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墙挡不住黄色的沙。在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沙漠里,有一座鬼城,这里流沙可以渗入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没有任何动植物可以在这里生存。甚至驱赶着地球霸主人类离开家园。流沙仿佛要吞噬着。所有人造的痕迹。它的形态是一层一层的。像海浪被慢放了1000倍。坚定不移的用行动,告诉访客这里是谁的地盘。只剩下那布满裂缝的窗,那恒久不变的光,那笔直完整矗立着的门框。不光是残垣断壁。完好的屋子也逃不脱它的拥抱。沙漠最常见的色彩是黄和绿,可是没有生命的绿,是无奈,是针对希望的一场骗局。这反差说不出的云诡波谲。
午夜,老旧的冰柜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燥声,工业的暴躁声,打扰这睡眠,但是没法子。穷人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虫鸣,窗外,蛐蛐一叫一夜此起彼伏。阴冷光照不到的老墙根。还有野趣安详。
排风扇的声音,带有气流和电机,代表有人去厕所。打开灯,时间短是小便。
火车鸣笛持续2/3秒,由远及近,伴随着车轮的震动,夜间不停歇的拉着奔波的旅人。期盼着家乡的朋友亲人。
火车站钟楼,音乐响起,心里跟着同步数着,123到7点了,提醒着一个人也要有规律的生活。
重庆是座,安逸生动的城市,掏耳朵,茶馆成为名胜古迹,可是作为西南唯一的直辖市,三江交汇,巴渝印象,桥多,火锅多。
二号线轻轨,依山傍水而行,一边是山,一边是长江。火车在天上,打碎了住家楼安逸,从李子坝十一楼打出个洞洞,载上人,穿行而去。这栋楼的住户,享受电梯入户的,同时也被火车运行的震动所扰。
种超是恐高的。玻璃栈道只敢走承重梁的部分。更别提蹦极了。洪洞崖用吊脚楼的结构,成为第一网红打卡建筑。
夜景的洪洞崖是美不胜收的。携程的两江游轮。冒着蓝光,和橘黄色。大红色点缀着夜色。
远眺过去,就是人山人海的跨长江大桥。左边红挨冻,右边来福士。种超手和脖子审的老长。脚却在后面离栏杆好远,别扭的姿势自拍着。刚一年级的小侄子问了一个问题。表叔,你恐高嘛?那还用说,恐肯定恐。
人不能抗拒。大自然的规律。但是让我选,恐高还是多走路,肯定选恐高。过去做外墙涂料真石漆,要从楼顶,下吊机。人在长条形的吊篮,绑着安全锁刷墙,
干这个比较危险,不过为了不用脚上24楼只能做吊篮上下。
有选择的时候就恐高,没有了也不会死,这时候桥面一阵阵晃动,原来是下面有轻轨经过。这下种超嘴上说,这下我就放心了,大不了掉轻轨上,看过铁道游击队嘛?
咕隆过小侄子。穿过人山人海,美丽的地方,来打卡的美女如云。从顶下到一楼停车站走上去。
沿着长江边。走了好久。才打到了车,直奔不夜九街
我们走进离家500米的商场里,孩子开始跑动,母亲眼睛无神,眼睛嘌过一个个高大上的品牌,进而开始专心跟着孩子后面跑。护着她。我知道这些东西我们买不起。索性也不去看他们。大概消费能力就是,生活必须品吧。
我旁边的男生,穿着时尚,带着耳暖似得耳机,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自顾自亮着,他的双眼盯着手上的手机屏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两腿快速的抖动着,凳子时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他的杯子是最新的小米随身杯,不大不小350ml的中等容量,不会让牛饮的人一口气,咕嘟咕嘟喝完。也能放进他的通勤小包。透明的杯身微微发黄,足足半杯的茶叶,浸泡出来的茶渍。
160的他在南方都不算个子高的,何况在北方,但他是那么自信,嘴角挂着笑。迎面朝我走来,腰挺的笔直,上半身像是参加阅兵仪式的军人。只是下半身,那种微微的八字步,打破了严肃,一起看反而有点滑稽。绿色的帽衫上写着英文字母。牛仔裤,运动鞋。
山区里的老人们。
再次回到南平,泥土的芬芳。跟牛粪的味道混在一起。满是裂缝的黄土院墙,靠着院墙东一堆西一堆,摆放这黄牛身上的套里。铁皮盆儿,就剩两根儿的条数。喂牲口的木桶。一尺长的青石板上端坐了个老头儿。右手边放着竹篓儿。黑裤子跟布鞋上满是泥跟土。他双手抱膝盖。披着件深蓝色薄棉袄。带着个干部冒。跟赵本山大叔的一模一样。头发跟山羊胡子。白多黑少。脸上被晒得黑红的皮肤满是沟壑。咧着嘴对我笑着。似乎想等我先发问。
10月过后,一场秋雨一场凉。北方的冷雨,往往连着几天不停地下?我跟老任约了个茶,然后一起吃面。街角的老字号。梁记大骨面。店面使用住家户老房子,一室一厅改造的只有8平方左右,贴着三面墙围了一尺宽的桌子。平时都是摆着桌子板凳。坐在街边吃。雨天。我们站着聊着天儿。等着早已满座的人腾出位置。
我三点钟才红烧的鲤鱼。不怎么饿。但是有人陪着吃饭。总比一个人强,老任好吃面。给他要个大碗都加了一根腊香肠。
热腾腾的面端了上来。我赶紧占住了有镜子的墙前的两个座位。这是不是跟拉面差不多?不太一样,跟日本的拉面应该差不多。我回答道。
扑鼻的骨汤香气。白色有韧性的棍棍面,葱花和香菜末撒在熬出骨髓的,淡黄高汤上。两片儿有一厘米厚的宽片牛肉被煮的稀烂。入口既化。一扎长的辣香肠。别被浸泡的酥软。
我也顾不得许多。拿筷子一卷,加入此起彼伏的吸溜吸溜声音里。镜子被热汽熏的模糊。我的有二两面。几口就下肚。我开始满足的。用双手捧着碗,抻着脖子喝汤。咕嘟咕嘟,浑身都热乎乎的。巴适的很。