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月一见绯玉进来,甚至忘记了公主该有的仪态,腾地起身问道:“夜溟现在何处?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绯玉一脸无辜。
“那他到底去哪里了?”
“我与夜溟虽认识,但并不熟,不清楚。”
难得有人认识夜溟,平月似乎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赶忙问道:“他的身体如何?他……要不要紧。”
“公主,这个确实不知。”
一问三不知,平月失落的望着绯玉,失落的听着各方来报,已经搜遍了行宫各处,一无所获。
年夜那天,皇上突然传召说得知驸马去向,她领了旨就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一身便急忙赶来,却不想,皇上的消息居然也会有错漏。
夜溟不在,那他又去了哪里?
平月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揪心,用力眨了眨眼,看向绯玉,一句也不想说什么了。
“起驾回京。”
众御林军得令,如潮水一般退去,绯玉与红殇就站在厅中未动,直到红四来报,平月公主所有人马一个未留,已经均数离开行宫。
绯玉深深舒了一口气,仰起头来,其实平月公主要找的人,就在她头顶上。
风碎抱着夜溟从房梁上落下来,夜溟大病一场,根本禁不起折腾,早已精力不支。
绯玉示意风碎将夜溟送回房,这才看向红殇,“多谢你。”
虽然她不知道红殇为什么如此反常,居然愿意帮夜溟。但如若不是红殇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她,又将夜溟安排在此处,后将平月带入这里休息,风碎就算是有再好的武功,恐怕带着夜溟也藏不住。
红殇费了不少心思,她理应要谢他。
“无需如此惺惺作态,你明知我恨不得他死无全尸,又何必说谢?”红殇挺立着未动,一脸的鄙夷嘲讽,“我需要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并非北营司之主,没资格为了一己龌龊私欲让北营司众人受牵连。这次算是提醒,下一次若再有此事,就莫怪我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知道了。”绯玉深深叹了口气,的确,北营司不是她的,归根究底,是归魅玉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