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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孩提私塾念,先生教书迟;幼年展豪气,儿伴布阵齐。

八年后,明神宗万历三十二年,梁家大少爷梁廷耀,女儿梁雪莹已长大成人。大少爷梁廷耀已年满十八岁,高高的个子约有五尺半高,身板挺直,五官端正,高鼻梁,两只有神的大眼睛镶嵌在浓黑的眼眉之下,更显得他的英俊豪气,四方排脸,口齿匀称,不爱习武,唯独喜欢念书,在他父亲和主上的熏陶下念了十年私塾,文墨深厚,出口成章写的一手好字,淡泊名利,对科举不感盼望,可对生意上精心入围,有一套做生意的精髓,二十岁那年父亲梁克从看他对仕途无望就给他娶了妻,第二年喜得贵子后就叫他进县城打理生意。他进县城后四处奔波,看好行情,整顿店铺,调整经营办法,进城不到二个月就把生意做的有条不紊,盘活了生意场,把县城的各个生意做得红红火火,那真是货从店铺出,钱从客户来。女儿梁雪莹也年满十四岁,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中等个儿,眉清目秀,端庄大方,两道弯如柳叶的眉下镶嵌着一对水灵灵大眼睛,看上去有点含情脉脉,瓜子脸,尖下壳,脸上红润的如同三月里开放的桃花白里透红,身着大红色缎面连衣裙足穿绿色缎面三寸金莲,看上去端庄大方,从小受父亲的影响,也跟着大哥在家读书习文,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背的烂熟。梁雪莹除学习外还跟她妈梁金秀学了一手好针线活,扎花描云,擅长穿针刺绣,另外琴棋书画也略有造诣,也真不愧是大家闺秀。梁家二少爷梁廷栋已年满十岁,兄弟梁廷翰已满八岁,兄弟二人经常跟父亲梁克从学文习武。跟随父亲起早贪黑,热练三伏,冬练三九,不管是酷暑炎热,冰冷寒冬,他们的练舞就没有间断过。另外父亲梁克从给他兄弟二人请了个私塾先生在家专门教他兄弟二人念书,先生教他们的三字经,弟子规,百家姓,朱子治家格言,一字不捞地背下来,五经四书背的也顺口,教书先生在梁府教了三年,他们一天天随着岁月的变化也不断地长大,肚里学的文化也不断提高,有些东西私塾先生也弄不明白,也就教不了他兄弟二人了,再加上他兄弟二人的调皮捣蛋,平时结识村上孩提时代儿童在一起打耍杂玩,拉帮结派,对垒打仗。梁廷栋、梁廷翰把父亲教的武术分别教给同伴们,叫他们勤学苦练,同伴们都练的很下功夫,天不明都约定时间来到他家的甫园练功,练的早上忘了吃早饭,晚上忘了去睡觉。伙伴们经过他兄弟二人的细心教练下,经过他们长时间的练习,都各有长进,特别是梁廷栋勤奋好学,努力专研,在他的再三纠缠下,硬逼着私塾先生叫他兵书计策,摆兵布阵,私塾先生不懂,他叫他想办法找兵书兵法教他们,他们把个私塾先生难为的不已落呼。

梁廷栋经常把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分帮结派,模仿战场的情形,摆兵布阵,舞枪弄棒,打打杀杀,把个甫园折腾的不已落呼,整个园子变了样。梁廷栋兄弟二人不受私塾先生的管教,他一看兄弟二人天天另一群大小的同龄人不学习,在甫园打闹,把整个甫园高的鸡飞狗跳,使甫园闹得一塌糊涂,使园里的景观失去了往日的景色,私塾先生一看每天这样搞下去事态不好收拾,到最后恐罢连自己的饭碗就要砸了,只好报给老爷梁克从,梁克从听了私塾先生的汇报后急忙来到甫园,他定睛一看,可不得了了,他看到一群八九岁的孩子正在打儿仗,每个人手里拿着棍棒正在相互博弈,只听把棍棒舞得呼呼生风,看上去好似战场上的一场厮杀,惊天动地的场面,使正在生气的梁克从也仿佛进入了昔日战场厮杀的场面,又仿佛看到他当年孩提时和他的同龄人一样打耍场面,使他窝了一肚子火顿时消了,看了梁廷栋他哥弟俩摆的兵布的阵,高兴的点了点头。其中有一个孩子看到了主人梁克从吓的赶紧告诉了梁廷栋,梁廷栋一看父亲来了,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责,心想‘完了,这回彻底完了’。他二话没说赶忙吹了个呼哨,小伙伴们听到信号都赶忙藏了起来,现场傻傻地只留下了梁廷栋、梁廷翰兄弟二人站在那里等着父亲的训斥。

