之约,我可没答应。”李白不满,道:“那只是你们擅作主张,跟我可没关系。”
“道兄言之有理,可是。。。”庄周笑得一脸奸诈,“可是我们是以道兄的名义立下的誓约。”
李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