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楼梦醉的话,楼嬖尘将扫帚推给楼梦醉,便直接去了前院。
果然,有他。
楼钦贤。
“哥。”
楼嬖尘快步跑过去,直接钻到楼钦贤怀中。
“嬖尘。”楼钦贤宠溺的看着楼嬖尘:“怎么样,想不想哥哥。”
(楼钦贤:楼家老五,纨绔,嗜酒如命,好用钱财收买他人,与楼嬖尘最为亲近。)
“哥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快说。”
“当然想啦,还用说嘛。”楼嬖尘笑道。
“嗯,嬖尘乖。”楼钦贤揉了揉楼嬖尘的头顶,向身后瞥了一眼:“我看见弟妹了,还行吧,不是特别满意。”
“世上哪有让哥满意的人。”
“你和秦识炽怎么回事啊?”
“他心不在我身上。”
“那便离开他吧,对你也好。”
“嗯哼,不过我可不会这样放过他。”楼嬖尘拉着楼钦贤,向一群风尘仆仆的人走去。
“跟谁学的啊,这么小气,斤斤计较。”
“六哥。”
“也就他了。”
“呀,亲爱的甥儿出现了。”
那讨厌的声音!
楼嬖尘撇了撇嘴,但还要摆出笑脸:“洽。”
“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巧洽还是很满意楼嬖尘的表情。
(巧洽:楼嬖尘亲生母亲的弟弟,年仅二十三。傲娇,随性。)
“三年没见,长高了不少。”和楼嬖尘比了一下,巧洽笑道。
“嗯,比某位十五才一米四的人好多了。”楼亚默默的补了一句。
“你……不说话能死啊!”巧洽狠狠的瞪了楼亚一眼。
“你是舅舅,惹不起。”楼亚翻了个白眼,离开了。
“路途遥远,难免粘上些尘土,还是先回房吧。”见氛围不对,楼嬖尘笑着圆场。
“哼。”巧洽咬了咬嘴唇,大步离去。
等到大部分人离开,楼钦贤才开口:“八弟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就他的嘴,要是能变,我就要烧高香了。”楼嬖尘道。
楼钦贤笑而不语。
“对了,明天是识炽哥得婚礼,我会去。”
“不是吧,你们两个至于嘛,你们可是刚刚离婚,昨天你与宋家联姻,明天秦识炽结婚。”
“啧啧,他要是真心待我好点,我也不会这样。”
“哎,嬖尘,假如他现在开始对你好,你还会……”
“想都别想,五哥你别找事哈。”楼嬖尘打断楼钦贤的话:“你撒钱那一招在这不管用,秦识炽嘛,你我都懂,不是爱钱的主,更何况,我也不喜欢他了。”
“唉,知道了,我先走了。”
“嗯。”
十二时,楼老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厨房,楼嬖尘紧随其后,宋淙则乖巧的跟着楼嬖尘。
刚刚进入厨房宋淙就愣住了,右面和中间的桌子上几乎摆满了木质牌位,连最左面的桌子尽头也有一个孤独的牌位。
在宋淙愣神时,大部分人已经就坐,宋淙向前看了看,楼嬖尘就坐在左面桌子的尽头,左边是那个牌位,牌位左面空了一个位置,右面是两个空座。
宋淙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楼嬖尘给自己留的,便快步向那边走去。
“弟妹别去了,前面没人了。”四肆祀喊住宋淙。
“嗯?”宋淙疑惑回头,看着四肆祀。
“嗯,宋淙为女孩子,还是不要去前面了,何况也没地方了。”楼崇木也道。
“那里不是有地方吗?”宋淙指着楼嬖尘旁边。
旁边楼安卜回答道:“那地方,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坐的,嬖尘身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坐了。”
“轻则重病,重则丧命。”楼梦醉补充道。
“这么危险。”宋淙惊讶道。
“所以,宋姐,你还是坐在这里吧。”楼上拍了拍椅子。
向楼嬖尘看了一眼,宋淙坐在了楼上指的位置上。
尽头,楼嬖尘看着满屋的人,脸色暗了暗,转过头低头看着牌位,抿着嘴,眼中不经闪过一丝羡慕。
抬起头,楼嬖尘看向巧洽,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傲娇,轻轻的摩擦着面前牌位,呆呆的站立。
“哼,也就这时候顺眼。”楼嬖尘暗自嘀咕。
“嬖尘说什么呢?”仅和牌位隔一个座位,楼世问道。
“没事。”楼嬖尘回过头,右手放在右边的板凳上。
“唉,楼家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聚集过了,想上一次,还是上千人嘛。”坐在楼世对面,楼玄肆感叹到。
(楼玄肆:楼家老四,内向,温和,孝顺,喜爱花卉树木,可拈花沾叶杀人。)
“能这样就不错了,还能期待什么呢?”楼嬖尘抿了抿嘴。
“最近老十九有些忙啊。”坐在楼世左边,楼曙道。
“十九哥?忙什么?”
“不太清楚,似乎是和十七哥在做一个东西,想穿透位面,联络到家乡的朋友。”
“成得了吗?”楼嬖尘问道。
“不清楚,应该有希望,毕竟跨时空是楼家与生俱来的,应该不受纳家的控制。”
“十九哥的构造技术还是可以的,有十七哥助力,再加上十八差不多。”
在众人聊天时,玻璃后面走出一排四五十个年轻男女,将饭菜送到。
“楼家死侍,闭关十年,第一个任务居然是端饭,爷爷也太能了吧。”楼嬖尘笑道,楼家死侍,楼嬖尘还是知道一些的,据说是为了防范仇人,虽然楼家众人无法修炼,但不代表外人不行。
“别的任务也不行啊,毕竟还没成熟。”看着饭菜一盘一盘端上来,楼曙道:“要上场杀敌,还得要个三五年。”
“菜齐了,少爷们,食不言,小心呛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稚嫩,面容清秀的男生走过来,放下手中的甜点,微笑道。
“呛死了怪做菜的人。”楼嬖尘回到,这个男生楼嬖尘可熟了,名为祠礵,天赋异禀,来楼家前只是一个靠皮肉生意生活的小孩子,被四肆祀带回来的,因为年龄差不多,和楼嬖尘很熟,也是死侍中唯一的可自由在楼家走动人。
“那可不行,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这谋杀主子的罪,我可担不起哦。”祠礵甜甜的笑着。
“行了,快去上菜吧,晚了小心爷爷责怪。”楼世开口。
“那是。”想起楼老爷子,祠礵就忍不住的恐惧。
“走了。”祠礵直接转身,毫不留情。
“怎么有一种祠礵才是少爷的感觉。”楼曙说道。
“宠惯了。”楼玄肆道。
“找时间也要让他去和死侍一起闭关,太随意了。”
“你倒是能把他劝进去啊。”
“似乎有点难。”
“何止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