梁克从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傻傻的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训斥,不由心中暗喜和高兴。暗喜和高兴的是他们小小的年纪能摆兵布阵,模仿战场的厮杀场面,他径直走到儿子身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们兄弟二人的头,又亲切,有关怀地说:“儿子!好样的,真乃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要好好努力,勤学苦练,注意安全,不要伤着人了。”梁克从话锋一转又说道:“廷栋、廷翰你们听着,习武归习武,摆兵布阵,操打演练时不但要掌握规范,但还要爱护现场财物和公共设施,不能把现场的景观设施毁坏,你们操兵演练如同战场,甫园的公共设施如同老百姓,不能随意践踏和破坏,有了老百姓的支持才能打胜仗,将来有朝一日到了战场上要切记“爱护老百姓,才能打胜仗,儿呀!一定要谨记!只有爱护老百姓才能是常胜将军!”兄弟二人听了父亲的一番话话,明白了很多道理,明白了去怎样做人,怎样去团结人,怎样把个少年时代把握的有滋有味,有声有色。

梁克从又对两个儿子说:“叫你们的小伙伴都出来吧,别藏着了,都叫他们过来,我给他们说几句话。”这时的梁廷栋、梁廷翰兄弟二人如释重放,搻着的心立时敞开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招呼小伙伴们。梁廷栋小指头往自己的嘴里一放,打了三个口哨,正在隐藏的孩童听到了口哨的招呼便一个个都钻了出来,在梁廷栋的招呼下来到他父亲的面前,梁廷栋又一声口哨打过,先伙伴们变换队形摆了个一字长蛇阵站到了他父亲的面前,梁廷栋来到父亲面前双手抱胸,向父亲行了个军礼:“父亲,人已到齐,请父亲检阅训话。“父亲梁克从抬眼一看这阵式不由心中暗自高兴,心想‘自己的儿子小廷栋自从三年前请来了私塾先生,三年来两个孩子没少进步,跟着私塾先生学了不少东西,也跟着我学了不少武术,功底也长进不少,今年廷栋已十四岁了,弟弟廷翰小他两岁,他小小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看现在就能摆兵布阵,长大后就能和我一样领兵打仗,报效国家,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梁克从想到此又看了看阵容,虽不是那么整齐但也象那么回事,毕竟是玩耍的小孩子。又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在战场上的情形,自己挂着帅用五色杂旗指挥军队摆兵布阵,使敌军困在阵里,又一边指挥千军万马冲杀在战场上,把敌军杀得溃不成军,四处逃串,最后打扫战场,打着得胜鼓敲着得胜锣班师回朝,想到这情景不由看看眼前还是孩提的时代,就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不由高兴地高声说道:“孩子们,我的小老乡,今天看到你们的阵容我非常的高兴,你们小小的年纪在廷栋的带领下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时至不易,不过你们年纪还小,要好好念书,学本事,等长大了好有所作为,报效国家。“话锋一转说道:”孩子们,不管你们在哪里玩,首先要爱护公共财物,爱护咱们的庄稼,不要损坏大家的利益,要上进求学,学好一门专长才能光宗耀主,才能人前人后站得住脚,好了,大家在一起好好玩,玩出名堂来。“梁克从告别儿子和孩子们离开了甫园。

梁克从刚来到书房坐下,书童李连庆沏上茶,端起冒着热气的茶,茶香飘满了书房,搭唇品了一口,刚咽到肚里,茶的香润泽了整个肺腑,打通了十二经络穴道,使人神态怡怡,精神焕发。喝罢茶刚要闭目养神,私塾先生贾旺年来到书房找梁老爷,刚到书房小院就看到书童李连庆站在书房门口。私塾先生贾旺年来到书童面前说道:“连庆,请你禀报梁老爷就说我见他。”李连庆应道:“好,贾先生您稍等,我去禀报老爷知道。”李连庆来到书房禀道:“禀老爷,教书的贾先生说有事求见。”梁克从睁开眼问道说:“连庆,你说教书的贾先生来见我。”李连庆应道:“是,老爷,贾先生来见您。”“好,请他进来叙话。”李连庆来到书房门外说道:“贾先生,老爷里边有请。”贾年旺弹了弹身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衣帽,用手撩了一下黑色的蓝衫迈腿来到书房,弯腰施了一礼说道:“梁老爷一向可好,年旺有礼了。”梁克从一看私塾先生到了面前,赶紧站了起来还礼说道:“贾先生免礼,免礼。”又转脸向门外说道:“连庆,给贾先生看座倒茶。”“是,老爷。“李连庆应道回书房给贾先生搬了坐,倒上茶就站到了书房门外等候吩咐。

梁克从和贾先生贾年旺相对坐着品着茶茗,相互寒暄了几句,梁克从说道:“贾先生这段还好吗?身体好吗?”“梁老爷,这段好着哪,身子骨也硬朗,饭也吃得香,这都托您老的福啊。“梁克从端起茶碗掐了一口茶问道:“贾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能帮你的就帮你,你来我家已有三年之多了吧?不必客气。“贾年旺接话说道:”梁老爷,是这样的,你的儿子廷栋、廷翰这三年多进步很快,现在我有点快要教不住了,我想明天辞职告老还乡,你看行吗?“梁克从说道:“贾先生书教得好好的,怎么不教了?是不是廷栋、廷翰他们不听话惹先生生气了?你给我说,我修理他们就是。”先生贾年旺赶忙解释说道:“梁老爷,不是不听话,而是我教不住他们了。”梁克从接着说:“贾先生,不会吧,我那两个儿子年龄还小,怎么就教不住了那?”贾年旺说道:“梁老爷,您别看他们兄弟二人还小,可他们天生的聪明伶俐,聪慧过人,点眼就过,一教就会,有些就学到了我的头里,他们叫我瞒着您教他兵书战车,摆兵布阵,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他们把我难为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只有告退老爷了,还请梁老爷开恩让我告老还乡。“说吧站起来向梁克从大弓施了一礼。梁克从还礼说道:“贾先生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勉强了,但是,还请贾先生指点迷津一二,好让老朽有所安排,把孩子也有所造诣,你说是不?“贾年旺接话道:”梁老爷既然说到这份上,看你的二儿子廷栋的天分,我给您推荐一位老师,不知梁老爷让孩子去?,此人学问渊博,精通孙子兵法,摆兵布阵,十八班武艺无一不精,堪称武学泰斗。“”贾先生那是哪里的先生。“梁克从急忙问道。贾年旺接话说道:”就是‘乾明寺’,慧空道长,一般是不收弟子的,我给他是多年的知交,握过鞋底的朋友,他不收学生,要不是看廷栋天资聪明,有过人的才能,我也不会把慧空道长介绍给你的,梁老爷您看叫廷栋、廷翰去不?要是去了我给你写封信带上,他可能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开始梁克从还有些犹豫不定那,知道了惠空道长的本事后也就答应廷栋、廷翰去乾明寺上学。“连庆,笔墨伺候。”李连庆来到书房研墨伺候,便铺好了纸张搭了个请字说道:“简先生,请用墨。”贾先生拿起毛笔在信纸上写到:“惠空大师,书见,为兄年旺亲笔,不知师弟进来忙否。为兄三年来在梁府教书,学问浅薄,别无造诣,不能言教梁府二男。我看梁府二少爷廷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聪明,眼过不忘,有过人之处,是可造良才,恐误他人前程。为兄斗胆举荐贤弟收纳弟子促才进取,造就栋梁,破你界规实属不忍,还望贤弟海涵。

愚兄敬拜息字笑纳

愚兄:贾年旺再拜

万历三十六年夏日六月十六日

信封正面中间写到:惠空大师亲启。下首写到:贾年旺拜。由梁老克从带书携子敬呈挽收。写好装与信封,用嘴吹了一下未干的墨迹交给了梁克从,就告辞了。梁克从接过信又寒暄了几句用渴望的目光目送私塾先生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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